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来听音乐。”她放开我的手,很快的,我的房间到处飘满了《月光水岸》。
等她也洗漱出来的时候,我已在室内熏起了玉兰花香,我新备的芳香精油。
“你怎么满屋子乱钻啊?”她擦着湿湿的头发说。
“什么意思呀?我什么时候变老鼠了?”怎么她的怪思维又来了。
“哈哈哈,你比老鼠还有能耐呢,连比老鼠还小得多小得多的缝隙都能钻进去。”她快乐地哈哈大笑,带着好玩的神气望着我。
“?”
“你是我的玉兰花啊,你忘了?”她又得意又羞涩。
“唔,对呀,我的触角到处乱伸,就是要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我看着她的眼。
“不许那样看我!”她低下头垂下眼小声叫。
我走过去,板起她的头,凝望着她的双眼,我听得到她心脏咚咚的跳声。我一把搂住她,把滚烫的唇压到她的唇上,开始狂乱地吻她。
“慕晨雨,啊,慕晨雨……”她大声的喘着气。
我们像两座燃烧着烈焰的火山,不断翻滚着越来越浓烈的岩浆,向四周猛烈冲撞、pēn_shè、流淌。艾冰说得对,我是飞蛾扑火,我要燃烧一切毁灭一切地喷发,我是肖雪她们概念里的火山,一发即不可收拾,爆发着最灿烂的生命,因为我碰到了我的契合点,我碰到了另一座同样炽热的火山……
我们是火山,所以才拥有最巨大的快乐和最巨大的幸福……
六、暂别
早上裴菲得回家了,她奶奶给她打了电话,说她爸爸因为她的夜不归宿非常生气。我知道,有更严峻的问题等着我,也等着裴菲。
“你有什么心事吗?”裴菲拉着我的手,“好像昨晚你回来后就一直有东西瞒着我。”
“没有。”我拍拍她的脸,对她笑了笑。
“那,我走了。”她吻了吻我,又不放心地在我脸上扫描了几圈,说:“,你不能对我撒谎,善意的都不行!”
“好!我陪你下去吧。”
等她从我的视线消失,她爸爸突然出现在我的身边。
“慕老师。”他低沉的声音把我吓了一跳。他两眼睛布满了血丝,脸色阴沉。
“我们找个地方说几句吧。”他的红眼睛一直盯着我,好像我是个魔鬼。
我小区后面有一块很大的待建筑空地,满长着荒草。我把他带了过去。
“你为什么还要这样!”他质问我。
“裴先生,我们是认真的,我们都离不开对方。”我稳住了自己。
“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谁离不开谁的道理!你应该不是第一次恋爱吧?你不是又可以重新恋爱了吗?你有过永恒的爱情吗?”他逼视着我。
“裴先生,请你尊重我。”
“慕老师,我不想伤害你,但请你离开裴菲,她必须生活在主流社会。”他痛苦地闭了闭眼睛,脸上有点松弛的肌肉在微微颤抖。
我一时无语。
“让裴菲来决定她的未来,选择她的道路好吗?”沉默了一会儿我说。
“裴菲还小,一个十几岁的女孩根本就没办法预知未来。”
“在父亲的眼里,孩子永远是孩子,其实裴菲很有思想,她比同龄的女孩成熟很多。”
“人的可塑性是很大的,只要给她足够的空间,她就可能完全变成另一个样子!”他近乎嚎叫了,脸上却有着很奇怪的茫然。
“我这一辈子欠女儿的很多。我不能给她一个完整的家,不能给她足够多的父爱,这种愧疚跟随了我将近二十年。”他**了**发干的嘴唇,“我最大的愿望是尽量给她好的学习环境和生活条件,给她创造更多机会,希望她有更好的未来。慕老师,你明不明白一个做爸爸的心情?”
“我明白的,你很爱裴菲。可是如果裴菲认为跟我在一起才拥有快乐的人生呢?”
“她还不懂,少女的爱是盲目的!可是你懂,你应该用理智来处理这样的事情。”
“裴先生,你相信我,我一定会让裴菲幸福的!”我直望着他。
“你怎么给她幸福?你会让她在社会面前被人指点,让她失去许多朋友,失去许多机会,让她的生活缺少许多人生的乐趣!慕老师,你三十几岁了吧?你爱女人我没看法,可是,你和裴菲的年龄相差那么远,你老了裴菲怎么办?再远一点,你走了以后,裴菲怎么办?她孤零零一个人怎么办?你说你给她幸福,你能给她多少幸福!”
他的眼睛由于愤怒、激动和痛苦变得通红,整个人疲惫不堪。我不想再跟他争论,只希望他能平静下来。
“我再说一遍,你们必须分开!”他斩钉截铁地说。
“不。”我抬眼直望着他,但是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我会让你放弃的!”
走之前,他对我抛下了这句话。
“姐,你不来h城了吗?”电话那头大弟问。
“去h城?”
“你忘了,明天是我们的生日啊,你每年都来的呀。”大弟有点失望。
我才醒悟过来,母亲去世后,我每年都会去给他们过生日的,这个假期就顾着享受自己的爱情,把他们给忘了。
“噢,姐事多给忘了,待会我就过去。”
我这对双胞胎弟弟大学毕业后到了同一座城市工作,在离我所在的x城两百公里的h城。
我们姐弟三人长期与母亲相依为命,感情非常深厚,母亲去世后就更紧密相连了。由于没有轻松的家庭环境,大家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