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卓东来便要拜别陆小凤和花满楼回长安,因为蝶舞给他寄了一封信,信上的字不多,只短短的写着——望归。
虽不是速归这类催促的语气,可是这间既已事了,余下的让手下去办便好,卓东来就无意多留,只笑着拜别了。
谁知,那陆小凤本就是好事之人,见卓东来要走,却是有心与才相交的友人处上一处,就干脆要跟上,还美其名曰:“顺路去长安玩玩。”
陆小凤最是个玩世不恭的,而且他既然要去长安玩玩,身为东道主的卓东来又怎么可能不相陪呢?况且蝶舞虽然没写上原因,但看着并不像是在避讳些什么,而且望归毕竟不是速归,更不会有什么讳莫如深的事情,毕竟蝶舞没有写上约定好的暗语。
所以,不管陆小凤有没有跟着一起去也无妨的,卓东来自然就不会阻止他,反而问了花满楼一句,“可要同行?”
“长安乃是天子脚下。”花满楼没有直言,却已经在话语间暗示了结果:“想必那里的花卉开得极好吧。”
与花满楼相交之后,卓东来近朱者赤,心胸也开怀了许多,自然也愿意多与对方接触。而陆小凤颇具侠气,性子也有趣,拿着对方当开心果逗乐也是一桩趣事,因此卓东来自江南回长安,走了一路就笑了一路,与刚重生时的满腹心事,以及一心谋划时的阴暗心思完全不似一个人。
因着有人相伴,感觉连路途也少了一半,不知不觉间就已经到了长安。既然是好友,卓东来也不可能让花满楼和陆小凤住客栈,便将其二人迎进了大镖局,做了上宾。在大镖局内,本就有卓东来的经营,以及司马超群的放纵,所以很是说一不二,他说是贵客的,镖师们自都要礼之敬之。
只是司马超群却难免黑了脸。
好不容易才摆脱了‘干哥干妹好做亲’的困扰,如今卓东来竟然又带了两个好友回大镖局。对自己本来已经不如从前了,而且有时候连敷衍都懒得敷衍,可是对着这个据说才是新交的友人时,竟然是满脸笑意的,时不时的说话间,神情也与对着自己时分外不同,让司马超群真是妒火中烧。
即使知道这陆小凤和花满楼在江湖中颇有名声,为了大镖局好,也该与他二人交好才好,可是司马超群也知道,卓东来月前把蝶舞留在大镖局,自己却单人单骑往那江南苏州府而去,而一进苏州府,就去了百花楼,显然是直冲着花满楼的。
对于这个结论,司马超群本来就不甚欢喜,偏偏卓东来还把花满楼给带回了大镖局!若是这般倒还好些,可司马超群一见这花满楼的容貌便忍不住有自惭形秽之感,又见卓东来与花满楼站在一起时竟分外和谐,那嫉妒之情自然一发不可收拾了。
陆小凤能破众多案子,靠得就是他的直觉以及敏锐的观察力。而花满楼因为少时的人祸而盲了眼之后,其余感观自然也被他练得超乎常人,因此,很轻易就察觉了司马超群对他们的敌意。
初时他们还有些不明所以,可是随着他们的观察,发现司马超群对待卓东来时格外的不同,又听卓东来说在司马超群娶妻之前,大镖局内的内务都由他一手操办时,司马超群语气显得格外的温和,敌意也不再过于明显时,他们便发现了什么。
陆小凤和花满楼是真心把卓东来当成朋友了,见到司马超群对卓东来有近乎畸形的感情,都对卓东来的未来有些担忧。
待到司马超群的夫人吴婉突然晕倒之时,卓东来倒把他赶到吴婉身边照看,又吩咐了一名镖师去请大夫,而他则带着花满楼和陆小凤去了自己所住的梅园,打算让他们就在梅园的客房内住着,而非是大镖局内的客房。
在往梅园而去的途中,因着接近内院,倒是没什么人,陆小凤就忍不住开口让卓东来小心一些司马超群:“东来,我刚才看了一下总瓢把子,他似乎有些不妥?”
因为到底记挂着卓东来往日对司马超群的尽心尽力,生怕他不信,所以一开始也不敢直说。
但卓东来又怎么可能不信?又怎么可能不知道陆小凤想说什么?卓东来原先并不打算对陆小凤和花满楼说他与司马超群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问题,但既然陆小凤问了,他还是开口说了几句,但却是把自己表现得分外无辜就是了。
“原来你们也发现了。”卓东来苦笑一声,道:“我原以为他娶了大嫂之后会想开一些,但我观之大哥他却是只把大嫂当作生育的工具。如今我既盼着大嫂不要怀上孩子,好让我能再拖一拖,但又盼着大嫂能快下生下孩子,这样的话也许大哥能看在孩子的份上,好好的对待大嫂。”
卓东来叹了口气,“不过,纠结了一年,我终究是看开了,大不了日后就撕破了脸,况且大哥总不会真的强迫于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前半段原著向
☆、第十章
安置好两个友人,卓东来转身就回了房间。
因着之前出门在外,做什么都不方便的缘故,便是洗个澡都是匆匆了事,这一回自该好好的泡一泡,既是洗了身上的尘垢,也是舒缓一下身心。
正如换衣服时一般,卓东来净身之时从来不让人伺候,按理来说,这不太符合他爱享受的本性,可是拿着习武之人的警惕之心来搪塞的话,也还算说得过去。
雍正是帝皇,他也是被人从小伺候到大的,便是成了卓东来,他也不该改变才对,可是因着卓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