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绑着呢!”男孩一拍脑袋,对少年叫唤道:“二哥,快带人下去把贼人抓起来审问,我听他们的说词,像是有人指使的!”
男孩的话令那少年目光一凌,他拍拍男孩的肩膀,叫来了三个侍卫,那三个侍卫腰间都有武器佩戴,身手也是极好的。
“你们三个,顺着密道进去查看一番,”少年沉稳地处事风范与家主非常相似,那三名侍卫不自觉地就带上了慎重的态度,对他非常顺服听从。
“下去后万事小心,”少年提醒了一番,他低头对男孩说道:“幼达,如今密道下面是个什么情况你知道吗?”
“一共有两个贼人,其中一个是这道观的道士,”男孩历经波折,本是心绪不宁的时候,与兄长汇合后心中安定不少,由少年的话语牵引说出了不少话。
“另一个呢?有何特殊之处?”少年接着问道。
“另一人看上去凶神恶煞,一看就不是好人,他力气可大了,而且还动手杀人!”男孩一阵后怕,他拍拍胸口:“还好还好,这女郎好厉害啊,她一个人挣脱了道士,还把那恶人也绑了。”
“那女郎一人打过两个成年男子?”少年惊讶道,他并非不相信幼弟的话语,而是这太匪夷所思了。
他看向那床上小小的一团,之前抱过也知道她才多少分量,轻得不行,此时小女郎苍白着小脸躺在床上,呼吸微弱,这样小可怜似的柔弱女郎,能有多大力气?
可是幼弟却耿直地猛点头,激动地说道:“是啊二哥,她好厉害!要不是她救了我,我都不知道要被那些贼人带到哪里去。”
少年听后神色复杂,此时,侍卫们已经进入了密道下面,他们合力将两个贼人给送了上来,其中一个是面目狰狞口角骂骂咧咧的粗汉,那粗汉被绑地严实,倒是省了侍卫们不少事,而另一人则瘦弱一些,穿着道士服趴在地上没有声音。
侍卫上前去扒开他的脸,探他鼻息发现还有气,于是把他一把扛了回去。他们去探查了一番那密道似乎还挺长,回去汇报于那少年。
少年点了点头,冷静道:“顺着那密道去看看通往哪里,若是遇上人声就立刻撤回来。”
“是!”
没多久,各方人马都接到了出事的消息,而比道观中人赶来更快的是满脸焦急的张夫人。
张夫人看到自己女儿昏迷不醒,急地落泪,好在,少年让人请来的大夫也到了。
那大夫诊治过后,对他们说道:“小女郎体弱,可能稍感些许风寒,如今有些发热,又受了惊吓,好在并无性命之忧,日后可得好生将养着才好。”
大夫的话语令山氏心下一松,她擦干泪水,追问大夫道:“小女身上的伤……”
“都是些皮肉伤,”大夫宽慰道:“夫人莫急,老夫开些活血化淤的药给令千金敷上,没几日便能恢复了,不会留下疤痕的。”
大夫这样说,终是将山氏的心安定了下来,而此时飘在一边的典韦则气愤不已:“哪儿来的庸医!我的感觉岂会错?春华的膝盖骨分明是碎了,否则怎会剧痛至此!”
他是沙场老将,千百箭支戳在身上都能奋力血战到底,可春华她只是个八岁的女娃娃,如何能承受膝盖骨震碎的痛楚?
典韦想到他硬挨着还用她那身子与一成年人打架,心里不由有些愧疚:等她醒来,也不知要痛成什么样了。
第8章 司马一族
当晚,张春华发起了高烧,手心的勾玉也被烧得通红,山氏握着她那手,守在她身边一夜未睡。这次她烧得浑身通红,山氏急地多次请来大夫,想尽了办法为她降温。
次日,醒来的张春华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叫唤了一声阿娘。
“春华!”山氏喜极而泣,抱着她痛哭。
又一次被母亲的泪水所淹没,张春华无奈地拍了拍她,母亲对她的敦敦爱意令她心中暖洋洋的,又愧疚自己又让阿娘担心了。
张春华的小手环住山氏,口中安慰道:“阿娘,别哭了,我这不是没事儿嘛,你别哭了,再哭就不美了。”
“你这样,让阿娘怎么放心得下,”山氏抹去泪,转身去拿大夫配的药膏:“大夫说你腿上的伤要好好养着……”
山氏转过身来,却见张春华已经爬下了床,活蹦乱跳的,口中焦急地向山氏问道:“阿娘,小桃呢?小桃她怎么样了?”
她环顾四周,没见着小桃的鬼魂,心中猜测她可能没有死,而典韦听到动静,从屋顶飘了下来,见张春华没事人似的站着,表情明显一愣:“春华,你不疼吗?”
“不疼,”张春华还跳了跳,表示自己没事。
山氏以为女儿在与她说话,她拉过张春华,狐疑地撩开她遮住左腿的裤管,口中顺口回答她的问题:“小桃她没事,大夫说她头上破了个洞,要好好修养,春华,让阿娘看看你的腿。”
张春华没有反抗,随着裤管的撩起,露出了其中莹白如玉的皮肤,昨日看上去淤青一片红肿不堪的地方如今已经全然成了不同的样子。
山氏惊呆了,同样惊呆的还有典韦,他震惊地喃喃道:“这恢复速度,也太可怕了。”
山氏脸色变了变,她将一脸懵懂的张春华扶到床边坐好,边将大夫给的药膏给她敷上,边严厉地告诫她:“春华,今日起,你必须装作左腿不能走路的样子!无论见了谁,都不能以这番行动自如的模样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