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耘宁越想越兴奋,她穿越来之后,见着的与想象中的太不一样:县衙不是奇案一件接一件,天天升堂审人,阮轩不是什么断案高手,就算有命案,也不是电视剧那样必然会破,或许线索突然间断掉没法查,不了了之,于是大牢一点都不恐怖,甚至算破旧,关的是几个小偷小摸的刁民,被训的老实。
而小杏不一样,如果真是高手,这无聊的生活必然会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怎么还不回来呢!”此时的徐耘宁想马上见到小杏,在屋子里踱步。
不知等了多久,她终于盼到外头有了声响,不是小香那急匆匆不知轻重的脚步,而是一种从容规律的步伐。
徐耘宁激动地跳起来,突发奇想小心藏在拐角想吓一下小杏,看看小杏在急忙之下会不会露出什么马脚。她刚藏好,连接前堂和后堂的小门徐徐推开。
“嗬!”
徐耘宁到小杏的鞋子,冷不丁冒出来,而小杏惊了一惊,手里的东西端不稳扑了她半身。
馊馊的,臭臭的,似乎是……
小杏缓过神来,面无表情的脸分明是不在乎,调子平平地说了句,“夫人,您的衣服被泔水弄脏了。”
得知身上真是脏东西,徐耘宁尖叫,“啊啊啊!”
“夫人,你突然跳出来不好。”小杏丝毫不惧。
“我知道。”徐耘宁心情复杂,“你怎么端着泔水到处走。”
“小香放错地方了。”
徐耘宁撇嘴,“哦……”
“夫人要是无聊,去看看前堂刚开的花。”小杏定睛瞧她,眼中平静无波。
感受到一种浓浓的鄙视,徐耘宁算是有错在先,没底气骂人,摆摆手,“知道了,我以后不这么干。”
小杏将狼狈的徐耘宁上下瞧了遍,“我去烧洗澡水,夫人先换件衣服吧。”
“等等,我问你个问题,”徐耘宁决定不试探了,直接问,“你会武功吗?”
面上总算有了情绪,小杏对上她热切的眼神叹口气,幽幽道,“夫人,前堂的花开得很好,树上的果子快熟了,你自己玩,我还有很多活要干。”
徐耘宁莫名窘迫,但就是想得到答案,厚脸皮道,“喂,你就说你会不会吧。”
小杏定定瞧她,“我说不会你信吗?”
还真不信。
心思被看透了,徐耘宁愣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小杏离开,而且她注意到,小杏转身时似乎翻了个白眼。
徐耘宁望天:啊,她那么厚的脸皮,在小杏面前也似乎丢尽了呢。
——
不是吃就是睡,不是跟阮轩说话就是等阮轩回来,整日无事可做的徐耘宁多了一个爱好。
观察小杏。
小杏一手提一个木桶倒水时,徐耘宁闭眼细听,小杏步子不算沉,瘦弱的身体带了俩累赘未曾磕着绊着,睁眼一瞧,小杏不仅走得稳当,倒水功夫也厉害,收手时桶口的最后几滴水准确落在澡盆里。
“哇。”徐耘宁凑过去,“抡起流星锤也很厉害吧?”
小杏不理她,倒起第二桶水。
“你怎么做到的?走路没什么声音哎……”徐耘宁戳戳高冷的小杏。
小杏斜她一眼,手里倒水的动作没停,气息平稳道,“我瘦。”
“……”
听了之后,徐耘宁很委屈,当晚缠着阮轩问,“软妹,我是不是胖了?”
“呃,为什么这么问啊。”阮轩茫然。
徐耘宁捏了捏手臂上的肌肉,不显,但比起这年头弱不禁风的女人们真的是粗壮难看了。她一直觉着这是健康的美,可是阮轩越来越瘦,脸巴掌大,被子一遮就瞧不见了,缩缩身子便把大半张床让给她。
在漂亮的小软妹面前,徐耘宁自卑啊。
“不胖。”还好,阮轩除了漂亮还贴心,伸手过来抱着她撒娇,“耘宁最漂亮了。”
“噗。”甜软腻歪的声音融化了心,徐耘宁受用,亲口小软妹白嫩的脸颊,把小杏怼人的话抛却脑后。
但是人闲得慌的时候,作死是会上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