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就在换药的时候一不小心把好不容易结了层薄痂的伤口又给撕裂了,血一流水一冲就出现了这种疑似凶案现场的情景。
h环视一圈遍地狼藉的浴室,“需要去医院吗?”
“不用,去医院也是一样涂点药贴块纱布。”r扯出一个牵强的笑。
“我帮你。”
r还没回话,h就已经拿过了他手里的药瓶,走到他背后。
“唔,好。”r的手扶住洗手池的边缘,脊背微微弓起,滚落的血珠在皮肤上一路留下迹,恰好勾勒出明晰的背肌线条。
h先用为数不多的幸存的干燥纱布一点点沾去了r背上的血迹,然后把r没有拆完的几块纱布撕了下来。
“嘶。”r倒吸一口冷气,暗叹自己就是作孽。一把撕下医用胶布可比什么伤口裂开痛苦多了。
h抬起头看着面前的镜子,热水升腾的雾气渐渐退去,只余下镜子的边角尚有水雾,他从镜子里r埋着头,长发末尾被水润湿,结成一绺一绺的样子。
“你忍着点。”h的喉结动了动。
“没事,你继续。”r闷声说道。
这让h有一种自己在欺负这只金毛的错觉,然后金毛还啪嗒着爪子不敢动。挥去了心底的想法,h放轻了手上的动作。
棉签裹上了淡绿色的药膏,药膏慢慢地覆盖了嫩红的伤口,一丝凉意透过皮肤上这些破开的口子逐渐深入。
r咬了咬舌尖,调动能力压下了由心理原因和神经原因共同引起的生理上的躁动。
好在h的速度很快,贴好最后一块纱布后,他为难地r穿着的湿哒哒的裤子。
裤子上被被浸湿的地方只是颜色较深,勉强看不出来血色,但h知道这些水迹里混了多少血进去,因为他的白衬衣腹前的位置也也染上了一些殷粉的水迹。
“我去帮你拿套衣服。”
“谢谢。”
虽然h和r同住一个屋檐下也有几个月的时间了,但是h很少会走进r的房间。
房间非常整洁,一张床、一张书桌、一排衣柜。书桌靠着窗台摆放,这倒是和书房里的放置不太相同,书房的窗下摆着的是一张柔软至极的沙发,常年铺着毛茸茸的毯子。
天气阴沉,灰黄色的光撒在空旷的桌面上,和r所有的桌子一样,桌面上几乎没有摆设,除了一盏台灯和一个斜立着的小方盒。
h意识到自己对r的日常习惯了如指掌,所以当他看见桌面上多出来的一个盒子时,觉得有些意外。
按照r的习惯,他的桌子上有一盏台灯都够多了,比如bau办公室的桌子,比如他的书房。
h走近了书桌,看清了盒子里的东西,一块手表。
这是h作为圣诞节的回礼送给r的,他发现r摘下了旧手表,却从没见过r戴上这块手表。
这是一块需要时不时上发条的机械表,金色的指针在表盘上平稳地滑动,报时准确,说明主人时刻关注着他。
h不是没有察觉到r的感情,但是…
他揉了揉眉心,转身从衣柜里挑了一套衣服送到浴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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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和工作一切如常,r不清楚h到底是什么态度,但他清楚自己的态度,非常简单,就是‘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就有另一件事让r费尽了心神,bau小组遇上一个“掏心者”,r怀疑uub是变种人。
变种人和超能力者的案件不归带来的章鱼博士案件纯属他任性。不过现在这个案子递到h的办公桌上,足以证明筛查案件的上层人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而bau组员们现在也在进行多方面侧写试图找出uub的作案工具,不只是掏心,掏肺掏肾,掏什么内脏的连环杀手没见过?这个案件的血腥程度在bau经手过的案件里不值一提。
但是死者心口的伤痕却非常奇怪,很难找到一种工具能够造成这样的伤口。
案件发生在佐治亚州,亚特兰大,目前已有三位死者,均是心脏被扯出体外。没错,法医报告上写的是扯,不是割。
第54章 第七个案子1
亚特兰大警局。
“三名死者均为男性, 单身,年龄在40到50岁之间, 从事金融行业的高层人士,和孩子一起住在高档小区。”
“受害者被掏心而死,心脏被捏碎丢弃在受害者房中的垃圾桶内。尸体上有虐/待痕迹, 施虐工具是受害者本人的腰带,但很遗憾,并没有在这上面提取到指纹。”
h站在办公桌前向众人讲解案情, 而r就搬了椅子坐在办公桌一侧,手肘撑在桌面, 手指靠在下巴上, 不经意间靠向h。
虽然那天在车上, h没有表示接受,但也没有拒绝,更没有排斥r的接触的意思。
“受害者死后被整理过仪容, 包括带血的皮带也被系回了裤子上。”h说。
现场是由r、h检查的。
“受害人居住在警卫严密的高档小区, ”接着说, “小区内大部分是白人,可以排除有色人种作案的可能, 他们太过显眼了。uub在白天作案, 他在炫耀,并且不害怕警卫, 可能是因为他有正当理由可以进入小区, 但这种理由只在白天有效, 在夜晚他的进入便很难解释。”
“现场没有强行闯入的痕迹,他可能认识受害者,并且他的身份不会被受害者拒之门外。”
“可能是修理工人,做问卷调查的大学生,或是他们共有的熟人。”reid说,“**,受害人之间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