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结束后自然就是开始对主墓室进行观察和扫荡的行为。
方琼自然是不会与他们同流合污,凤倾抱起他绕过地面一滩滩暗红的血渍,走至几乎被大家忽略的主棺前面,主棺面前还有几具已经死了千年的尸体,看他们的无规则的倒在地上,不像是正规下葬时的摆放,更像是临时将他们当成陪葬品杀害。
主墓室大约在一百四十平方米左右,主棺没有被撬过的痕迹,岁月也没有抹去它的最初始模样,可以说里面的陪葬品肯定齐全,从刚才混乱中恢复过来的孙权天和闻少,他们的双眼已经盯在主棺上,对其他事物似乎不再那么感兴趣。
方琼对别人的死后睡觉的地方不太好奇,在他的认识里,死者为大,如果自己死后还要被陌生的人挖坟撬棺,不是很悲惨么,死后都不得安宁。
不过,凤倾却是要从这里拿到属于他的东西,为何凤倾的物品会被埋在别人的坟里,甚至是当成陪葬品放在墓主人的棺材里面,方琼一直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也没有人告诉他。
为了不让自己葬身于此地,方琼将头凑到凤倾的耳边问道:“你的东西为什么要在别人的墓里找?”
凤倾的脸色没变,但是他的周围却开始降温,方琼用脑袋蹭蹭他的脖子,他觉得这样做凤倾就不会怪他问这问那,他不应该多嘴去问这个问题的,凤倾现在又不高兴了。
显然,凤倾压根儿就不想问答方琼的问题,或许他觉得没有必要,又或者他觉得时机不对,还没有到要将事情的真相告诉方琼的时候,没有得到答案的方琼不以为然,凤倾生气的时候最好不要去惹他,即使他不说那就算了呗,反正只要对他的性命没有威胁就行。
不过,在方琼要放弃得到答案的时候凤倾却动了动嘴唇说道:“出去后再告诉你。”
言意之下,在这里说这些话不太方便。方琼也自我检讨起来,他怎么会要在这么多人面前探讨凤倾的过去,不是明摆着给凤倾压力嘛,是他思虑不周。
“好啊,出去后一定要告诉我。”方琼朝凤倾咧咧小嘴,他最真诚的笑容只给凤倾看,别人可没有这样的待遇。
“嗯。”
凤倾算是答应了方琼的要求,简单的一个字便是他的承诺。
叶佳文左敲敲左摸摸,不知他摸出些什么结论,从头到尾也没有多说几句话。
那群考古的学生坐在一起黯然伤神,他们为失去生命的同学哀悼,潘教授和李教授相视无言,直叹息,心里将孙权天他们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哭得比较惨的还是李美美,她哭昏过一回,醒来后又继续哭,方琼看到她心情都会变得糟糕,那张丧气脸看着实在乐观不起来。
看多了这样的场面方琼只想对他们说‘节哀顺便’四个字,其他的安慰是没有的,毕竟也没有什么可以安慰,事实就摆在他们面前。
由于空间还算大,他们所休息的地方离那一滩滩血有了些距离,方琼决意跟在凤倾的身边,而潘教授看到淡定自若的方琼自己的眼泪也收了起来,他这一个经历过风雨的老人家还不如一个小孩子坦然淡定。
其实,要是人人都有方琼那样的经历,再看到杀戮的场面也会淡定自如的,也不是人人都如方琼有着倒霉体。
在这里,对方琼十岁小孩而言,他的表现实在是太淡定,但没有人会去怀疑什么,只能说方琼实在不像一个年仅十岁的小孩,他的表现比考古学生以及大部分大人都要淡定,能猜想到的不过是因为他的生存环境和他身边的凤倾。
两批人马在主墓室相遇,方琼不知他们是怎么惹上怪东西,以至于出现刚才的悲剧,但他不想去探究,因为那实在不是什么好的回忆,凤倾不多言,叶佳文和大白比他们还迟来,自然是问不出什么,闻少和孙权天,方琼也不想跟他们搭话,虽说关键时刻与他们一起消灭敌人,但现在他们都是恶人。
孙权天看到完好的主棺后脸上写满了贪婪,他的目的是掏到宝,卖了赚钱,谁知道他会不会把这些古物贩卖到国外,把国家的东西卖给老外呢。
未来的事还是不要想那么多。
脑袋已经够小了,还要装那么多杂事,这得多累啊。
凤倾见叶佳文已经插入孙权天的队伍中,便抱着方琼坐在潘教授身边,方琼不知道他为何这么做,但不用面对棺材也是好是,正好他可以休息一会儿,也许睡个觉也是不错的。
想得美好,但很多时候都是事与愿违。
方琼本想坐在凤倾的大腿上休息一会儿,谁知道潘教授却拉住方琼的手说道:“小孩子真好,看到什么都不怕,你的胆子可以啊。”
方琼朝凤倾的怀里缩了缩,他皱着苦苦的包子脸说:“我的胆子很小,不大,我害怕。”
凤倾很配合的将方琼往自己怀里带了带,潘教授哭红的双眼湿润湿润的,但看到方琼这么可爱的模样,他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童真童趣当不得真哪。
“嗯,他害怕。”
为了把自己害怕弄得更逼真,方琼的手从潘教授的手里抽了出来,双手紧抱住凤倾,小身板直往他怀里缩去,看吧看吧,他是多么的害怕,都快哭出来了。
“哥哥,下次不要来这些恐怖的地方。”方琼扁扁嘴。
凤倾揉揉他的碎发,说道:“没必要就不来。”
于是,两人之间的互动完全把潘教授隔绝在外,方琼和凤倾都不是会去安慰他人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