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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老外不住嘴地说了一路,钱宁对他们谈论的话题并不感兴趣,一直也没吭声。目的地到了,老外很是热情地付了车费,并同时向钱宁道了谢,钱宁回礼然后返回。
瞧瞧人家这乘客,再想想那位,呼吸一样的空气,怎么送给脑子的养料不一样呢。
谁也不会料到,就是这两个看似和蔼礼貌周全的老外在后来的岁月中带给了钱宁一场巨大的灾难。
因为下雨,钱宁的活干的还算顺利,到了晚上八点才有机会缓口气。
电话响了,是叶方正打来的。
“老二,三儿呢?”老大电话里问。
“我出车呢,不知道啊。”钱宁回答。
“那你过来吧,送送我们,在华联这边。”老大说着挂了电话。
钱宁赶到华联,看到老大搂着深醉的现役女友,焦急地等在商场门前的伞棚下。
“怎么喝成这样了?”钱宁说着慢慢向前开去。
老大看了看怀中的女友,说:“这不正好吗?”
“你……”钱宁摇了摇头,“去哪啊?”
“这不是废话吗,天赐良机啊。”
不用看就能想象出老大的□□,“你这叫趁人之危,非大丈夫所为。”钱宁说着白了一眼。
“你懂什么啊。”老大一副老江湖的语气。
“哦,对了,你找三儿干什么?”钱宁问。
“让他给我转一千块钱,打了几遍电话都没信号,不知道哪去了,还以为跟你在一起呢。”老大说着扶了扶女友的头。
“又没钱了?”钱宁疑惑地问。
“本来带的够多了,就没装卡,谁知道喝成这样。”老大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高兴的嘟囔着。
看来本打算只是吃顿饭,没想到把人灌倒了,想顺势去成个事,钱不够了。
“你真的要……”钱宁总觉得不太妥当。
老大猴精,骂了一句,“难不成送回女生宿舍吗,喝成这样你让她爬进去啊。知道你那心思,你丫的就是太他妈的纯了,都过了法定结婚年龄了,这有什么啊。”
“不一样。”钱宁说,“你俩谈婚论嫁了吗,认识才几天你就干这事,再说了,如果她清醒着自愿的,这叫感情到了,现在醉成这样,你这叫强/奸。”
“你妹的,怪好的事让你说的如此丧尽天良,好好好,开个房间让她睡一晚上,这么好的机会不办事,对得起裤/裆吗,哎呀算了算了。”老大非常烦躁地摇了摇头。
“去哪里,想好了没?”钱宁说着笑了起来。
老大朝着车窗外看了一眼,“就这吧。”
“快捷啊,我给你转五百就够了吧。”钱宁说着停下了车。
老大拉开车门,扶着女友下了车,“那就五百吧,靠,反正就找地睡个觉呗,也不用讲究情调了。”
钱宁停好车,也走进了宾馆。
“一间双床房。”老大在前台站住,钱宁掏出手机给老大转账完毕,转身说了句“我走了”就回到了车上。
手搭在方向盘上,看了看账户的余额,7200.13,最近,不但没有增加还加速减少了。开动车子,钱宁上了路。
有点饿了,找到一家小店,这小店白天的时候还有油饼、包子之类的主食,现在这个点只剩下馒头咸菜了。
钱宁要了四个馒头一盘小咸菜,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老板娘赠了一碗小米粥,钱宁道谢。
看着眼前的粥碗,钱宁想到了安伦,继而笑了起来,想那个神经病干什么。
喝了一碗粥,馒头吃了两个,剩下的两个打包拎着,慢慢地来到路边坐回了车里,放倒座椅的后背,实在是有点累了,加上刚刚饭饱,困意来袭。
醒来的时候,街上人已经很少了。钱宁低头看了看手机,已经十一点半了。
开着车,路灯下流浪的老人,举着一把破旧的雨伞,好像是在看小吃店,难道是饿了?
钱宁停下车,把自己常备的雨伞和打包的馒头送给了老人,转身又回到车上。
想了足有十分钟,钱宁还是开车去往了康宁路。
敲响了门,这次没有等很久,门就被打开了。
安伦对钱宁的到来没有一丝反应,转头窝回了沙发里。
看到沙发上还没有拆封的被褥,钱宁一股火窜了上来,丫的,他真就没有铺床,真就睡得沙发。
钱宁强忍住了怒火,平静地问:“你吃饭了没?”
“没有。”
“中午吃了也行。”钱宁故意岔开,这么晚了,老子才不给你去买饭呢。
“中午也没有。”
“早晨呢?”
“也没有。”
钱宁翻着眼抬头看向屋顶,“没吃就没吃吧。”他想到了,如果问为什么,那肯定会说“没钱”,还是不接这个茬的好。
“好饿。”安伦说着摁了摁肚子。
钱宁差点气喷了,“嗯,饿的好。”
安伦看着不阴不阳的钱宁,转头仰倒了。
拆开被褥的包装,钱宁气呼呼地来到卧室,铺好床,打开了窗户。
安伦瞥了一眼已经铺好的床,径直走到床边,一下躺了上去。
“喂,你怎么活到这么大的,没懒死你真就奇了怪了。”钱宁说着朝着安伦耷拉着的腿踢了一脚,安伦把腿挪到床上,闭上了眼睛。
钱宁走到厨房烧了一壶水,心里又气又笑,这他娘要不来,他得死在这了。
水很快烧好了,钱宁倒了一杯端到了茶几上。
“喂,巨婴伦,你怎么一副养不活的德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