第5章 第五章
孙以然穿过车水马龙的市区,车头一转驶入高档小区的后街,一路深入,最后停在街尽头一家不起眼的宵夜摊前。
仲夏卷曲的红发似黑夜里的红绿灯,孙以然几乎一眼就看见了他。他笑着走过去,把手搭在他头顶使劲一揉,“你可真好认嘿。”
仲夏拍开他手,嗤道,“都像你大众脸?”
孙以然在他对面坐下才发现,仲夏身旁还坐了位冷艳美人,美人衣衫单薄,香肩半露,正以傲人双峰肆意挤压仲夏手臂,垂头玩弄自己发梢,瞟都没瞟孙以然一眼。
非礼勿视,孙以然一瞥之后赶紧低头,就看见了仲夏面前的空碗,傻了,“吃完了?”
仲夏笑了,“就等你付钱呢。”
孙以然也笑,“你可真行,大半夜找我来结账好歹多点一份等我一起吃呀。”
仲夏听了回头道,“老板娘,再来一份一起结。”又冲孙以然道,“你慢慢吃,我走了。”
说着拉着美人一道起身就要走,孙以然愣了,“你这就走了?”
仲夏也是一愣,“不然呢。”突然勾唇道,“你要一块?”
孙以然初不解,旋即恍然大悟,脸一红骂道,“靠,滚滚滚!赶紧滚!”
仲夏乐了,搂着美人扬长而去。
孙以然一直脸红到热腾腾的饺子端上来。这家手工饺子味美汤鲜,仲夏深爱,孙以然以前跟着来吃过几次,确实齿颊生香。
孙以然食指大动,埋头大吃,待饭饱,他才想起自己真有事找仲夏。
晚上回家孙以然仔细算了笔账,超市开业前期的周转单靠他的积蓄未必能够。李遇的提议很动人,但他不想用他的钱。一来他们无亲无故他不能用,二来万一日后他俩真有亲故,他更加不能用。
思来想去可以谈钱者,只有仲夏。
此事宜早不宜迟,错过了今夜再见仲夏估计得到明年仲夏。想清楚之后孙以然付了帐便往仲夏家去。
孙以然曾是常客,所以一路畅通无阻摸到了门口,他刚要按铃却发现门居然没关,象征性的敲两下又没人应答,于是略一犹豫便直接进去了。
仲夏家还是一片荒唐的白。顶灯大亮,客厅却没人。前后阳台窗帘拉的密实,拒绝外界探寻的目光也拒绝了新鲜的风。室内浑浊的空气,烟灰缸里溢出的烟头,凌乱的沙发以及被□□成一团的地毯,这满屋狼藉透露着近期庞大的客流量。
但孙以然看的更深,他只一扫便了然:仲夏很烦。
仲夏开心làn_jiāo不开心也làn_jiāo,高兴抽烟不高兴也抽烟,可孙以然就是能看出他此刻的làn_jiāo与烟瘾源自烦躁与不爽。
跟了仲夏四五年,他不仅会察言观色,更能透过现象看本质。
屋内突兀一声尖叫将孙以然拉回现实,后知后觉记起仲夏宵夜是中场休息,不觉尴尬。
非礼勿听,孙以然准备给仲夏留张字条就赶紧撤,谁料屋漏偏逢连夜雨,他刚翻出笔纸,搁在鞋柜上的手机就响了。
孙以然做贼心虚,傻跪在茶几前,眼睁睁看着客卧门打开,仲夏衣冠整齐的出来,屋内□□依旧,不由傻眼了,“…靠…你屋里还有人?!”
仲夏见到孙以然倒很淡定,抬手扔了个东西给他,便去接电话。
孙以然下意识去接,接到手却触电一般甩掉,再低头,一个玫红色跳蛋颤动着躺在地板上。
仲夏手里还有五六个不同颜色的跳蛋,一撒手,天女散花撒了一地。
仲夏接了个无声电话,低头找了几样东西往身上一装就要出门。孙以然瞄一眼还在叫着的里屋,毫不犹豫的跟上仲夏。
“我找你有钱的事。”孙以然简明扼要道。
仲夏只斜他一眼,并不言语。
电梯降到停车场,仲夏把孙以然拦在电梯里,“上去把绳解开。”
孙以然一愣很快反应过来,按了楼层又匆匆返回仲夏家。
仲夏依旧没有关门,孙以然毫不犹豫直奔客卧。
客卧镂空铁床上冷艳姐姐不着一丝成大字被绑着,小腹微隆,叫的一点也不冷艳,下身被塞了几个、塞了什么孙以然不敢想,只是那翻到看不见瞳仁的白眼想来不会是痛并快乐着。
孙以然低头垂眼匆匆解了她双腕上的黑色丝带就夺门而出,关门时还在思考掏东西这事姐姐应该自己也可以。
仲夏总说孙以然傻,有时候孙以然自己想想也觉得自己傻,该装糊涂的时候他比谁反应都快,等真要他明白了他却又是真糊涂。比如此刻,孙以然下到地下车库,见仲夏座驾还在,明知他情绪不高还是毫不犹豫的凑了过去。
“你跟谁生气呢,家里作成那样?”
孙以然扒他车窗想问个明白,低头却见他在解皮带,一愣,臊的面红耳赤。
“靠,你干嘛呢!”
仲夏不理他,解了皮套掏出身上的东西往副驾一扔,翻了个指孕套套上,挤了润滑便往自己身后探。孙以然脸耳齐红,慌张起身。
孙以然慌张起身,下意识用身体挡紧车窗。
他身后,仲夏曲臂埋首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探进身后动作。他呼吸粗沉且急,听上去很不舒服,听进孙以然耳中更是胆战心惊,生怕有人路过一同听了去。
似过了许久,仲夏屈指敲敲车窗,孙以然受惊转身,却见他衣冠完好如故,顶着满额薄汗扶着方向盘望他。孙以然赶忙往边上让让,莲花擦着他滑了出去。
孙以然首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