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玉玲似是要咬碎一口银牙,她冷笑一声:“是吗,我爱的人不爱我,你爱的人也不爱你,怎么就不是一样的呢?”
唐离微眯了眼,童玉玲不自觉心跳加速,她知道唐离这是生气了。
“你当真以为三年前你做的事情会骗过所有人吗?”
“你......你什么意思?”童玉玲的嘴唇在发抖。
唐离轻轻拨开额前的碎发,笑得犹如那地狱之花:“我只是随口一说,千万别当真。今天晚上有空吗,我邀请你与我共进晚餐,不知这位美女可否赏脸?”
若是放到以前,童玉玲当然求之不得,但现在她突然很怕。“不了,我没空。”
唐离冷笑一声:“也对,你父亲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你应该回去好好安慰一下你父亲,哪还有空陪我这个挂牌男友吃饭呢。”
童玉玲瞪大了眼睛,两步跑过去抓住唐离的袖子:“我父亲他怎么了?”
“不好意思我不太清楚。”唐离掀开童玉玲的手,“你应该回去看看,毕竟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尽管眼见也不一定为实。
童玉玲跌跌撞撞地跑走了,唐离一双冷冽的眸子朝童玉玲的背影看去,半晌之后冷笑一声,收回了目光。时间不早了,青远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唐离走了几步,又回头朝白清珏病房的方向看了一眼。
换完药之后白清珏又只能趴在床上,这药味道很重,像是中草药,敷在伤口上很清凉,一点不觉得疼。医生正要走,白清珏忙问道:“医生,我的背会留下疤痕吗?”
医生笑得异常和蔼:“放心吧小伙子,你想留疤我还不让你留呢。好好趴着别乱动啊,过一个小时就可以躺着了。”
趴着也难受,老觉得呼吸都不顺畅。白清珏不停地小幅度调整姿势,总算找到个稍微舒服点的趴法。舒服了就容易犯困,不多时白清珏就睡了过去。
童玉玲急匆匆赶回家里,脸色白得可怕。等到家一看,却见父亲正与他的朋友下棋。见童玉玲慌慌张张的样子,童斌华捻起一颗棋子并未落下,问道:“玉玲怎么回来了,什么事情急成这个样子?”
童玉玲结结巴巴地问道:“父亲......你们......你没事?”
童斌华笑道:“我正与你李叔叔下棋呢,能有什么事。”
童玉玲干笑两声,只好回房。
看唐离的样子并不像是说谎,况且唐离从来不撒谎,那他为什么要说那些话?童玉玲的心里老是不踏实,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可是父亲好好的,确实没有什么事呀。
中午童玉玲在家陪父亲一起吃午饭,先前和童斌华一起下棋的李文军也在她家吃午饭。童玉玲认识李文军,父亲和他关系不错。席间童斌华和李文军推杯换盏,像是在庆祝什么事。童玉玲不了解公司里的事情,就没问童斌华在高兴什么。
下午四点多童玉玲熬了鸡汤要给白清珏送去,童斌华在客厅里看报纸。童玉玲装好鸡汤的时候童斌华正好接到个电话,她拎着保温杯正要出门,童斌华却倒在了地上。
童玉玲手里的保温杯落到了地上,大叫一声:“爸爸!”
童斌华被安排在了重症监护病房,李文军和童玉玲一起坐在走廊上发呆。
“李叔叔,你说我爸爸他会不会......”童玉玲的声音很轻,轻得像羽毛。
“玉玲,你爸爸他一定会没事的!”李文军的声音也在发抖,只是他在强装镇定。
童玉玲忽然掩面哭了起来,起先只是无声地哭泣,不多时就开始抽泣。李文军无力去安慰她,疲惫的脸上写满了绝望。
李文军和童斌华是同事,上周接到个三千万的单子,如果完成这项任务肯定能受到上头的嘉奖。但是对方迟迟不肯签合约,说是为保证信誉要先交一千万押金以防跑单,合同生效一周之内就会连同三千万一同打进公司的账户。李文军和童斌华都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千万不能放过,但是上哪儿去找一千万?思来想去决定铤而走险挪用公司公款,反正只要对方将钱打给公司了就能瞒天过海。
今天便是对方汇款过来的日子,可谁知道,对方不但没有汇款过来,童斌华与李文军还被揭发挪用公款。一千万是巨款,这是铁定要坐牢的!童斌华有心脏病,一听到这个消息当场就心脏病发作,幸而童玉玲会一些急救措施,等救护车来时童斌华还留了一口气。
还说回家安慰父亲,结果现在连安慰的机会都没有了。
突然,童玉玲想起了唐离对她说过的话:“也对,你父亲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你应该回去好好安慰一下你父亲,哪还有空陪我这个挂牌男友吃饭呢。”
“李叔叔,麻烦您在这里守着我爸爸,我有事出去一趟!”
白色的宾利在马路上飞奔,一路上不知闯了多少红灯挨了多少个电子眼,但是童玉玲完全不在乎,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找唐离问清楚!
青远总经理的办公室还亮着灯,童玉玲正要敲门,发现门是开着的。童玉玲咬咬牙,还是走了进去。唐离正背对着童玉玲站得笔直,听到身后高跟鞋的声音,方才慢慢转过身来。
“找我有事吗?”
童玉玲整个人都在发抖,她深呼吸几口气,问道:“我爸爸的事是不是和你有关?”
唐离歪着头想了想:“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件事?你是指他挪用公款这件事呢,还是指被人揭发这件事呢?”
“果然是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