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了整整一晚的惊鸿当然没死,沉睡了2天。醒来后她烙掉了腰间的那个字,自此再也没有提起那个人。南熏知道,再没有什么可以让重生的惊鸿害怕,也没有什么是不可失去的!
国安寺南边独峰之顶,漫坡疯长的野草中一座孤坟,一块残碑,无名无属。碑上刻着无头无尾的残句,掠影惊鸿,一曲终,人散。
南熏将壶中酒在坟前洒下,径自喝了一口,再举壶时瞟过墓碑后一抹不起眼的黑色。
“谁?”右手按剑,南熏喝道
“一个孤魂。”声音低哑,仿佛从坟墓深处爬出般阴暗死沉。
显然不是真话,南熏不理会,盯着转过身来的人。当看清那人的脸,南熏倒抽一口冷气,竟有些相信了那人的话。那分明是一张来自地狱的脸,整个左脸似乎被什么东西撕咬过,留下深浅不一丑陋的伤疤,与右边精致的冷艳形成讽刺的对比。
“你,在这里做什么?”南熏问。
黑衣人嘴角撇过,似乎是笑。“无处可归,借宿而已。你是大人,来这孤坟莫非也是借宿?”
南熏无意与她争执,把酒壶放下,他转身下山。此次出宫,本就不是为了这座孤坟。
林家老宅已是一片荒芜。
“爷爷,对不起。”林宵跪在满地废墟中,“我,我恨不了她。”她凄惨一笑,抹去流下的泪站起来,“爷爷,我爱她。”回头望了一眼远远立在树下等候的惊鸿,林宵深深的吸了口气,“她,她对我很好。”说完转身,再未回头。
惊鸿牵过林宵的手上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车外南熏候了多时。待两人坐好,立刻驾车向皇宫方向而去。车内惊鸿不语,林宵靠着惊鸿的肩跟着沉默。突然南熏长吁一声,马车停下。
“怎么……”惊鸿在掀开轿帘的一刻凝固,林宵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路中间站着一人一马,马是普通的马。人,只是个背影,黑色的背影,萧挺清瘦,霍然是那个人!
“呜……”惊鸿不清发出一声低呼,死死捂住自己的嘴。
“对不起,我的马儿,闹脾气了。”站着的人说话间转过身来。
“啊!”林宵受惊不小,闭上眼睛躲在惊鸿身后。不知为何,看清那人的脸,惊鸿长长松了口气,轻抚的拍着林宵。
林宵不喜欢焚,那个在自己祭祖路上被惊鸿带回的黑衣女子。尽管她并无任何身份,尽管惊鸿仍是夜夜与自己相拥。可是林宵还是无比清楚的预感到,这是一场无法躲避的劫,如同今生惊鸿是她的劫一般。
“贵妃娘娘。”
林宵点头示意众人平身,迈上百合阁的台阶。
“娘娘,王说过了,此时任何人都不能进去!”宫女拦下林宵,恭敬的道。
任何人?林宵停下,看向紧闭的朱红大门。
“娘娘,您看这...不然您先回吧。”
“我就在这里等!”林宵一动不动,不知在和谁斗气。
百合阁内。
焚推开突然吻上自己的惊鸿,脚尖挑起地上的衣裙,“林宵来了。”她的声音无比嘶哑,没有任何遮掩的左脸让人不禁生出惧怕。
在与她的唇轻点而过的瞬间,惊鸿有一种错觉。那个人,也从来不让自己吻她的唇!恍惚间焚已经穿好衣衫,她背对着惊鸿,用手指梳理好长发,高高绑起,男子一般。
“影呀。”惊鸿赤脚走下床,贴上她的背,呓语一般。
身影似乎有一刹那的僵硬,焚低声问,“谁?”
“不过是死人的名字。”惊鸿闻着焚的发香,闭上眼睛漫不经心的道。手不经意碰到她腰间,心又颤抖了下。她撩起焚的衣服,与自己一样,腰间相同的地方有着刺目的伤疤。
“这里,是怎么弄的?”
“他们以为我死了,便把我埋了。在坟墓中不能呼吸时,自己抓的。”焚冷冷的答。
“这,分明是刀伤。”惊鸿小心的抚摸着伤疤,一手扯开自己的衣服,露出一个可怖的疤痕,纠正道。
“她等了许久了。”焚淡淡扫过一眼,拿开惊鸿的手,提醒她。
惊鸿一把拉过焚,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她?你该叫贵妃娘娘吧。”
额前碎发遮住焚的眼,她不答话,低下头跟着惊鸿推门而出。
果然是自己想到的情景,望着连衣物都没整理好的惊鸿和紧跟其后的焚,林宵觉得呼吸都那么痛彻心扉!在眼泪流下的前一刻她转身。
“宵儿!”惊鸿适时拉住林宵,语气不悦。
“我说过,我不喜欢她!”林宵的肩细微的起伏。
惊鸿转头看着不语的焚轻笑起来,“既然她让宵儿不高兴,那就罚她!由南熏执刑。”
焚不曾抬头,跟着前来的南熏离开。
“你知道的,孤不喜欢这样的你!”惊鸿声音冷下去,轻怕着林宵的手。
林宵转身抱过她,带着抽泣撒娇的恳求,“我就是不喜欢她,让她走好不好?”
惊鸿推开林宵的拥抱,牵着她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她不过是孤捡回来的,你若不喜欢,大可当她是只猫或者别的。孤是天子,连她你都没办法容忍,孤是不是看错人了?”
声音越来越远,跟在南熏身后的人突然转身,眼中神情凌厉如同索命的厉鬼!
作者有话要说:
☆、焚欲
京城,大雪。
“小贱人,给大爷好好含住了,不然大爷让你求死不能,求生不得!”
男人急迫的解开裤子,野蛮的将身下硬物塞进她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