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议论来说,就是哪怕李思安自己坐上去呢,也比空着的强!
而李思安,也没有让那个位置空下来的打算,在关于郑定辉的话题说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他进宫拜见了皇太后。
虽然被烧毁了一部分,但毕竟不是主体,面积对于整个皇宫来说,也不算大,安平帝的皇后,也就是现在的皇太后王氏,从南边回来后,就带着太子,安安分分的住在这里。
王氏是李思安为安平帝选的,说不上美貌,也说不上聪明,但好在安分、稳重。做安平帝的皇后的时候,她没有拈酸吃醋,不顾大体过,做了皇太后,也没想过沾染她碰不得的东西,这当然也是因为她娘家的实力不够雄厚,而她本身又不是一个很有决断的人。
当然,就算她在后宫中,也不是没有人向她传达过另类的信息,她也不是没心动过,但最终,她却什么都没做,她想的很清楚,只要她老老实实的,那么不管什么人登位,都不会危害到她的人身安全,反之,第一个死的,可能就是她。
第一百六十一章
就算已经是有实无名的太上皇了,李思安依然在过去的地方下轿,然后一步步的走到王氏所在的福宁宫,规规矩矩的向她请安,王氏当然不敢受他的大礼,不等他跪下,就叫住了,李思安倒也没有勉强,按照她所说的坐在了凳子上,喝了茶汤,两人客套了一番,李思安道:“老臣这次来,除了向太后请安外,还有些事,想要请教太后的意思。”
一听她这么说,王氏就知道是有话的,将身边人都打发了下去才开口:“不知李相,所说的是什么事?”
“朝中的事。”
王氏心中一突,但还是强笑道:“哀家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朝中的事,李相是三朝元老,万事由您做主,就错不了。”
“但这事,却是和太后您有关的。”
王氏低下头,小声道:“但凭李相的意思吧。”
李思安叹了口气:“臣老了,太后可有觉得,朝中有谁当用吗?”
王氏怔怔的看着他,李思安又道:“冯利剑才学过人,却太过锋芒毕露;王云光处事圆滑,却太善于自保;苏岩鸿忠心为国,朝中根基却不够深厚,这三人……各立一方尚可稳定局面,但若由哪一家独大的话,则会使朝中混乱。若在其他时候,三人同朝顾命也是良策,但现在十多万戎族铁骑逃回了关外……若老臣去了,难保不会卷土重来。”
“李相,李相这说的又是什么话,李相……”
“现在吉安关有沈寒城镇守,他是个稳妥的,料来不会让戎族轻易叩关,”仿佛没有听到王氏的话,李思安径自道,“但老臣,再也不想我大珠,我大珠的陛下再受当日之屈辱!老臣当日错了,不想以后再错!”
王氏不自觉地吞了口口水,李思安看着她道:“太后觉得,若再有戎族叩关之事,朝中有谁,能力挽狂澜,扶大厦于将倾?”
“那李相的意思是……”
“殿下,实在是太年幼了,殿下虽聪慧,可若要真正亲政,起码也还要十二年,大珠,有些等不及殿下长大了。”
王氏的心怦怦乱跳,在她的感觉中,这话不像是李思安说的,一直以来,李思安说话都是含沙射影,很少直接表露自己的意思的,但他若一旦表露,那往往也代表着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虽然早有准备,可听了这话,王氏还是觉得脑袋嗡嗡的发响,心下一片茫然,太子虽不是她亲生的,但也认到了她面前,以后,只要她没有什么过分的事,那太子就要视她为嫡母,她也早把太子当做了自己的依靠,太子现在若被废……也许,她还是太后,可那必定大不一样。
不过虽这样想着,她却也不敢反驳,真说起来,她却是要比任何人都知道李思安的手段的,安平帝刚亲政的时候,曾有一个妃子乱打主意,说起来那种小手段在后宫中是不算什么的,哪个妃子不想让皇帝更喜欢自己?哪个妃子不想让皇帝多来自己的屋中几次?
不说别人,她都想的。
当然,那个妃子的手段有些不妥,她在熏香中加了点催情的东西,不过加了两次,她就暴毙而亡了,在当时她这个皇后,甚至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直到李思安找到她,提醒她身后后宫之主就要能主持大局,她觉得这话里有话,回去后细心的查了下,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知道了那位妃子是怎么暴毙的。
李思安是朝中相爷,手伸到后宫中,她自然是有不满的,不过更多的还是忌惮,除了忌惮他的这些手段外,更忌惮安平帝对李思安的态度。那时候,她才和安平帝大婚没两年,少年夫妻,还是显得恩爱的,她查到这些事后,也含蓄的向安平帝提了提,而安平帝知道后,不仅没有动怒,反而一笑,仿佛心情很好的样子。
从那时她就非常清楚的认识到,不仅这朝中没有她插手的余地,就连后宫中,她最好也就只做个摆设。
“李相眼光独到,李相觉得如何好……那就如何做吧。”
“老臣的意思是,太子依然是太子,但在太子成年前,要有人,先替太子撑一撑。”
“撑一撑?李相是想……”
“老臣没什么想法,太后觉得有谁来比较合适呢?”
王氏微微一愣,心中立刻思忖了起来,她虽在后宫中,但她所处的环境,也不太可能全然不知朝中的事,就算她不主动去问,也自有人把想让她知道的事通过各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