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文琪哭笑不得:“我们住一间房的啊。”
天下不满意:“你们分明是有什么。”
何文琪拿过床头的馒头啃了一口:“他来给我送点吃的。”
赵瑾才想起自己怀里的鱼汤,摆到他的面前,邀功道:“这是我们省着给你留的!”
许文琪微愣了一刻,然后小心地打开一看,淡淡的乳白色液体上面飘着一些奇怪的泡泡。许文琪拿盖子的右手不自觉地颤动了一下,多年的直觉传达给他危险的信号。
陈淮慎凑过去闻了闻,满意道:“炖得很香嘛!”
赵瑾:“是啊!特意给许文琪留的,谁让你受伤了呢?”
许文琪淡定地盖了回去:“好意我心领了,还是给陈夫子喝吧。”
陈淮慎摆摆手:“我和小济吃饱了来的。”
许文琪决定出卖自己:“你们刚刚想问我什么来着?”
☆、顾安
许文琪背着书袋,从窗台小心翼翼地伸出腿,笨拙地翻了出来。
下面的书童焦急催促:“少爷,您倒是快点呀!这会被发现的。”
许文琪一鼓作气跳了下来,书童抓着他偷偷摸摸跑到了后院,蹲在一处荒乱的角落。
书童左右看看,猫下腰拨开杂草,往旁边诺开来:“少爷,就这儿。”
许文琪皱着眉头:“狗洞啊?”
书童:“那您是去不去啊?”
许文琪咬咬嘴唇,把书袋往后一甩,双手撑地爬了过去。
书童看他过了墙,趴在地上压着声音喊:“少爷!您可千万要替我求情的啊,东窗事发的话,相爷一定不会原谅我的。少爷!别走啊少爷!我还没说完呢少爷!”
书童突然噤声,默默回头看向身后拿着大棍敲地面的护院们,举起手来,态度诚恳:“我招,我什么都招。”
许文琪避开他怨鬼般缠人的书童,一路小跑着前往贡院。
一条街还没跑完,前面就出现了几个穿着相府服饰的下人。
再耽搁一会儿,只怕是春闱要来不及了。何况这里是必经的道路。
许文琪一手捂着脸,一手抱着书袋,假装淡定地往前走。下人视线对上来的时候,背后突然搭上来一双手。按着他的头往胸口一埋,语气轻浮道:“小美人儿,可算是找到你了。”
来人拥着他直接走了过去,然后抬手,旁边开来一辆马车。顾安侧身挡住他的脸,揽住他的摇:“还在生我的气呢?别气了嘛心肝。我向你赔罪可不就行了?”
许文琪一副□□的表情任他上下其手,然后半推半就地被拐上了马车。
许文琪偷过帘缝往外望去,确定安全了,才舒了口气。对面传来一句轻笑。
顾安抱拳施礼,低头笑道:“许公子,久仰大名。”
许文琪轻咳了一声,理理衣摆,没做声。
顾安敲敲扇子,也没在意:“我姓顾,单名一个安字。”
许文琪盯着自己的手,还是没做声。
顾安:“既然许公子在我的车上,好歹赏在下一个字吧。”
许文琪不咸不淡地说:“嗯。”
顾安摸摸自己的鼻子,只好自己没话找话:“在下本来是与朋友出来喝酒,半路看见许公子。神往已久,只是无幸结交,今日总算……”
许文琪打断道:“今天也没有。”
顾安遂笑道:“是是,都说许公子难相处,只是我怎么觉得你这么可爱?”
许文琪眉头轻蹙,这人有病?
顾安自顾自说:“许相爷既然不许参加科考,那许公子就是跑出来的了?我要是往街上一喊……”
许文琪只是一种寒人的眼神盯着他。
顾安:“我怎么能这么做呢?这样也太不讲道义了些。”
许文琪扭过头,不乐意搭理。
顾安略显尴尬道:“唉,不过是想让你求我一句,或者对我说声谢谢,怎么就这么难呢?”
许文琪冷冷地说:“我不会求人,你想向我讨人情,还是算了吧。”
顾安点头,开心地说:“其实我不过是想听你说话,总算是说了一个句子了吧?”
许文琪连翻白眼都不乐意了。
将人送到贡院门口放了下来,顾安伸出手比了比:“求你和我喝一杯。我就在门口等你了。”
许文琪已经跑到了里面。
顾安负手,敲敲扇子,笑了起来。
林城司抖抖被子:“然后呢?”
陈淮慎:“然后没考上。”
林城司:“当然啊,他的卷子早被相爷给抽走了。”
陈淮慎:“他写的什么啊?”
林城司歪着脑袋想了想:“好像是和官员举荐有关的吧,我只看了一半,就被许相卷走了。”
林城司捧着被子闻了闻,嫌弃地说:“发霉了都,这被子太水润了。”
陈淮慎随意答道:“哦。”
林城司往他头上一丢:“你倒是说啊,然后呢?”
陈淮慎闷声道:“没了啊,许文琪被考完就被许相的人带回去了,怎么约会啊。”
林城司不相信:“你们就没问了?”
陈淮慎不悦:“问了啊,但人不肯说,就一题。”
林城司冷着脸退回床边,玉指一点,转身认真地问道:“这些真的要我叠吗?”
陈淮慎看着满地狼藉的棉被,纠正:“是得拆了洗,洗完晒,晒完再套回去。昨天有不少人举报睡了一天结交了不少跳蚤。”
林城司黑脸:“真晓不得,你们从哪儿找的这么多烂被子!”
今天带了一小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