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一直都在维护赤司的自尊心,虽然他也有想过所做的一切一旦这些被发现,对后者的自尊心是多大的打击。
不过,打击虽然有,却并没有黑子想象的那么严重。
否则他不会接电话,也不会出现在这儿。
自尊心是一方面,但借由自尊心受伤作为借口不分好赖的人这个世界多得是。但赤司征十郎从来不是这样的人。每一件发生在他身上违背既定轨道简称错误的事情他都会先反省自身。就当赤司决定为这一连串的事情表个态准备推开抱着自己的黑子时,耳边传来这样的一句话:
“当年的事情我很抱歉。”
黑子固执地不放松抱着赤司的手。他们一直都默契的认为拥抱时最无意义的示爱方式,看不见面部表情,而且心脏依旧相隔甚远。所以他们一直都是注视着对方说话,看似诚恳的把最感性的话藏在心底。
当年的事情,是指那年黑子哲也第一次去赤司主宅的事情。后来赤司对他有一长串近乎声讨的自白,黑子的选择是默然以对。
赤司大脑当机了几秒才知道他为什么道歉,而后他发觉黑子哲也真的是个很可怕的人。黑子哲也给赤司征十郎太多的意外。
当时他对黑子说了什么连自己都记忆不清,最终剩在脑海里被回忆起来的似乎是他认为对方不够了解自己却站在正义者的一方加以指摘。
本来赤司以为那场争论以自己在高中带队洛山输给诚凛的那场篮球赛作为结果。他以为输掉的是自己,却没有想到黑子哲也一开始就没有将那件事当成争论,也没有把段话和当时他们最看重的篮球联系起来。黑子只是从中发觉到了他对待他所青睐的人的方式上的错误。
于是这么些年黑子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纠正错误,现在,他终于找到机会承认它。
典型的黑子做派。
“哲也觉得我应该说什么。”两个人在无人的深夜拥抱了近十分钟,赤司本来是一直和附近草丛里的一只鸳鸯眼阿喵对视,就在刚刚,那只阿喵在被另一只舔了舔脖子之后抛弃了赤司的目光,甩甩尾巴走进了草丛深处。所以赤司决定说点什么,“我觉得哲也不适合把我带回楼上?”
对于他那儿住着一只o的事情,赤司记得清楚。
“我有更好的地方带征酱去。”
这话是黑子哲也看着赤司的眼睛说的。
这未免也太疯狂了……
接近半夜十一点钟,黑子穿着毛茸茸的拖鞋,拉着他的手腕,不顾出租车司机诧异的目光,把自己带回了他的家——有爸爸妈妈还有奶奶的家。
“他们的房间都离门较远,这个时候应该都睡着了不会被发现。”
也许是预谋已久的,赤司看着拿出钥匙开门的黑子如是想。
整个屋子一片漆黑,两人脱下鞋子蹑手蹑脚的往屋内摸索。赤司从来就没有这样的经历,更何况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他不知道哪里是矮几哪里是板凳,害怕碰到什么发出声响。黑子将原本握着赤司手腕的手往下抓,改成握着赤司的手,这个举动虽然一开始对方有些抗拒。不过一贯的,赤司征十郎从来不在意这些小的让步。
黑子对于家里万年不变的摆设熟门熟路,两人十指相扣进了黑子的房间。
这未免也太疯狂了。赤司被压在床上的一刻仍这么想着。
黑子哲也的床是很普通的单人床规格,被单上一股淡淡的沐浴过阳光的肥皂味道。“前几天天气不错,我有回来和家人一起做扫除。”黑子解释道。
赤司被黑子紧紧地抱在怀中,本来有些凉意的身体逐渐泛起一层薄汗。他的前一波发情期是靠推迟剂和遮掩剂挨过去的,现在被一个搂着,理所当然被刺激起情潮。赤司难耐地张了张嘴,想缓解缺氧的感觉。一抬眼,他看见黑子静静地注视着他,与他对视的一瞬间赤司感觉搭在自己腰间的手紧了紧。
赤司笑了,往前探了探脖子,吻上黑子的嘴唇。
对方的味道如十年前一样清爽。
只是这样一来,体内涌动的燥热感愈演愈烈,赤司并拢双腿,狠狠地吮吸着黑子的嘴唇。
他清楚自己浑身都散发着o勾引人的味道,但黑子只是回应着他的吻,没有进一步做什么——如果不算他下身支起的帐篷。
“你这是在等我求你么。”
“……我想要一个答案。”黑子在忍耐,虽然oega散发出的渴求交配的味道中同样不能自已。
“哲也……”赤司把想说的话在唇齿间再次咀嚼了一番,他接受了黑子今晚对他的所有解释,但还有些事情没有说清。
他的理智不许他现在下决定。
但,今晚已经很疯狂了。
“哲也。”他又念了一遍对方的名字,“你标记我吧。”
说完这句话后赤司感觉到久违的紧张感,他的身体和黑子相贴,身体滚烫却什么也不想做。
一直以来,赤司在床上都很主动,出于他的自尊心以及骨子里的不安全感。这次的放任不说是百分百的接受黑子,却是他能给的最大的权限了。
听到满意答案的黑子利落地开始服侍他的国王陛下。
“嗯……”衣服被拉高,rǔ_jiān被玩弄,熟悉的触感拂过腰间,然后裤子被褪去,湿透的下体被暴露在昏暗的灯光下。
赤司感觉到一根手指的进入。
黑子总是温柔的。修剪的圆润的指甲并不会伤到敏感的肠壁,即便o本身有强大的润滑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