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是阴阳两界的交汇处,在水灯边写上已逝之人的名字,便能引领他走向极乐净土。”
伊尔迷忍不住抽动了一下眉毛,他对千手柱间问道:“你确定他需要人引领?”他觉得自己要为他的妈辩解一句,“我觉得他是既是地狱之门关闭都会砸开进入极乐净土的那一型。”
“我想也是。”千手柱间终于露出了一个微笑,“但是,我只是担心他。”
“那个时候,我以为他走得太快,我怕他等我。”
伊尔迷想说,你开玩笑?捅他一刀的不是你吗?但是转念又想,他的妈可能还真不在意这事。
“不过那盏灯没有流到终点。”千手柱间的语气变得轻快,“它被斑捞起来了。”
诶嘿,这是什么小言人设。
“很不可思议,但却又理所当然。”他笑了一下,“这还是今天和斑再度路过田之国时他告诉我的。”
他和田之国仿佛有什么不解之缘一样,每一次路过,都恰到好处,今天又是盂兰盆节应到的时候,千手柱间看着那一盏盏从面前漂流而过的水灯,忽然想到了他为了斑放的那一盏。
当然,他没有和斑说,因为他是那么骄傲的人,定然会嫌弃自己多此一举。
就算他一个人在黑暗中踽踽独行,也不会迷失前进的道路。
让千手柱间没有想到的是,他自己不提,斑却不愿意放过这个话题:“你为什么会在水灯上写我的名字?”一脸嫌弃。
他一愣,冷不丁地来一句:“那时候,你也在?”
斑扭过头,没好气地来一句:“意外!”
斑说:“那盏水灯我捞起来了。”他讲,“娘们唧唧的东西,我不需要。”
千手柱间以肉眼可见地速度瘪了下来,啊,果然,被斑讨厌了。
“我把那东西留给你了。”
“路我可以一个人走,但是你不行。”
“没人陪在你身边,拉着你走,哭了怎么办?”
他浑身上下为之一怔,也不知宇智波斑的话触动到了哪根敏感的神经,意识有短暂的断片,就好像喝了酒却不自知,等到回笼,却发现自己伸手捂脸,湿漉漉的痕迹透过指缝浸染出来。
“喂,柱间!”斑抱着他的肩膀,明明是他的身量更高一点,但是此时却无端比斑矮了一截,“真是的,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哭成这样。”
他也不知道,只是那一瞬间,有种感动如同洪流,从他内心深处涌现而出,被巨大的幸福感淹没,只能看见眼前之人的身影。
“斑。”他声音沙哑,“谢谢你。”
“哈?”被道谢的当事人一脸不爽,但却下意识地将高大的男人揽在怀里,伸手拍拍他的后背。
谢谢你,还愿意,拉着我一起走。
果然,斑就是他的天启啊。
柱间看一脸空白的伊尔迷无奈一笑:“所以说,你还太年轻了。”根本无法理解大人的浪漫啧啧啧。
不,其实我觉得正常人都无法理解。
“好吧,我大概知道你的意思了。”伊尔迷歪头,被强制性灌了一肚子心灵鸡汤的他终于放弃探究他爸他妈的纯情罗曼史了,“但是,即使你们决定要结婚,排在那之前也有一堆事情要处理。”
千手柱间豆豆眼:“啊?”
伊尔迷扳手指头给他计算:“首先需要和土之国的人会谈,顺便进行停战协商以及战后领土划分。”他说,“然后,回来应该就是我的四代目继承仪式。”接着道,“之后,就要好好处理黑绝的事情了,其他鸡零狗碎的事情想不谈论,起码要做完这几项大事之后你们才能结婚。”
千手柱间举手提问:“虽然我可以理解,不过黑绝难道不是最重要的吗?”他问道,“所以,为什么不先处理黑绝的事情然后你再继任火影?”
伊尔迷:“……”
我的爸,你是不是专门来拆我台的啊!
不管怎么样,看在伊尔迷是现在木叶实际意义上的一把手份上,千手柱间就算提出了异议也不被他接受,所以便带着即将结婚的二人组潇潇洒洒地踏上了前往火之国国都的旅途。
虽然战争戛然而止,但是火之国却是当之无愧的战胜国,对比木叶,岩隐忍者势弱不止一点半点,他们参加会谈,比起公平的战再划分,不如说是割地赔款。
身为两大国之间天然屏障的草之国被吞了,火之国便与土之国直接接壤,这对弱小的一方来说真是大大的不妙,但即便如此,他们也不能让木叶得寸进尺把土之国的领地也占了,草之国的事情已经无可挽回,但是土之国在谈判桌上却还有一争之力。
土影大野木,身为各国影中目前年纪最大的一个,完全对得起老奸巨猾四个字,特别比起慈祥和善的三代目火影,这个老头子完全称得上不择手段,在战争中动用本国忍者还不过,偏偏还去雇佣叛忍搅浑水,还煽动别国一起对付木叶,也不愧是能够和土之国领导层心意相通平起平坐的影,这手腕,比猿飞日斩不知道高出多少。
如果坐在谈判桌的是生xìng_ài好和平的三代目火影,火之国被占便宜那还真有可能,奈何那位爷爷已经打了退位的主意,甚至连日程都已经开始安排,估摸着伊尔迷谈判回去就可以直接接任火影之位,连火之国大名的诏书都已经在办公桌上摆着了。这退位前的最后一战,老人家丝毫不争功,将他的继承人往外一推,自己拍拍屁股回家歇着了。
伊尔迷也不含糊,直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