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样,会断气——长州,不战而败。啊——纵是长州城铜墙铁壁也受不住那样的打击,所以,向幕府和外夷妥协了。”银时重新望向天空,说下这些的语气无所挂怀又似乎意味深长。桂听后有一瞬伤口重新崩裂开的感觉,敛眉捂住胸口。
“因为,我的错......如果我当时在。”
“当时你在战场上。”银时若无其事的说,却一下戳中桂的心灵空隙。
“......结果呢,对长州的最终裁决?”
“结果?我想想,官方的说法是保守派全面肃清什么正义派,激进派的三个糟老头子自裁,长州与外夷讲和并前往联合舰队与库巴签订条约......”说到这,银时下意识的停了停。
“什么条约?谁代表去签订的?”桂急迫的坐起身,不顾伤口牵引出一连串的痛楚。
“......还有谁呢,那个混蛋亲自去签的——放弃攘夷的条约。”
“你不会是,说高杉吧,不是对吧!”桂一下起身到银时身边,扳过银时的肩膀使他朝向自己,眼神里充满了忧伤和怒火,银时因为腰际的伤微微敛眉。
“为什么非要高杉去签那种东西,任何人都行的吧——任何人,那般心高气傲的高杉,那时一定,心如刀割啊......欺人太甚了,不可原谅,不可原谅。”
银时沉默的放开桂颤抖的手,神色虽无波澜可手却紧紧的握着拳头,但仍是用平常的语气安抚着桂。
“长州面临千钧一发之际龙马从中协调提出了讲和,那混蛋似乎也下了决心主动担任使者签了条约,我虽然不知道当时他是什么表情,不过,并不是他孤身一人。”
各种痛感回转在桂的身体里,有伤口的有心中的,让桂的思绪没法安稳,无力的坐了下来,胸口有股说不出的憋闷。银时隐隐的用手捂着被疼痛环绕的腰际不想让桂有所察觉,桂却冷不防的又起身抓住银时的双肩,银时无奈的一惊。
“你,你又想干嘛?”
“我必须得见见他才行。”桂尚未恢复血色的面容认真又急迫。
“啊——那也得他愿意吧——”
银时尽可能的侧过身子,然后撇过头,语气有些慌张。桂不知缘由随着银时倾着身躯。
“之前分开的时候你们豪言壮语,再见面就得剑拔弩张,我可不想给你们拉架啦——”
“所以才要见面说清楚啊。”桂将脸凑过去,银时又躲。
“你——好好,你说了算,别靠我这么近——”银时朝桂挥挥手示意他离得远些,此时桂也觉得银时举止有些怪异反而更加贴近,刻意讨嫌的要拨开银时捂在腰间的手掌,银时被动的挣扎。
“你到底在躲什么啊,是不是受伤了?给我看看,快把——手——拿开!”
“啊——你这,家伙,一身伤哪来的活力——别折腾啦,我没你那么弱——”
“不行——不让我看我就不死心!”
“你这个——死心眼的家伙,好麻烦——”
桂干脆越过身到银时前面,两人就这么你推我让的谁也不肯让步,大约折腾了有个半个小时,银时开始汗流浃背,桂也喘息不匀,可就是如此还是没人愿意服输。
“我说,你是小孩子吗——怎么这么倔强——”银时嘴角抽搐的笑着,显然没了力气。
“呼——你才是吧,大家都是男人,要是没事的话,借我看一下是会怎样——”
“我和你说,到现在为止我都在让着你——再来我就不管你受没受伤。”
“嘛,我就不信这个邪——”
正当两个人为了这件小事几乎要拼出性命也要分个输赢的时候,被无视了有一会儿的龙马终于无奈的出声上前制止了两个似乎神智不太清醒的笨蛋,抬手将桂拎起好好地放倒在被褥里,银时这才松了一口气。
“两个病怏怏的伤患这是要同归于尽吗——小银,你给我老实点!还有桂......”
桂确实动弹不得了,躺着慢慢的平息着激烈跳动的心脏,身上的痛楚不知道源于哪一个伤口,龙马跪坐到桂的身旁,微笑着,说下没说完的话。
“高杉他,不见你——差遣我来,就是料到你醒来听说这些变故之后一定非要见他不可的,我是来——桂......”
龙马没说完,桂就翻身背过了龙马和银时,银时歪头看向桂却如何也看不到桂的表情,也就无法说下什么。龙马抬手覆在被褥上感受到桂温热的身躯,想着,听了这些话的桂。
“小桂——桂你转过来,这样会压到伤口......”
“所以呢。银时明明受了伤却对我只字不提,龙马替我料理长州事宜全然不让我挂心,高杉独自承担了幕府和外夷共同施与的屈辱,不见我......一个一个总是自作主张的,说我胡来。”
......
“我放弃。”
听到从来倔强不认输的桂口中说出放弃这几个字,龙马和银时不约而同的一瞬如电击一般心头揪紧的疼,明明不该是这样的,比起那些横七竖八的硬伤,原来他们以为无妨的做法却在不知不觉中如埋在桂心里的一颗颗芒刺,时刻刺刮着桂的心。
“不是这样的,桂,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其实高杉,我——”龙马一下手忙脚乱语无伦次,可桂完全无动于衷,甚至没发出一点回应的声音。
“喂——桂,你认真的?你说你不再胡来,反而让我有更不好的预感。”
“小银!你添乱!桂别听他胡诌——”龙马仍然慌忙的解释。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