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高潮。
他拥有大部分人所没有的东西,譬如实现自我价值的事业、受人尊敬的社会地位和不断增长的财富。但是,大部分人都拥有的东西,他反而没有。
比如家庭。
锅里的红酒开始冒出气泡,香味四溢。贺致远倒出小半杯,回到客厅沙发上坐下。胯间的情欲反应还未消去,内裤隆起,鼓鼓囊囊一个大包。他望着那处,颇为无奈地饮了口酒。
家庭?
年轻时他无畏无惧,一个人、一台车、一只单肩包走南闯北,而现在……竟也到了渴望安定的年龄。
红酒慢慢见底,摆在茶几上的笔记本电脑突然响起了提示音,屏幕右上角随之弹出一条消息:安全到家啦!(\二哈)
贺致远看到那几个字,唇角扬起,低落的情绪一扫而空。
紧接着第一条消息被刷去,屏幕上蹦出了第二条消息:布布刚洗完澡,现在抱着新玩具睡着了,请贺爸爸放心!【消息图片.j】
贺致远移动鼠标,点开了那张图片。
画面中,布布怀抱一只兔子玩偶,正在颂然的床上熟睡。小脸蛋陷进枕头里,嘴巴微启,半咬不咬地叼着兔子耳朵。他的面颊红润,乌黑的碎发贴在脸颊上,模样稚嫩而安宁。
贺致远笑了笑,掏出手机,给颂然拨了个电话过去。
国内这时刚好傍晚六点,颂然叼着一块苹果在厨房炖汤,见贺致远的电话拨进来,忙不迭吐掉苹果,按下了接听键。
他对“贺致远主动打电话给他”这件事一直怀着小小的执念,大概是因为之前被挂了三次,心理不平衡,总觉得要贺先生主动打给他三次,这笔帐才能真正勾销。
这回是第一次。
颂然在幻想中的小账本上打了个勾,顺手把火苗调到最暗,奔向客厅,跳上沙发盘腿坐好,开始向贺致远汇报今天的趣事。
兴致勃勃聊了几分钟,电脑上收到了一封新邮件,是林卉发来的欢乐谷照片压缩包。颂然看也没看,问来贺致远的邮件地址,直接转发了过去,打算与他一起边聊边看,挑几张布布最可爱的照片做成相册,今后摆在家里当装饰。
解压进度条飞速推到最末,颂然愉快地点开文件夹,扫了一圈缩略图,突然愣住,表情一瞬变得特别尴尬。
“贺先生,我……我好像发错了,你先别点那封邮件,删掉删掉,等会儿我给你发一遍对的!”
他握着鼠标,慌乱得不知点哪里才好。
可惜家里网速太快,他一句话没说完,另一边贺致远的屏幕上已经开始一排一排地刷新缩略图。
看到那些照片,贺致远马上明白了颂然为何紧张。
百余张照片,布布当主角的仅有稀稀拉拉十几张,剩下90全是颂然——林卉用充满爱意的镜头拍摄的颂然。
第一张,容貌俊朗的大男孩望着远方,唇角浮现一抹笑意。他的睫毛纤长,向上翘起一道弯弯的弧,眼神也温柔,瞳仁里落入阳光的炫彩,皮肤边缘笼着一层柔淡光晕。
贺致远知道,颂然视线所至的地方,一定是他的布布。
照片切换到下一张,颂然半跪在地上,布布裹着一块拖地的大浴巾站在他面前,衣服裤子全湿透了,脑袋上还竖着几根被水打湿的呆毛。颂然的表情担心又无奈,布布则抓着自己的头发,对他咯咯直笑。
顽皮孩子,才被宠了几天就牛气到天上,净给人家添麻烦。
贺致远笑了起来,随手又切一张。画面跃入眼帘的刹那,他的目光猛地凝住,下腹处陡然升起了一股强烈的燥热感。
照片内容非常简单,只有颂然的侧脸——他在吃一支蛋筒冰激凌。
镜头拉得很近,碎杏仁与白奶油沾了一点儿在唇边,嫣红的舌尖伸出来,碰到了香草球的边缘,一层将落未落的奶油随之融开,覆在舌面上。
明明只是一个简单不过的动作,却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撩人劲。
贺致远被撩得更硬了。
发觉这个尴尬状况的时候,他低头看向自己被性器顶出形状的内裤,着实怔愣了好一会儿。
“贺先生,贺……贺先生?”电话里传来了颂然的声音,“你该不会已经打开了吧?”
“嗯,打开了。”
贺致远依然盯着内裤,目光幽深。
颂然一把捂住面孔,崩溃道:“别啊!”
林卉,你看看你干的这叫什么事?
你喜欢我没问题,偷拍我我也不说啥,但偷拍照片不都应该藏起来的吗,为什么你会发给我?发就算了,招呼都不提前打一声,现在我手一抖全转给了贺先生,老脸往哪儿搁?
透过指缝,颂然看到自己神采飞扬的笑脸,羞耻得只想挂电话。
而另一边黑暗无光的客厅里,贺致远独自靠在沙发上,仰着头,一次次调整呼吸的节奏——他的情欲被颂然的照片撩起,又因为颂然的声音变得更加汹涌。这是预料之外的,也是绝对不该发生的。
颂然是一个男人,一个与他还不算太熟的邻居大男孩。
这个大男孩的确可爱,也很善良,性格温暖直率,从各方面来讲都合他心意。隔着电话,他们的相处过程也非常愉快,但他不该因此就产生歹念。
因为所有迹象都表明,颂然应该是一个直男。
下一秒,指尖不经意扫过触摸板,邮件页面往下滑动一大截,躲在几十行空格后面的一段正文跳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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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又帅又萌又可爱的颂然:
虽然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