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前脚走后脚跟着一起进去。
怎么说呢,对于一群西北糙汉或者一群北方游牧民族较多的人来说,李孤本身已经够风吹日晒对比出来属于细皮嫩肉行列,再来一个更风华少年白白净净尊贵十足,其中任选择一位就足够吸引眼球,一同并排进来太过惹人注目,不少人目光聚焦观看。
店小二很热情,看他们打扮就觉得有钱人,带着去了二楼景处,楼下便可看见热闹街市。
萧琮邑坐下侧目一看,李孤手正摸着鼻子半遮着脸。
萧琮邑道:“我说,你也没必要这样吧,真有什么人找你报仇我还在啊,我就不信咱们俩打不过他们。”
李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萧琮邑:“这可真有意思,从前的事都惹那么多也没想过少一事。孤卿,你是不是太装模作样了。”
李孤不语。
通常坐下来一起吃饭李孤都会把剑放下,在身边。
今天坐更为端正,手却拿着剑不肯放下,看这样子是不准备吃饭,时时刻刻保持战斗模式。
萧琮邑看不下去,直接把他的剑从手中拿走。
注意力不集中,被夺走都不知。
李孤要伸手取回萧琮邑推回他的手:“我听闻江湖佩人剑都会取名字,怎么没听说过它叫什么?”
这生硬的转移话题,李孤还接的住:“没有名字。”
“没名字?”萧琮邑先惊讶后镇定,“那我帮你取一个如何?”
他真的致力于取名字。
李孤想了想“嗯”了一声。
这把剑剑身锐利,外面裹着的剑鞘不怎么样,尤其还刻着“孤”字怎么看都觉得有点低端。萧琮邑耍过两次的确好用,摸着下巴思考着,说:“那就叫断雪吧。”
“断血?”李孤有点冷冷的,“......割喉更好吧。”
没想到他也会冷笑话。
萧琮邑解释道:“不是那个,是断桥残雪的断雪。”
什么东西。
“......随便你。”
萧琮邑说:“我回宫后给你重新做一个剑鞘,要好看一些大气一些。名字就不好刻了,要刻就刻我的名字,毕竟我做的嘛,将来不要也可以还给我。”
李孤青着脸抿着嘴一言不发。
“你好像很不满啊。”
李孤否认:“没有。”
萧琮邑:“那就叫断雪了,以后我喊‘断雪’你替它应了。”
李孤要说话的时候小二上了菜。
两盘子大骨头,和一盘烤羊腿。
盘子有日常宫中两倍多,三盘东西堆在桌子上,像是...喂猪。
萧琮邑睁大眼睛:“这这这什么?”
李孤向店小二要了把刀,切碎些端给他。
李孤说:“这里虽是你们梁朝地界,大多是北朝和卑夷人,所以吃饭方式他们为主。”
萧琮邑压低声音:“朕的地界,为何要与卑夷人方式生活?这里官员如何?”
李孤摇头道:“不知,我已经十三年未来此地。”
萧琮邑道:“回京先办了云州府衙,另调配过来,我朝已然五十余年,怎能被他人侵腐?”
这个问题李孤不好回答,每逢交界处都有自己习俗,与朝廷认同感很一般,只要兵戎相见出事立马反的那种,他忧心很正常。
李孤正想着如何说,他又调开话题:“咱们吃饭过后出去走走吧。”
李孤直接问:“你要找什么人?”
萧琮邑有点无语:“你真没意思。”
就不能让我藏点事吗?这种人做臣子真是要气死皇帝。
李孤嘴角微勾:“下次...不说。”
还是算了,如果不说话在内心憋着,看猴子表演似的,那就更可怕。
原本萧琮邑准备住豪华客栈,吃饭后开房,萧琮邑对这地方印象实在不好,菜品也挑剔的不行。
肉是好吃,觉得太腻。
茶是好喝,就是太浓。
人太豪爽,完全不认识的人竟然敢过来跟他喝酒?而且那人身形高大,外族北方人模样,莫名其妙从一楼上来,和他喝酒。
对,是他,不是李孤。
萧琮邑酒量不算太差,大碗也可一口气喝完。
可断不会和一般陌生人见面就喝酒,所以很不屑。
那大汉硬是坐在旁边要和他碰杯。
在对面李孤眼里,两个人真的一个闲雅贵士,一个是粗鲁莽汉,衬托的萧琮邑神仙一样。他好像没事人一样,喝酒不说话。
那大汉不依不饶说着有点不太标准中原话,“小哥哥,你同我喝上一杯,我送你一箱子楼西国财宝。”
大抵这气势和装扮可以感觉出来有断袖之风,萧琮邑又不是特别矫情的人,有钱不赚,傻子!喝一杯就一杯,无所谓。
于是举起手来真碰了一杯,一饮而下。
那大汉喝着酒不忘盯着萧琮邑饮酒时颈部滚动的喉结,瑕玉洁白脖子,的确好看。
喝完很守信,摆手真让让人送来一箱财宝。
他的小厮连忙下了楼,从驼马车里面拿来。
箱子不算大放在桌子上,那大汉掀开,里面真是塞的满满当当金银珠宝,这样换成银子最起码几万两。
大汉道:“看小哥哥中原人,我知道中原最讲究礼仪授聘,你看这些够不够?”
原本以为闹着玩或者最多摸摸小手占便宜,没想到竟然要娶……男宠?
李孤脸一下黑了,当即起身上前就打了那大汉一巴掌,十分响亮,楼上稀疏几个客人全部往这边看。
那大汉哪里受得了这种侮辱,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