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淮慎幸灾乐祸:“他们鼻子都要没了,还怕味道吗?”
陈淮慎想了想,说:“要不我们等武林盟主来了再说?就看看严家小子到底想做什么。”
杨济:“也好。我也觉得这些事没那么简单。”
两人在房顶上趴了半夜,昏昏欲睡,底下的人也没动静。
终于天边出现了一丝鱼肚白。
杨济打起精神,掏出腰牌:“我们就按沈云说的做,先去沈清帮找人。”
陈淮慎伸手去抱他:“好。我先带你下去。”
再过了一个时辰,武林盟主的人马就到了客栈。
黑衣人换了衣服,扮作小厮前去招待。
就算紧闭着门窗,味道还是飘散出去不少。盟主刚走了两步,就皱眉道:“这什么奇怪的味儿?”
假小厮忙哈腰道:“昨天晚上,不小心在门口倒翻了一桶泔水。”
盟主问:“运泔水怎么不从后门走,反而从前门过?”
小厮:“哦,是从后门走的。只是新来的帮工,不认路。从后门出去,又给绕到前门来了。被管事的看见,骂了几声,一慌张就把泔水车给打翻了。”
盟主旁边的人看了他几眼:“说这么多,盟主不过随口一问而已。”
小厮连忙告罪:“是,是。小的天生就是啰嗦。”
客栈的大门一打开,一阵风带了出来。门口的几人都不自觉的闭上眼睛退了两步。就像陈淮慎说的,辣眼睛。
门口的人惊恐地看向里面,经过一夜的发酵,惨状已经目不忍视。
盟主大人闯荡江湖数十年,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只是此时表情也颇为丰富。
黑衣人拿刀随手架在一人脖子上,朝他们勾勾手指:“进来。”
门口几人踯躅不前。
盟主大人高声道:“里面若是刀山火海,我定也毫不犹豫。”
黑人笑道:“里面纵是粪坑尿池,你现在也得进来。”
盟主大人咬咬牙狠狠心,还是走了进来。
盟主看着他,沉痛指控:“你们这叫阴损。”
黑衣人指指身前:“到这儿来。”
峨眉师太虚弱喊道:“盟主,别去。我们已经中毒了,您别也白白牺牲。只记得替我们报仇,严惩这些恶徒就好。”
黑衣人:“我以为武林盟主,都是大勇大义之人,难道会眼睁睁看着这些江湖人枉死在此吗?”
盟主大人摆摆手:“好了。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直接说吧。”
“爽快。”黑衣人丢出一个瓶子:“吃了它。”
不顾周围人一片劝阻,盟主直接打开丢进了嘴里。
事情从昨晚开始,就变得有些奇怪。
说是一场阴谋,外人看起来却更像是一场闹剧。
只不过这场闹剧虽然啼笑皆非,效果却很好。
盟主吃了拿不知道是什么药之后,就开始吐血。捂着心口无力地倒下,说:“你们的目的既然是我,现在可以放了他们了。”
黑衣人哼了一声:“不用你来教我们行事。”
盟主眼前一片昏花,闭着眼睛躺了下去。周围人哭道:“盟主,都是我等学艺不精,才连累你遭此劫难。”
越三和沈云也闹不清事情到底是怎么样了。只是看见盟主那不安分朝他们比划的小手指,又有些无语。
门被大力地推开,正是严老爷带着一帮人来了。
严老爷的表情是真实而错愕的,也是被这场景给震住了。回神马上指挥道:“快,拿下他们!”又好像错过了什么步骤,加问了句:“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黑衣人说:“老帮主,事情已经败露了。盟主已死,剩下的人也全杀了吧。”
师太一字一句凄厉骂道:“你这狗贼。”
黑衣人上去拿剑鞘一敲:“他们已经中毒,只要我们不给解药,也毋须我们解决。到时候,只说来迟一步,全部推给沈清帮的人就行。”
严老爷听得满头冷汗,还没开口,身边的黎爷就说:“老帮主,别再错了。事已至此,收手吧,难道真的要杀这么多武林同道?”
严夙也说:“父亲,这事恐怕难以遮掩。传了出去,其他人也会心存疑虑,父亲还是妥善考虑。”
严老爷急道:“你们都是在胡说什么?明明不应该是这样的。”
师太啐了一口:“老贼好演技!”
严老爷情真意切地喊冤:“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师太:“你意欲杀害盟主,还想把一切罪责都推给沈清帮的人,你敢说不是?”
严老爷走了两圈,暗自思量,到了这个地步,罪名他是脱不掉了,再多解释也是无用。虽然他也早有准备,但是现在事态却比预想的坏多了。
斥责道:“怎么会变成这样?这和计划的不一样。”
严夙:“父亲,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再晚一些,这里的情况可能就会被发现,赶紧做决定吧。”
严老爷深吸了口气,下定决心:“好,那就全杀了。这次一定要做的干净。”
黎爷喝到:“老帮主,你还要执迷不悟吗?”
严老爷错愕回头:“事已至此,你还在说什么?”
黎爷撩起衣袍跪下:“老帮主。知遇之恩无以为报,本不欲为此,只是不想看见您越陷越深,才违背了您的意思。”
严老爷发觉不妙:“你做了什么?”
黎爷咬牙道:“我换了药。他们没有中毒,只是一些软筋散而已。老帮主,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严老爷恍然大悟:“是你,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