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是一起往出走的,在巷口才分开,一个向左,一个向右。
陆焜摸不着头脑地在食杂店门口又站了一会儿才转回店里。
田师傅看见陆焜回来了忙从车底钻出来,扳子都来不及放下就问:“焜儿,你咋回来了?广州那不忙啦?”
陆焜递根烟过去,说:“之前的案子有点事要我回来处理。”
看其他两个小工在忙,田师傅眨了眨眼睛,故意放小声说:“啥事儿?是不是碰到麻烦了?”
陆焜拍拍田师傅的肩膀,说:“没事儿,你放心吧,对了,你家小川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这孩子刚上大一就给我领回来一个姑娘。”
说到这田师傅摇摇头,一副为人父把心操碎的模样。
陆焜安慰他,道:“上大学还不让谈恋爱什么时候谈啊,说不定小川一厉害,以后娶媳妇儿都不用你掏钱了呢。”
田师傅双眼向上一翻,撇撇嘴说:“要是那样就好了,你是没见着那姑娘,穿得可少了,还染着黄头发,也不知道小川看上她啥了,唉,孩子大了我也管不了,随他去吧,不耽误学习就行。”
这个......谈恋爱不耽误学习的还真少。
陆焜不忍把真话同田师傅讲,于是摆摆手,说了句“回聊”就上楼去了。
只是还没等到楼上陆焜就听到了女人的声音,而且是娇/嗔的那种,陆焜脚底一滞踉跄着登上最后一级台阶。
二楼的公桌里头,毛毛坐在转椅上,大腿上还骑着一个女的,衣服褪到腰间,场景香艳得让人血脉喷张。
听到动静,毛毛从女人的胸口抬起头来,惊慌得不得了。
“焜...焜哥,你咋回来了?”
陆焜插着腰,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们,说:“我走,还是你俩换个时间?”
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还有椅子转动的声响,再就是毛毛说话:“你先回去,我回头给你打电话。”
女人踩着高跟鞋扭着腰“铛铛地”从陆焜身旁下了楼,步子不紧不慢,一点都不知羞。
与此相反,毛毛倒是像个娘们一样脸红到脖子根儿,毕竟他被陆焜撞到这样的事还是头一回。
陆焜朝屋里走,在窗户下的茶海旁坐下,看着毛毛,说:“不怕你媳妇儿知道啊?”
毛毛不仅有正牌媳妇儿,还有个女儿......
他心虚地挠了挠头,说:“焜哥,你可别告诉小曼,她知道非得闹上天不可。”
陆焜向后一仰,倒在沙发背上,说:“我没工夫管你这些闲淡事儿,不过你也老大不小了,别引火上身。”
“是是!”,毛毛连点着头,真诚的好像穿上裤子就立马悔改了一样。
该谈正事了。
陆焜假装闲聊天似的问毛毛,“你刚才出去啦?”
毛毛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啊......那个,出去办了点儿事。”
陆焜此时更加确定毛毛和邓立强之间的秘密有多不可告人。
为了不打扫惊蛇陆焜临时决定不再问下去了,他起身说:“我去孟律师那一趟,有事打我手机。”
毛毛伸手拦住他,说:“焜哥,那租车合同还有复印件吗?”
陆焜挑眉,脸上的神色暗下来,说:“你怎么知道?”
毛毛大概是才意识到自己失言,赶快解释道:“啊,那个我姐夫跟我说的。”
陆焜没再深问,点点头,走了,他到楼下又把田师傅叫过来简单交代了几句。
去孟繁华律师事务所的路上陆焜一直在思考几个问题。
毛毛为什么要跟他撒谎?如果陈君成真给他打电话说了官司的事情那他就一定知道陆焜回来,可刚才的情况,毛毛明显就是不知道。
他和邓立强什么关系?两人在巷子口到底谈了什么?
还有一个问题,陆焜一直都想不通,当初宝马车是经毛毛手租出去的,可是出了事情,包括陈君成在内的所有人都把问题推到了陆焜身上,虽说他是店经理,理应出来主持大局,但毛毛把自己里里外外摘得这么干净也太不合乎情理了,而且事情发生到现在毛毛除了偶尔假装关心的问了几句之外就什么都没管过,想到这,陆焜闹心得理不出头绪,他暗自决定先不把撞见毛毛和邓立强的事情向任何人挑明,因为只有躲在暗处才能将全局看清楚。
......
在陆焜马上要到事务所的时候孟律师打来电话,说他临时有事要去趟法院,可以短信沟通或者明天再约。
被放了鸽子之后陆焜兴致缺缺地回了江洺家.
今天早上陆焜终于拿回了那串属于自己的钥匙,物归原主,他把乌龟挂了回去,还不忘和江洺的作比较,怎么看都觉得自己的乌龟比他那个要帅一些。
到了家,陆焜换好鞋直接进了卧室,他走的时候江洺就在床上,等他出去一趟回来江洺还在床上,陆焜感觉他好像连一寸地方都没挪过。
江洺看见陆焜回来把电脑放到一旁,说:“你干嘛去了?”
陆焜走到他身边,坐下,说:“去店里看看,怎么了?一直盯着我干嘛?我知道我长得帅......”
江洺一脸嫌弃地转过头去,“真黑!”
昨晚在灯光下看还没这么明显,可白天一看,江洺有些不忍直视,他觉得陆焜简直黑出了一个高度。
“有吗?”
陆焜忙起身去洗手间照镜子,可照来照去都没像江洺说的那么严重,他又走回屋里,为自己据理力争,“喂!说谁黑呢?”
江洺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