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行清泪挂不住,内心情愫已千年,仙子手捂娇口,咳咳咳喘气几声,目光却是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檀溪。
“簟儿......”,王母脸上泛起了笑意,倒是一点儿也没引起玉簟仙子的注意。
玉簟仙子毫无掩饰地将沉睡万年之久的真情转向檀溪,王母自是不知道其中具体缘由,作为母亲,她更愿意为二人创造相处的空间。
“老君,你们都先下去吧,我想仙子应该有话要对这位姑娘说。”
“是”。
童子频频回头望向一脸谨慎的檀溪,眼光里全是笃定,言语呼之欲出:“宴清,你先等着,我立刻回去找你”。
童子低头转身离开,稚子之心般雀跃而出,李时雨尚能安然掌控这具肉身,只是面目表情尚不能运用自如。
出到殿外,老君一脸惆怅,看向了李时雨:“犹记得当年就是勿忘仙童斩断魔教攻击,自身也因为受到责罚而被贬红尘,现如今,玉簟仙子想来是把那位姑娘当做仙童了”。
“哦......”。
李时雨默默听着,“可是老君,仙童与仙子的关系是.......”。
“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但是听说,那日正是仙童的大喜之日......”。
李时雨默默低头言语:“大喜之日”......,倏儿双眼闪光,望着老君:“这样啊,老君,可否借你的童子身体一用,我还有朋友困在天庭,不知所踪”。
老君面色扭曲了一下,皱了皱眉:“可以是可以,万万不可逗留太久才是”。
童子双眼一跃,脸上浮起笑容,声音灵动悦耳:“谢过老君”,俯身作揖,“对了,老君,我还想知道百合仙子的住处在哪儿,我的朋友似乎都是仙子故友,我猜他们应该是去了那儿”。
老君扶尘一挥,道了方向,仙仙隐去,恍若隔水间消散,李时雨来不及感慨,世间万物有如此多奇妙的地方,但是给她的感觉总是很浮,不踏实,现如今倒是在童子的身体中寻找了些重量感,她越发觉得回去的时日近了,朝着老君所指的方向飘去。
假借童子之身,李时雨一路畅通无阻,百合园就在不远的绿色盖起的草屋之间,李时雨脑袋一闪,眼下绿草茵茵,目之所及处交响生长着百合花苞,众花苞不约而同地一只也未绽放,似乎在等待上天安排的天时地利人和与情缘。
李时雨想想,若是一对情人徜徉在这片正在盛开的花海之中,想必不失为一番美色。只是可惜,她能见着花苞的海洋已是满意,哪儿再能觊觎美好的场景。
身子刚要踏过小屋的瞬间,李时雨觉着自己被提了起来,眼前一阵眩晕,她拼命挣扎大呼:“你是谁”!
声音刚巧被一双白嫩的大手捂住。
李时雨一个转身,眼见着草妖正捂着他的嘴焦急地说:“小仙童,你别出声儿,有人在追杀我”。
宴渎在一旁跟着点头,合起火来往李时雨的嘴中塞了一团棉花,丝毫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她一路针扎,二人又不知道抱着她进了那一处房间那一条绳子将她捆绑了起来。
“你们傻啊,我是李时雨啊,不,我是宴清啊,我被困在童子的身体里了,你们倒是放开我给我说说话的机会啊,苍天......,大地......,谁主沉浮”?
双脚踢也不是,双手动也不是,看来此时她知道作为一个魂体的好处,至少不会被捆绑,目前这种状况,是个什么事儿?
终于她不再挣扎,仔细看下来,宴渎的袖子上沾了些血,草妖似乎更加严重,见着童子不再反抗,草妖终于松了一口气。
李时雨试着用音律来传达自己想要表达的内容:“你们拿开嘴上的棉花,我保证不乱来”!
宴渎一脸心疼:“小蔓,她是不是想说话啊”?
草妖摇了摇头:“不行,要是暴露了,我们就会像花卿新鬼那般葬送在这里,也不知道檀溪怎么样了,不会也.......”。
“她没事!你们究竟发生了什么,倒是给我说说话啊,我的天啊,我就是宴清啊,你们两在这说的再说有什么用,还有什么,花卿新鬼遇难了”?
李时雨一直呜呜呜,挤眉弄眼,甚是浑身解数,两只头脑短路的男子也怎么都明白不过来,亏她站着宴清的身体,倒是一点女儿的味道都没有。
终于她不再挣扎,身体也累了乖乖地坐着不动,唯有眼神幽怨地望着两个白痴。
草妖望了她一眼,被那幽怨的眼神吓着了,“小仙童,我们不会害你的,我们也是为了躲命才来到这里。”
二人说完,宴渎从一个大木箱子里掏出了两只布娃娃,没错,就是两只布娃娃,不再是鲜活的花卿新鬼。
李时雨一时心里落了千丈,眼中的泪珠打了个转便顺溜地落了下来,她蹑着身子朝前,见着花卿新鬼犹如抽去了灵魂般一动不动,双双眼神呆呆地凝视着前方。
“究竟,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哼哼唧唧比宴渎哭得还要伤心,此时的草妖也一脸难过,不过更多的是她疑惑,眼前的童子莫不是认识这花卿新鬼?
“仙童,你别哭,我拿下你口中的棉花,你可不要叫,是就点头”。
李时雨潸然泪下,不住点头,小脸儿已被泪水浸满了,草妖小心地拿下那团棉花,童子控制住自己的啜泣:“花卿新鬼怎么了”?
“你可认识她们”?
“你们傻啊,我是宴清......”。
二人同时睁着大眼不可思议地瞧着他,:“宴清,你怎么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