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宁王的人会来个声东击西。
“那皇上呢?客栈里的人呢?”
“皇上也晕死过去了,客栈里就没一个站着的人。怕出意外,我们连夜离开了,走之前我们放了一把火,把客栈烧了。”
所有人都晕过去了,客栈里放了火,客栈里那些人的下场可想而知。琴雅轩心底发寒,怒瞪着三人,“那可是一千多条人命啊!”
觉得琴雅轩太大惊小怪了,三个侍卫看向琴雅轩的目光都有些不满,“世子,我们不杀他们,他们会杀了我们的。难不成世子是向着皇上的?”
琴雅轩收回目光,不再言语。心里却盘算着怎么离开这里。他还记得林老说过,队伍后面还跟着不知道是哪个势力的小尾巴。虽然不知道到底是谁的势力,但琴雅轩心里不安得很,他的直觉一向很准。继续跟着这些人走,恐怕要出事。
月黑风高杀人夜,皑皑的白雪勉强能让人看清四周,东边的天际有隐隐约约的火光,客栈就在那里。
琴雅轩吵着要上大,车队正好想借此修整一下,就同意了。圆脸侍卫陪着他到树林后面去解大,琴雅轩瞅到一根手臂粗的木棍,就停在那里,假装解裤子,在圆脸侍卫转过头去后,抄起地上的木棍砸到圆脸侍卫的头上。
眼瞅着圆脸侍卫捂着头跪下去,琴雅轩吓得手哆嗦,扔掉木棍拔腿就跑,朝着火光的方向跑。跑了许久,确定后面没人追上来,才慢下速度边走边歇息。
稍微喘了几口气,又开始跑起来。圆脸侍卫没跟上来,想来是被他敲晕了。但是车队里的那些人等不到自己回去,肯定会去找人的。发现是迟早的,所以要在他们发现前,尽量跑远一些。
琴雅轩跑跑走走,冬日的夜里,汗水湿透了衣裳,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到了镇上,此时整个镇子已经被惊动了,街道上到处都是拿着脸盆,木桶灭火的人。
客栈里已经成了一片汪洋火海,客栈外横七竖八地躺着一地一地的人,那些都是被救出来的侍卫们。还有镇民陆陆续续地或背着或抬着人从客栈里冲出来。
琴雅轩从火海里冲出的人中看到了林老。连忙跑过去,扯着林老的衣袖问,“皇上呢?”
“皇上没和你在一起吗?”
“没有,是宁王的人下的毒,放的火。我被他们带走了,找机会逃回来的。”
“那皇上应该是被隐卫救走了,房间里我去看过,没人。”
“那就行。”琴雅轩连忙点头,“我也来帮忙。”
说完,琴雅轩脱下自己的外袍,刨了一包雪包起来冲进客栈里。里面已经是一片火海,但是厅堂里还歪七扭八地躺着许多侍卫。衣袍里的雪遇热化成雪水浸湿了衣袍,琴雅轩将湿透的衣袍捂住口鼻,在脑后打了个结。空出手来,抓起地上一个侍卫的胳膊将他抗起来。
兀的,眼睛扫过三楼的客房,琴雅轩心里升起一种奇异的感觉,皇上似乎还在那里。这个念头出现后便挥之不去。琴雅轩把身上的侍卫交给冲进来的镇民,自己独自上了楼。
因为是冬日,火烧得很慢,外面镇民又在不停的灭火,住在楼上客房里的都是随行的官员,他们的性命底下那些侍卫重要的多。林老的首要任务就是救这些人,他每进来一次,都会带好多雪块进来铺在楼梯上。楼梯上一直是湿漉漉的,至今还没烧起来。
三楼的楼层最高,火势还没有蔓延到这里,但是浓烟就严重的多。抠鼻有湿透的衣袍捂着还没什么,但是眼睛有些受不了。
推开琴雅泽的房门,琴雅轩看了一圈,确实没人。难道感觉错了?心想着正准备下楼帮着一起去救人,眼眸突然扫到那扇屏风。
连忙跑过去,入眼的便是晕死在地上的琴雅泽。
琴雅轩连忙探了探琴雅泽的鼻息,还有呼吸。拍着他的脸,轻呼“皇上,皇上。”没有丝毫反应。
琴雅轩拿起琴雅泽的一件衣袍,在脸盆里浸湿,捂住他的口鼻,将他弄到自己的背上。琴雅泽比他高出许多,他这背着,琴雅泽的脚都还在地上拖着。
使出吃奶的劲儿,终于是把他背出来了。小心翼翼地踩着楼梯一步一步往下走,楼梯上湿漉漉的全是雪水,非常的滑,琴雅轩走得小心再小心。但是琴雅泽的脚一直在地上拖着,琴雅轩这里走的小心翼翼,但琴雅泽的脚尖划过楼梯,悬空,没了阻力,骤然一收,使得琴雅轩的身子前倾,脚下不稳,咚咚咚地从楼上滚了下去,没了知觉。
而被他压在身下的琴雅泽突然睁开了眼,起身将琴雅轩抱在怀里,大步朝外走,富有磁性而又冰冷的嗓音响起:“救人!”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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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恢复,感觉到身体随着节奏一下一下地晃动,这感觉,是在马车上。背后是宽阔的胸膛,鼻间萦绕的是那熟悉,浑浊的男子气息。
琴雅轩微微勾起嘴角。
“这一回合,是我赢了!”
作者有话要说:
琴雅轩体内没有隐毒,之所以会晕倒,是因为翡翠珍珠鸡的肉香恰巧和他体内残留的余毒发生了反应。他只是晕倒,不是中毒。
第10章第十章
从一开始我就不相信琴雅泽会完全着了宁王那些人的道。宁王的人极其聪明,知道琴雅泽有可能在监视他们。明面上说在井水中下毒,实际上是用翡翠珍珠鸡的肉香做引,诱发之前投下的隐毒。不得不说,这一招声东击西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