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就在这两个少年一个捂着肚子狂笑不止,一个撑着额头猛叹气不止的时候,小老虎花花不知何时被翻下了床,头咚一声装在床脚上,可能是老虎年纪尚幼,并不觉得疼,甩甩头后就笨拙的站起来,这时,他发现了一个被堆里那颗又恢复成白色的蛋。
那蛋君似乎发现了有东西在下面默默的注视着她,想看了分明,便向被堆前跳了跳。小老虎一见会动的小东西那还得了,嗷呜一声就向蛋君扑了过去。
蛋君哪里见过这种东西,蛋身突然就变成了绿色,急忙往回跳,可夏愈在那边正笑得打滚,老是阻挡她的去路,小老虎又因为个子太小只能人立起来扒拉着床沿。
这时,夏愈总算笑完了,终于发那颗已经吓得发绿的蛋君,又看一眼满眼好奇的虎宝宝,便一手抓住蛋,一手将小老虎提上床,将它们面对面放好,柔声道,“来,我正式介绍你们认识一下,这颗蛋呢,也叫花花,因为她出生比你早,所以叫大花花;大花花,这个是小花花……”
沈亦如在一边看的额头直冒汗,夏愈这取名字的本事真是旷古烁今。
那小老虎被抱在蛋君身边,对着他不停的摇头晃脑,那蛋君居然从绿变蓝接着就变成了黑色,不停的扑簌簌的发抖。
夏愈完全不在乎蛋君的感受,抓着蛋不让他跑,还很开心的说道,“来,你们亲一下,就是好朋友了。”
小老虎毕竟是得了千年道行,能懂人言,一听之下快乐的冲到蛋君的面前,伸出满是倒刺的大舌头,将那蛋君从头到尾舔了个遍。
那蛋被一舔之下竟忽的松了劲儿,又变回了橘红色,对着老小虎咯咯的直跳。于是,小花花见大花花高兴,就更拼命的舔大花花,如此这般的,他们就成了好朋友。不一会儿,蛋君居然开始自己变大变小逗小老虎玩起来,小老虎兴奋的在床上就是一阵猛跑。
这有道行和没道行果然是不同,一般的幼崽要在出生半个月后才能睁开眼睛,而这只小崽子居然现在就能如此活泼。
夏愈见大花花和小花花玩的不亦乐乎,一把搂过在一边看得傻乐的沈亦如,对着他的脸也是“吧唧”一声,亲了好大一口,“好师侄,我们也亲亲。”
沈亦如从小就和内敛的爷爷一起长大,哪里被人这样亲过,不由得脸颊发烫,不一会儿就成了个大红脸。
夏愈也不管沈亦如尴尬,兀自在一旁逗弄两个“花花”,开心的不行。沈亦如好容易觉得脸上烧退了,蹲下看了小老虎一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口水夏,刚刚那件事,真的不用先跟观主说一下么?我怕……”
“怕?!怕什么?你跟爷爷讲了别把他笑出个好歹来。这种太激烈的笑话爷爷受不了的。”夏愈看都不看沈亦如,伸出手指头去搔那个蛋,搞得那个蛋左摇右晃,上蹿下跳的。
沈亦如知道此事再多说也撕掳不清楚,所以只好暗自打算,等观主回山再行禀报。
是夜,夏愈又让沈亦如回了房间,但因为多了两个小东西,所以两个少年不得不挤在一床被子里。期间,夏愈还将沈亦如踹下去过三次,一次给小花花把尿,一次给小花花牵奶妈,一次给小花花擦屁股……沈亦如心中那个声音再次悠悠的从心中响起:当初你怎么不被老虎吃了呢?!!!!
待到中午时分,夏愈很不人道的再次推醒了沈亦如。“小猪,小猪,你看他们……”
沈亦如这时候已经没脾气了,勉强睁开眼睛,就看日光暖暖的从窗棂上照射进来,小虎崽搂着蛋正在酣睡,那蛋不知是日光照耀还是灵气贯通,散发出橘黄色的光晕来,激荡得小虎崽也开始一闪一闪的发出金黄色的华光。
沈亦如看痴了,偷偷的问夏愈这是怎么回事。
夏愈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今天给小花花为了母鹿的奶后就成这样了。哦,对了,”夏愈将沈亦如从被窝里拉出来,嘀嘀咕咕的对着他说了一大堆,比如每隔一个时辰就要给虎崽喂奶,一定要喂到肚子发亮,还要拿湿布擦屁股,一直擦到又尿和便便出来才行诸如此类。
听着听着,沈亦如的神思就飞了出去,只觉得阳光照在身上好暖和,坐在身边的夏愈也散发着一股零食的香甜味,然后就靠在夏愈的肩头,睡着了。
山里的岁月其实过的也快,几天功夫,各派之前派出搬兵找材料的人马都已经回来了,一时间把个小小的蜀中观挤得到处都是人。就连观外树林里都支了许多毛毡帐篷,住满了人。大家伙平日除了一日两餐,皆是各有分工,下山采买建筑用的材料,雇佣山下的匠人劳力,运输工具诸如此类,留在山上的人则已经开始逐步开始重新修缮上山的道路,整葺诸道山门,不合用的就开始拆掉。
人多好办事,没半个月,等到从中原赶来的“梓人”到来时——“梓人”当时对工人的尊称,山中修缮观宇的准备工作已经做得差不多了。来的梓人勘察了地形,与众长老会的人粗定了规模制度,带着几个徒弟十天工夫就出了全部的图样,还制作了一套“烫样”搁在大殿里。
这所谓烫样,就是一种建筑模型和效果图,请木匠以一百比一的大小制作,“烫样”十分逼真,屋顶可掀开,内里的陈设也是等比例缩小,布置家拾也是一应俱全。
沈亦如和夏愈从来没见过这种东西,十分新奇,每天在大殿里围着烫样看。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