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很想看看那书签,可是我把它放在家里了。早上出门的时候犹豫了好一会,是带到公司呢还是放在家里呢,钱包里肯定是装不下的,犹豫来犹豫去,还是放在了家里。。。现在又有点后悔,我每天呆公司的时间远多过家里,应该放公司才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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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2-3点,的办公室。
五个人,l,软片的邹岩,俩老湿,还有我。
说是2-3点,拉拉扯扯就到了4点多。
我的心思一半在这议程上,一半在想着她会不会过来。不出所料,她一直没有出现。也很正常,牵的头,总负责总指挥,她不会越界的。
直到后来,我回忆这段时间相处的细节,更加觉得她真是那种心思细腻格外小心的人。后面很多相处的细节还会提到。反过来,又更加让我无法理解她在hk那晚为什么会有那样的举动,完全不符合她平日体现出的个人性格和行事风格。
这段日子,现在想来就如一根长长的丝线,上面零星串着几颗珠子,空隙的距离远比珠子间的距离长得多。。。
(接下来这段,原稿子是在挺后面才出现的,现在拿到前面来。)
不知是人选择了职业,还是职业改变了人。
一个人幼时即起便接受的训练,是否会深深影响他的一生?
我曾经和c探讨过这个问题。
我师傅是那种比我还早从小就接触这行业的人。而且,他接触的老行当更多,老戏班子里的,老木作行里的,老药铺里的,三六九等什么人都有。后来看《霸王别姬》那电影,94年的时候吧,我还小,初初看不懂,也不理解老头子为什么看完后怅然多日。我悄悄的问师姐,师傅怎么了?她那时候已经大了,摇摇头轻声说:“我爸一直嘟囔,不疯魔不成活。”
不疯魔,不成活。这也是后来我和c常窝在一起看电影,又回顾到这片子的时候,看到戏里的程蝶衣那绝然的一回头,我们两人相视而望。
但师傅展现出来的,又完全是另一副姿态,行里人称老狐狸,一双狐眼,机警过人。
直到后来学了医科,接受的也是这样的教育:
越是面对无药可医的病人,越要面带微笑心平气和,越是明天有重要的会诊,越要来者不拒大吃大喝。
越是喜欢的东西,越要装若无其事;越是在意的东西,越要轻描淡写。我师傅收货的时候,往往是一枪打一大堆,其实只是为了其中一件。但必须要放在一堆里收,因为如果只点出这一件,对方一看是老狐狸盯上的,那价格绝对比一枪打这一堆还要翻几倍。
后来我和c聊起这些来,她总是刮一下我鼻子,“你鬼透了。”
其实我真不是啥良善之辈,除了早年对师姐暧昧的感情,后来我还断断续续和两个女人有过往来。但都是在没有北上之前。
一个是我读书时候,隔壁护士学校的女孩。我们学校我们这系里是典型的阳盛阴衰,就压根没几个女生。倒是常和隔壁护士学校搞交流,每个男生都摩拳擦掌,我则坐在图书馆一角翻着闲书看。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孩常与我隔不远对坐着,一次她突然对我说:“你们也学兽医吗?”我抬眼一看她,又看看自己正在看的书,是一本物种演变之类的小册子,嘿嘿一笑说:“自学的。”
于是,我们就认识了。常在两校之间的一个小馆子一起吃饭,但是一直,连手都没牵过。
再后来,是师傅去世后,留下一堆烂账和一堆东西,赊钱的客人催货赊货的客人催钱,我焦头烂额。师傅前前后后病了半年,我已被消磨殆尽。我那时已恨透了师姐,恨透了她的绝情,居然没回来看一眼。我倒如他的亲生女儿,端茶送水给他送终。
那时候我又认识了一个律师,又走了另一个极端,没说过几句话就那个那个了,那个那个完之后她职业装整齐的踏进那高档写字楼里的,我则穿上白大褂,戴上眼镜,梳洗干净,跟着教授,带着职业性的平静淡漠,在清晨明晰的阳光下,开始一个个的查房。
这位律师姐姐常在那个那个后抱怨我有暴力倾向,我矢口否认,但,仅有的一次逛街时,她在沿途的小店里掏衣服,我等了一会不耐烦就溜到隔壁的军事兵器模型店里了,被她一把抓到了证据。
后来我北上,再就没了联系。再后来,我想过,我和c之间,起初我的慢热和多少的闪躲,似乎是怕接近的太快,也消逝得太快。
我也问过她,对这段时间怎么想,她说因为觉得自己做了一件不知是对还是错的事,所以内心也是一片空白。
当然,那时,我已经知道了她点我做,带我去hk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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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代,还会有人如程蝶衣那般付出?不疯魔不成活?不会有了。
师傅当年老跟那些民国的那些遗老遗少后代弟子们往来。那些人经历了几次波折,混到荷李活道一瞥小店的时候,早已凋零的不成样子。只是三五个人聚在一起还要涂个大花脸,扭捏着,哼上几句。
我特鄙视,因为教材里不是这样写的。日子也不是应该这样过的。戏班子再好,还不是戏吗?再说看着那位皮肉松塌却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