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摇了摇头,说:“他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不过他说既然没能找到他的师父,他迟早也不得不这么做。那人有自己的生活,既然不会在二十四岁夭折,他的生活也就与旁人无异,不应该再被卷入那些超出他的生活的东西了。”
“可是,”胡亥很坚持,“那也许并不是他想要的。甘罗没有资格为他做出选择。”
“是,没有。”扶苏顺着他的意思说着,笑容微微一滞。
医生刚才餐厅里走出来,就看到了对面走过来的两个人,不由晃了晃神。
此刻胡亥已经把头发染黑,又带了美瞳;而扶苏现在的壳子去掉了脸上的疤痕之后,也只是个好看的青年。
医生觉得自己纯粹是被这两人的外表吸引了。他移开视线,伸手拦车。
“诶,等等,”胡亥一把甩掉扶苏的手,拦住他,“这位先生,这个是不是你的东西?”
他伸出手,苍白的手心赫然是那块被金线镶好的长命锁,“您和它似乎渊源颇深。”
医生一惊。他倒还记得自己生日那天这块锁碎了,“怎么在你那里?”
胡亥说:“捡的,觉得它碎了可惜,就让人补了一下。”说完把东西往他手里一塞,抓住一旁扶苏的手,进了西餐厅。
徒留医生站在原地,对着那块长命锁发呆。
生日那天……生日那天……发生了什么吗?
他又忘了什么?
胡亥两兄弟走进西餐厅,这个时候餐厅生意不错,只有二楼有一个空位置,服务员正在清理。前一桌的客人几乎都没有吃过什么东西,还把一只纸袋落在了这里。
见服务员要把那只纸袋拿走,胡亥拦住他,“哦,我进来的时候碰上了上一位客人,他让我帮他把这个带走。”
扶苏点了餐,无奈地看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带给甘罗,”胡亥眯起眼,“叫他感受一下来自前、男、友的爱。”
“……”扶苏说,“他怎么你过?”
胡亥愤愤一扭脸,不看他,“你帮谁?”
扶苏有些好笑地把他的脸扭回来,斟酌了一下,说:“他当初的确不大喜欢你……”
胡亥打断他,“现在也是。不过我也挺讨厌他的。”
扶苏只好不再谈这件事,由着他去了。不过他倒是觉得不一定是坏事,这只纸袋上面的logo很明显是医生以前经常带给老板的那一家店里的食物,综合考虑,落下这只袋子的人应该也就是医生。老板这几天的精神明显不大好。复苏觉得,让医生遗忘这件事到底是对是错,还有待考究。
哑舍里。
老板给三青打扫完鸟笼,觉得心还是没能够静下来。他索性捡了卷佛经来看。
可看了半天,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
兔子布偶仍然在柜台上占据一席之地,那人往日无事时收集的一大堆外卖的名片也依旧乱七八糟地堆在上面。前不久那人兴冲冲地捧来哑舍中下的多肉植物的种子也已经长大,圆滚滚的一盆石头花。
好像那个人还在这里。
玲珑说:“老板,那个医生不在的日子,哑舍真的好闷啊。”
“闷什么,”老板捏着兔子布偶的耳朵,“两千多年都那样过来了。”
“习惯了。”
“习惯很快就能改掉。”
“老板,”眼见着玲珑孤立无援,博山炉比较稳重地开口,“你确定只是习惯吗?”
老板面无表情地盯着博山炉里袅袅上升的烟雾,说:“那你受不了那些廉价的香料,是不是因为习惯了贵的?”
“是吧……”博山炉讪讪。
“那就对了,”老板过去收拾那些名片,“他对我而言很昂贵,其他人都是廉价。”
“一进来就听见有人骂我廉价。”扶苏和胡亥一起走进来,闻言不由微笑。
老板心情不好那是连扶苏的面子都不给的,依旧面无表情,“这价格是相对的,你对胡亥而言不就挺昂贵。”
被点到名字的胡亥站出来,把泡芙放到他面前,“喏,你前男友买给你的。”
老板接过纸袋,没有再说话。
片刻后,他抬起头,“什么前男友?”
胡亥:“别装了。”
“三青,”老板转头就对着内间喊,“出来啄死他。”
胡亥对他怒目而视,扶苏一挑眉,没有加入到这两个人之间的斗争中去。
半天,扶苏才开口,说:“这的确是他买来的,可能是习惯了陪着你。”
老板我这书的手紧了又紧,终于抬起头看他,“我知道。我也一样。”
夜色渐深,下了一天的雨夹雪终于停了。老板动了动有些僵硬的手,发觉自己应该关门了。他站起身,外面的大风刮得愈发的大,几乎让人睁不开眼睛。
有人踩着还没有化完的雪咯吱咯吱地走近这里。
老板抬眼。
那人对着他微笑,“好眼熟啊。”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这算烂尾吗?……
我这就是烂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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