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饰,这让马立非瞠目结舌外本能得飙出了重重的质疑:「关你什么事?」
阿炫并没有被马立非的突然粗鲁吓到,他没了笑意,但仍然镇静:「我不希望方老师受到伤害。」
「……你喜欢晴晴?」马立非琢磨,要不要表现一点醋意?
阿炫露出极温和的一个笑容:「喜欢。不是那种喜欢。马先生,我是gay,方老师肯定知道。」
「肯定的意思是……?」
「方老师有见过我和男朋友一起。不过她人很体贴,什么都没问。」
马立非在心中哀叹一声。当然不会问,一个ley还大惊小怪,那这些年的江湖委实是白混了。
但显然不知底细的阿炫是误会成了另一种意思。
「你这么晚等我,我还以为你对我有意思,哈哈。」马立非又喝了一口伏特加,作弄起阿炫来。
苍天继续在上,平素这不会是他的所作所为,今天么,放纵一下反正也不会死。毕竟那部狗血电影里,女主角三十高龄仍然失恋后去买醉yī_yè_qíng。他偶尔倚老卖老得戏弄下多管闲事的幸福小男生,苍天定能饶恕。
阿炫怔了怔,明白过来马立非是委婉得承认同性恋的身份,他倒不介意马立非的取笑,继续道:「马先生,你和方老师结婚真的不好……不,和任何一个对你有期望的女人结婚都不好。我希望你再考虑考虑。」
「考虑个屁。」马立非仰头把酒喝光,起身把酒杯推给老板,「再来杯威士忌,不加冰。」
老板斜视:「这样混搭要醉的。」
「醉死得了,」马立非回到座位上,盯着阿炫,笑道,「知道今天我跟晴晴做什么去了么?见我爸妈啦。我妈高兴得要死,当着晴晴的面就打电话给我舅舅,开的免提大家都能听到,舅舅一个劲得说等办婚礼的时候他肯定要包个大红包……然后,唉,是我奶奶……」
抱起头,马立非想起白天的情景就头疼,老板恰到好处得把威士忌撞到桌上:「小马,醉了就滚回家去睡觉。」
「等从我家出来,不但我,连晴晴都吓得脸白了。你……你还没经历过这些事,不会懂的。」
阿炫伸手抓住马立非握住酒杯的手,平静得道:「对,我不懂。不懂为什么你们会把结婚弄得好像是件家族大事。但至少有件事我是明白的,结婚不是因为到了时候或者有人催就要结,你根本不爱她,你为什么非要结婚呢?」
「这个问题你要去问你的方老师。」马立非有点恼羞成怒了。
☆、第五章、岳母是山,准岳母是喜马拉雅山
第五章、岳母是山,准岳母是喜马拉雅山
总之结婚进行曲的第一章,见男方家长算是完结。尽管余音绕梁,让马立非和方晴晴都连着好几天难受,但好歹男方家长搞定,赢得关键性战役的首胜。
接下来,过关斩将的打怪升级游戏进入白日化,更大的,甚至可以说是最大的boss出场:女方家长。具体说来,就是方晴晴的亲妈,马立非的准岳母。
方妈妈到达的头天晚上,方晴晴就住在马立非的公寓内。只是两人几乎通宵未眠,作战计划商量了又商量,包括如何着装,怎样打招呼,问答的应对,甚至连微笑时嘴角应当翘起多少弧度,都一一规划好。
其间复杂得让马立非几乎要放弃,这任务若能完成,与阿姆斯特朗登月的成就估计差不多。
但方晴晴是谁,她最懂马立非,不用梨花带雨得哀求,只需眉头蹙起,冷笑一声:「马先生,没义气啊。」
一句话说得马立非投降。
义气,这个过时的词汇最能形容他和方晴晴之间的关系。
大四那年他第一次壮着胆子半夜去传说中同志出没的公园晃荡,不慎遇上「三只手」老兄,悄悄带走马立非的钱包和手机,挥一挥衣袖,不留一丝痕迹。
从上衣兜里翻找出一块五毛钱的马立非借公共电话打给方晴晴,当时也只是青葱女大学生方晴晴二话不说,冒着被全系通报的风险溜出宿舍,在凌晨三点半打车出现在走投无路的马立非面前。
带来了金钱、希望和友情。
义气无关性别,真朋友少不了这个,哪怕你最好的朋友带给你的是想象不到的麻烦,也只能咬牙认了。
第二天马立非少见得穿着一身正装,打上领带,陪着方晴晴去火车站接方妈妈的时候,他提醒自己,不管怎样,骂要受打要挨,赔笑脸是永恒不变的宇宙性真理。
但等为方妈妈接风洗尘的时候,马立非觉得自己已然快笑不下去了。
先是把行李搬到了方晴晴在学校的宿舍,然后马立非开车载她们母女到市内一家高档的粤菜馆用餐。
服务小姐送来毛巾,方妈妈学着样子擦了手之后,打量着马立非,带笑开始了第一波攻击:「小马啊,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真是第一掌就打到死穴上啊。
马立非此时多么希望自己是国家机关的公务员,或者世界五百强的企业员工,最不济,自己开个小杂货铺,自力更生自给自足也不会像他这样抬不起头。
「这……我是编剧。」
方妈妈在有生之年都没有听说过这个职业,疑惑得再问了一次:「什么?」
方晴晴赶忙在一边解释,编剧,写剧本,剧本母上你懂么?就是……就是拍电视剧啊电影啊都要用到的……
若不是方妈妈抢先一步翻了白眼,马立非都要为方晴晴这般不靠谱的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