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蹲下身在尸鬼身上摸一下,嗅嗅:“花粉舞尸,来头不小。”
☆、情痴
小小的空间里撒满了暖黄色的光,温馨又宁静。
男人摸摸少年脸,他安静的闭着眼,可能是太累了,在浴缸里泡着都睡着了。
这么一副疲惫的容颜,睡着了都不怎么安稳,男人的心底涌起浓浓的愧疚,如果不是他,这个人可以安安稳稳的度过的一生,不用禁受这些恐惧悲伤,消极无措。
他手指沾了药膏去抹他脖子上的伤口,细细的涂开,你不是什么都没做,其实你为我做了很多,你给了我一个归宿,给了我幸福。男人的眼眸里都是深情的温柔,凑过去,在他唇上亲亲吻了下,怕惊醒了他,轻触便离开了。
他今天几乎尝遍了人生的喜怒哀乐,直到这一刻,他心情都不能平静。跟着少年归家的路上,他满心的忐忑,既欣喜于少年肯信任他,愿意听他解释,却又因为那残忍的目的,无法启齿。
既希望少年主动问,长痛不如短痛,却又希望少年永远不开口,偷得了一时安宁是一时。
因为他,他都变得懦弱了。
他眼眸不由望向水下少年光裸的身体,五个多月了,穿着衣服还只看得出微微凸起,光着身子才能发现其实已经隆起挺高了。
男人看看沉睡着的林长思,微微叹气,他本来以为乖宝路上没问,回来也会问的,少年却什么都没说,径直拿了衣衫就进了浴室。
他在外面忐忑等了半天,少年都没出来,他进去才发现他竟然睡着了。
他摸摸水,已经有些凉了,他拍拍他的脸,轻声的唤他:“乖宝?乖宝?”,林长思眼都没睁,脑袋在他手心蹭蹭,歪着头继续安睡。
真是累坏了吧,男人有些心疼,小心的摸着他的头,把他从浴缸里抱出来,衣袖湿了大片,被移动的震颤终于惊醒了少年,他微微抬头,瞅一眼林千里,又安心的闭了眼,脑袋歪过去埋进他颈窝,蹭蹭:“二叔,你怎么进来了?”
他睡的迷迷糊糊,声音也是软绵绵的,林千里没有回他,扯了挂在墙上的浴巾把他包起来,走出去放在床上,给他盖上被子:“好好坐着,别感冒了。”
“唔”林长思半睁着眼睛瞅他一眼,也不知道听懂没听懂,半坐着的身体就向后歪倒,想睡觉了。
男人连忙拉住他,坐到他身后去,把他揽进怀里:“还没擦头发呢。”,又去扯了毛巾给他擦头发。
林千里的手隔着毛巾在他头上揉啊揉,林长思微闭着眼靠在他身上:“二叔,你对我真好,我要是可以这样和你一辈子就好了,永远被你宠着,就像现在这样。”
他脸上带着微笑,似乎想想就觉得特别幸福,他幻想了半天,没见林千里回答,他抬头瞅他一眼,就看到林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表情有些恍惚。
他爬起来,赤裸着身子跨坐在他腿上,两手捧住他的脸,让他回过神来,一双黝黑发亮的眼眸盯着他:“你说好不好?”
林千里头一抬,就对上他灼热的眼神,只觉得胸腔一阵发热,连带的浑身都热了起来,他一手搂住少年的腰身把他带过来,脑袋昂起来吻上他的唇:“好”。
只要你愿意,只要你原谅我,别说一辈子,我愿意以鬼魂之身陪伴你永生永世,情深不悔,矢志不渝。
一人一鬼亲昵的吻在一起,交颈缠绵,没有qíng_sè,只有入骨温柔与眷念,仿佛他们生在世间,就该是如此姿态。
两人黏黏腻腻的亲吻半响,林千里托着他光裸的臀部把他搂紧怀里,把被子扯过来包裹住他:“包好,别感冒了。”
林长思皱着鼻头轻哼,一把把被子又给掀开,拉着他手放在自己胸口,腰身挺起一道优美的弧线,挺起胸膛两粒红豆:“不要,摸摸”
那颜色艳丽的红乳让林千里眼眸一暗,他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口水,撇开眼眸,又把被子给他扯起来盖住,手也气恼的拍拍他光溜溜的屁股:“别闹,不是很累了吗?”
林长思又搂住他脖子巴上来:“但是我很想让你摸我。”,说着,他情绪又有几分低落,把头埋进他的颈窝里,声音有些轻:“二叔,你会离开我吗?”
林千里心里有些吃惊,把他扒拉过来看着他的脸:“为什么这么问?”
林长思看着他低头:“因为我害怕,有个人这样爱着二叔,他那样疯狂又执着的眼神,仿佛要毁灭一切,我很不安,我害怕你离开我。”
林千里想起那个人临走前的眼神,还有他抛下的那句话,他眼帘微垂,心里也生了几分阴暗,他了解那个人的个性,以前就是,不达目地不罢休,这么多年了,他变得越来越偏执了。
林千里叹口气,搂住他:“别怕,只要我还在,我就不会离开你,如果我...”
“不许说!”林长思捂住他的嘴,脸上有几分惊慌,他扑上去抱住他:“不可以,你答应过永远陪着我的,不许食言。”
“要不然...”他凑近他的耳根:“我就和白连飞在一起,再也不要你了。”
这口不择言的话让男人眼眸一暗,一把把他扑倒在床上:“你敢!”
林长思哼一声,眼里都是倔强:“你看我敢不敢!”
男人眼里都是风暴,他想到少年也会这么亲昵的任由别人亲吻,那个人也会像他一样摸遍少年的身体,他心里的妒忌就几乎淹没了他,钳住少年的双手压到头顶,狠狠的吻上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