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眉眼生的特别好,当然,整个萧家就没长的差的,不知是羞愤还是难过到哭泣,反正无地自容娇弱的样子。
萧琮邑见他不说话又看了下林姜:“林卿伤口可好?”
他面不改色心不跳:“无妨,七王爷刺的不重,已经包扎好。”
萧琮邑手指敲着龙椅,表示很为难:“陈卿,你说怎么办才好?朕说句公道话,你与皇叔如果早就情投意合,他可是无娶妻一直独身现在,你既有儿女又有妻妾,现在又引林卿,成何体统?”
陈焕那可是才子世家,这人丢不起。
本来做到宰相足够光宗耀祖,祭拜香火了,没想到出了这档子事情。
萧琮邑就是不开口撤掉他的官职,倒是陈焕叔祖跪着让皇帝下旨撤去。于是勉为其难,革去官职。
萧瑾自知丢人,一病不起。
林姜泪洒长信,几千字,萧琮邑不用看就知道写的什么,扔在案边并没拆开。
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齐将军,怎么做,怎么办,如何办,有兵权难上加难。
脑子想的太多,坐在床边都低着头睡着。
恍惚觉得有人羽毛般轻抚他的脖子,清醒。
睁眼对上李孤的眼睛,高兴极了,连忙问:“你怎么样,现在好些了吗?”
李孤嗓子沙哑,语气很柔:“你怎么睡在这?”
萧琮邑道:“你还在怪我?”
李孤好像全身被抽走了力气,摇摇头:“你不必坐在这里。”
萧琮邑以为他还生极大的气,看了他一会,起身走了。
第38章 醒了
萧琮邑走出去后正好魏子青过来,说齐将军过来请罪。
这三人组,就这么崩散了?
萧琮邑坐在案座边批阅一言不发,按道理齐将军是长姐喜欢的人,她的眼光高于顶,如果真想谋逆造反,七皇叔这种死要面子的人真能当好一个皇帝吗?
他自己也不知道。
萧琮邑很直接:“卿是来给皇叔请求还是陈焕请恩,或者给自己开脱?”
齐将军一如既往凛然正气:“皇上明察,臣是武人不会说话。对皇上可以保证绝无二心!”
是来表决心的。
萧琮邑不答此话转过其他话题说道:“皇叔如何?”
齐将军道:“君子,坦荡,诗书俱佳。”
果然很正气。
萧琮邑微笑:“他做皇帝如何?”
齐将军吓得立刻跪在地上。
“你自行起来,朕就听你个真话。”
齐将军便说了真话:“仁君宽厚,百姓之福。”
萧琮邑忍住没说话。
他停顿继续说:“当时确实七王提议陈焕做宰相,臣信得过七王,也信得过陈家书香之人。”
大概习武的人对有文化的人颇为敬重。
萧琮邑道:“朕如何?”
臣子不能评价皇帝,评价须吹捧,即使是吹捧,萧琮邑也要看看他怎样说。
齐将军:“皇上英年少才,处事果决,又顾全大局仁慈”
“好了!”说这些没用的,萧琮邑道:“齐卿下去吧。”
他还想说什么,萧琮邑不愿再听,这件事必须是自己思前想后再做决定。
云峰说林姜在外面候着多时,萧琮邑原本对这件事心烦意乱,过了良久才宣他进来。
自从上次生病吐血,现在脸色还没好起来,他又喜好跪拜,见面就行大礼,跪不完似的。
萧琮邑道:“天寒,你身子骨不好,回家养病去吧。”
不知是不是第一次听到皇帝这般温柔话语,感动的落起泪来。
“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做什么?”
林姜道:“皇上恕罪,臣失仪。”
萧琮邑开门见山:“朕对所有臣子一视同仁,卿为朕办事,同样是为大梁朝办事,有功朕都会赏。”
他一副拒人千里之外公事公办的样子,林姜:“皇上对李将军也是如此吗?”
蹬鼻子上脸了,萧琮邑不与他计较,很大方承认:“他不同。”
林姜眼神黯下:“皇上真龙天子,日月光辉,臣等人世间尘土尘埃无法企及。”
“你行了!林姜,朕当初封你为官是看你有心报效国家,不是谈私人恩怨情爱。”
林姜不敢多言问道:“将军病好些吗?”
萧琮邑低头看书,随意“嗯”了一声。
林姜这才说起正事:“前事私乱臣刚脱身,这是他们所有来往的书信,皇上请看。”
太监呈上来萧琮邑接过并没有直接打开。
林姜:“皇上?”
他们两个都年轻,可是身处的地位不一样,对于齐将军这个人皇帝不可能像孩童一样非黑即白,听风就是雨,立马处置,杀死。
“皇上是不信臣了?”
萧琮邑道:“退下,朕乏。”
“皇上。”
“退下,不要让朕说第二遍。”
他走之后,萧琮邑专门召回司马骐专门进宫仔细查阅信件笔记和内容,的确全部是真的,当时三月朝局大乱,司马骐根本没想到萧瑾会密谋这些事。
事情是一定要办的,可是要怎么办如何办还是要从长计议。
萧琮邑每日要给李孤喂药,还要头疼这件事,想着从前自己真如林姜一样,抓住你的把柄觉得立马得死。
皇帝为难,也需左右逢源,北方又有战事,真的离不开齐将军。
李孤因为伤口引起高烧不退,太医日夜不停煎药,时好时坏,而且皇帝不准许任何太医口中说出“不行了”“醒不来”或者“难以救治”“没办法”这几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