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一个人跟容忍她的错不是因果关系。比方说吧,我看龙珩那么心动,我就不认为她把殷数丁说成鬼有什么道理。何况采阳气修炼这个殷小姐要干嘛呀?要当鬼仙吗?
不一会儿话剧开演了。乖乖地看了半个小时之后,我很想知道看这部话剧是殷数丁还是龙珩的主意。如果是龙珩,那我还是不要喜欢她算了。这什么品味呀,我绝对不要让人以为我喜欢这种东西。我去了趟厕所里,在洗手台前哼着歌儿整理我的头发,调整好像有一点往下掉的x罩。这时候有一个女的走了进来,钻进里面一个隔间里。她进来的时候我手还伸在衣服里,这样被人看见挺丢人的。我感到不爽,并将此归罪于殷数丁或者龙珩。要是话剧好看的话,我宁可憋两个小时不上厕所。而正在上演的这部,只能称为一个精雕细琢的,笨工艺品。
“笨笨的。”我回到座位上对殷数丁说,“是你要来看这部话剧?你特别喜欢主角还是配角还是那个导演啊?”
“哪个都不喜欢。”
“那你看得这么入神?”
“这是一种礼仪,对演出者的尊重。你能不能不要讲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接上章……那个古典爱情故事还没完……
一百零八
“演员不需要尊重,只需要疯狂的爱慕。”
我的意思是,尊重只是一种安慰。尊重就跟同情一样毫无必要。不过,我还是把这句话留到演出结束以后才说出来。散场后,我们走出剧院,扑面而来的热风瞬间使我的后背渗出了汗珠。
“尊重为什么不需要?当你被人侮辱的时候,你就知道尊严的可贵了。”
幸好这句话不是龙珩说的。我对殷数丁解释道,“当你足够强大时,没什么可以侮辱你。换句话说,如果你不把别人对你的侮辱当侮辱那么侮辱就不成为侮辱。对不起,跑题了,我是说演员不需要尊重。尊重是什么?尊重是一个体面的借口。这世上最有价值的是爱,疯狂的爱,却被尊重盖过了风头!——如果我不爱,那我也没必要尊重。”
“我不同意你的任何观点,但我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龙珩说,“这就是尊重。”
“有没有搞错,怎么不是‘我不同意你的任何观点,你可以滚蛋了’。”
“不可以这样吧。”
殷数丁为难地看了我一眼。我说,“好吧,那我们还是来看看符秸上坟之后发生了什么……”
龙珩很高兴再度登场。虽然只是她的版本登场而不是她本人,但,也非常非常地高兴。我就喜欢她笑的样子,自信!
符秸给殷小姐上完坟回来就坏事儿了。符秸中邪啦!她在床上打滚,滚了一会儿站起来,跑出家门,来到殷小姐家门口,然后啊地一声惨叫,回到床上继续打滚。我说别滚了,再滚两下就熟了。
“符秸为何惨叫?”
“因为她看到对于小孩子来说很可怕的东西了。一具烂掉的尸体。”
“好可怜的符秸。”
“好可怜的殷小姐啊。”龙珩嘴角含笑。“烧了三陌纸钱还不如不烧,殷小姐没曾想,符秸这下看到了她的遗体。那不是很心痛吗?”
“可不是。要是我死了,让喜欢的人看到我烂得一塌糊涂的样子,我心痛都想再活过来了大哭一场了。”我说,“那符秸之前看到的是什么?”
“看到的当然是殷小姐生前的长相啦!”
“不错,果然如此。”我马后炮地表示我也是知道这类故事约定俗成的套路的。龙珩说,殷小姐走进符秸家中,符秸看到她,吓得往后院跑,吓得要往井里跳。就这么一副小孩子德行。“符秸!”
符秸听到殷小姐的声音呆住了。她看着那张露出白色骨头的脸,“殷姐姐?”
殷数丁很大方地对于这种描述不置一词。我想她大概做了心理建设想“反正殷小姐非我”。
“殷姐姐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因为我是鬼非人。”
“你昨天晚上还好好的!”符秸也具备一点基本的逻辑推理能力。“殷姐姐,我不该去给你上坟,让你变成这样了!”
我说,从小到大我每年冬至给我姥爷上坟,烧给他的金元宝银元宝不计其数,我怎么就见不到他老人家真身呢。龙珩对我姥爷不屑一顾,她居然敢口出狂言侮辱我这位先祖,“麻烦不要把你姥爷跟殷小姐相提并论好吧?”
“龙珩,不是一点点不对,而是根本不对,不能这样。”殷数丁为着她心中的符秸开口了。“你们两个,根本不想要还原符秸。而且以你们的能力,也根本无法办到这件事吧!”
“不要这么绝望呀。”我跟龙珩同时说。我为这个小默契而窃笑。我说,“我懂你的意思。但我说过你跟符秸的故事太平淡,为了整体效果起见,我不得不增加一点装饰啊。”
“符秸死了,这也很平淡吗?”殷数丁转过头去,眼神空洞地看着身后的斑马线。我问她怎么了,难道符秸是在路上被车撞死的吗。她说,符秸是自杀身亡的。
你不抱着我,我就觉很冷。世界上最亲密的接触,最亲密的控制。你是我心中的幻影,我爱上你就是融入这个美丽的世界……
秋纭歧给白轶吃了一种药。不是安眠药,是种让人觉得浑身乏力,思想快要停止,心跳也快要停止的药。白轶躺在秋纭歧怀中,呢喃着说她g了。
“一闪一闪亮晶晶的星星吗。”
“不,是动物园里的黑猩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