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到后方完成交接,整个篮球场上都能看见两个身材高大的两个男人交错奔跑着奉献出一个又一个地抛投,在金黄的天边划出一道道漂亮的弧线。
“太......太不正常了......”
“不打了不打了!玩不下去了......”
几个兵大排着队喘着气走了,刘半城和贺九山浑身汗湿地跌坐在篮球场中心,头发打湿了,脸上覆着一层汗。刘半城穿着夏季军短袖,贺九山打球时脱了外套,只穿着黑色背心,天边的橘色掠过他们头顶,在光滑橄榄色的胳膊和肩胛上镀上金光,性感又具有力量,像是打上了一层蜡。
贺九山张狂地叉开腿,紧实的小腹随着浓重的呼吸起伏着。他对着刘半城扬了扬下巴,“行啊,球打得这么好!”
他不单单指的是刘半城的球技,更是指他在这方面的领悟和临场战术能力,贺九山打了这么多年球,从来没碰到过这么有默契的队友,只需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完成一切交流,尤其这个人还是第一次和他一队。
“你也不赖。”刘半城说。
“就没球队看上你来找?”贺九山故意逗他。
刘半城好笑地看了他一眼。
“我当兵,去什么球队?”
刘半城说话的时候,从他口袋里掉出一个圆圆的东西,砸在地上清脆的一声响。
贺九山手疾眼快地拿起,眼神充满疑惑。
“这什么东西?”
“拿来!”
刘半城突然的一声震怒让贺九山都惊住了,还没人敢这么对他说话,一下就把他激怒了。
“你有毛病吧!吼什么!”
他这话带着毫不掩饰的愤怒,但此刻却像一盆冰水一样泼醒了情绪失常的刘半城,他暗带红光的眼睛逐渐消褪恢复神智。
语气转而轻缓。
“抱歉,是我突然激动了。”
贺九山瞪着他,“激动?就为这东西激动你敢对我大呼小叫?这什么呀?”
刘半城目转专盯看着他手里的东西,深吸了一口气。
“陶笛。这叫陶笛。”
陶笛?贺九山一愣,这是乐器?
他仔细一看手中的东西,差不多跟鸡蛋一样的形状,但要略大,十分厚重的黄土颜色的包浆,上面有十个按孔;确实是一个吹奏的乐器,但贺九山从没见过。
“没什么稀奇的,就是陶泥烧制的闭管乐器,不值得细看。”刘半城从他手里拿过陶笛,嘴上说得很淡然,但贺九山注意到他手碰触到这个东西的时候特别小心轻缓,根本就不像是他说的不珍视的样子。
刘半城将陶笛收入裤袋中,起身站起。
“我先走了。”
贺九山思考的同时一道白光射进他的大脑,明晃晃地带着探求爆炸开。
“你给我吹一首曲子呗?”
“《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贺九山一副散漫的口吻,眼睛却聚焦在一点,认真地打量着他。
刘半城看了他一会儿,什么也没说,走了。
贺九山去了音响店,各个夹层摆柜上上翻找摸寻,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翻出一张陶笛演奏的cd,包装上落了一层灰,不知道放在这里多久了,像是老古董。
“老板,就要这张碟。”
“没问题。哎?你这样的小伙还听这样传统过时的乐器啊?”
“哪儿那么多废话!”
那天晚上,贺九山关上门,待在房间,用他的音响放着买来的那张cd。吹的曲子是《故乡》,很清脆嘹亮,和那晚他在篮球场边听到的是一个音色。
但这个进不了他的心,他无法不想那首低沉婉转的《莫斯科郊外的晚上》,那是他听过最独特的吹奏这首歌的声音,和所有的大提琴小提琴钢琴吹奏的都不一样。可他描述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只是听过了就再也忘不掉的深刻记忆,环绕在耳边,在整个房间中。
第7章 7
兵工厂废弃楼里,贺九山吹着凉习习的风仰躺在水泥板上,一只脚伸出去,在半空中惬意地抖动着。
过了一会儿,卫二来了。
“来了?”
贺九山双手垫在脑后倒着头看他,差点没被眼前的画面给惊得趔趄摔下三楼去。
卫二环抱着一个男的当着贺九山的面跟他亲了个嘴,还就怕他看不见似的掰开那男孩的嘴就把舌头伸了进去,特意发出勾缠的水声;那个男孩也做这行也是什么都见过,当着有人在的场面也不觉得尴尬。
一吻毕,卫二跟那男孩耳边说了几句,把他遣走了。
“你他妈有病吧!”
贺九山是真的火了,卫二在外面怎么来他不管,那是他的癖好,可当着他的面搞这些恶心的东西他受不了;这个兵工厂是他们这帮兄弟从小的“战备”基地,他带一鸭子过来算什么?简直脏了地方,把我们的兄弟情谊放哪儿了?
“山子,别发火嘛,就是顺道带他玩一玩。”卫二还是风轻云淡的笑。
“卫二我告诉你,你爱怎么玩那是你的事,你他妈能不能别每次在我面前做这些!”
“我干这些不当着你的面就没意义了。”
贺九山一皱眉,“你什么意思?”
卫二看着他,突然一笑,压低了声音。
“没什么。”
贺九山扫了他一眼转过头不说话,脸上一层冰霜。
卫二大喇喇地用力搂住贺九山,笑得没心没肺,“真生气了?山子,咱是兄弟,就为这事生气不值当。”
“我觉得特膈应。”
卫二扬起的嘴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