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喘着粗气,扶在陈然腰上的双手用力几乎陷进肉里,却硬是克制着没有反身把陈然按到身下操弄,只是温和地看着陈然,轻声说道:“好。”与平时不同的低哑有着诱人的魅力。
陈然松开手抱着袁晨的肩,屁股抬起又重重地坐下,还前后左右地扭动。袁晨喘着粗气,对着陈然的乳`头用力咬了一下。陈然后`穴收紧呻吟一声就释放了出来,袁晨被用力一夹,下`身忍不住抖动,把精`液直接灌倒了陈然身体深处。
自那次之后,袁晨再没有钓过鱼,也再没有来过这里。
16
陈然拿着那一包刚从银行取出来的钱跟在服务员后面,努力露出淡然的笑容。
快半个月没见的袁晨坐在那里,手里拿着鱼竿,静静地盯着水面,嘴角习惯性地上翘露出淡淡的笑容。
陈然只是看着袁晨的侧影心就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口干舌燥。
服务员识趣地走开,袁晨头也没回,轻声说:“坐。”
陈然捏紧了装钱的包,坐在一旁的藤椅上,袁晨不说话,他也没有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袁晨。
视线在袁晨、鱼竿、水面三点游动,最后还是陈然沉不住气了,端起一杯茶猛灌了下去,才开口:“阿晨。”
“嗯?”声音很轻,不仔细几乎会被忽略过去。
“我们谈谈。”
“好,你说。”
“我们……我们真的完了?”
袁晨沉默了一会,叹了一口气:“小然,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随时找我……还是直接找秦寿吧,我已经吩咐过他了,他办事很牢靠的。”
“你……”陈然咬咬唇,压抑住哽咽,深吸一口气才说:“袁晨,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够意思!”
“小然,你……你哭了?”袁晨转过头担忧地看着陈然。
陈然头埋得低低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哭你妹!老子从小到大就不知道‘哭’字怎么写,你他妈还给分手费啊!你当我陈然出来卖的!”陈然一边说着把那包提在手里呈砖块状的钱砸到袁晨头上,转身就走。
陈然低着头,怕别人看到他刷刷刷往下掉的眼泪,听到后面传来明显桌椅移位的声音,他心跳快了一拍。他还是希望袁晨来追他,只要袁晨原谅他,他们能重新开始,他再也不挑战袁晨的底线了,他保证什么都听袁晨的,不听吵得要死的摇滚,只要袁晨想就陪他来钓鱼,再也不闹他。他一边想着,眼泪掉得越厉害,脚步却没有减慢,直到走出老远,拐了角,也没有什么人追上来。
陈然靠着墙角坐到地上,头埋在双腿间,地上滴答滴答湿了一片。
陈然后悔了,他没想到会变成这样,他一直以为他们会在一起一辈子。
就算当年爸爸丢下他,妈妈丢下他的时候他也没有现在这样难受。
陈然的爸爸是gay,被逼着娶了媳妇儿,鼓捣出一个儿子。
这段婚姻对于陈然爸爸来说是种煎熬,所以从来没给过陈然母子俩好脸色,陈然母亲把受的气发到陈然身上,陈然从小就是最底层的小受气包,就算这样他也算有一个完整的家庭。陈然很懂事,主动帮着干农活儿,干家务,从来不讨要新衣服,讨要小零嘴,就算新年也是穿着大人改小的旧衣服。直到九岁,陈然的父亲像平常一样去矿上干活,下了矿井,再也没有出来。
没了生活来源,陈然的母亲带着陈然改嫁,跟邻乡的一个鳏夫重新组成了家庭。新的父亲没有孩子,一心想要生个儿子,但是两三年过去了也没个消息。喝点酒暴脾气也就上来了,对着母子俩不是打就是骂,甚至当着陈然的面对他母亲做那档子事。那时陈然很多事还不懂,虽然心里难受,却觉得这总比打他们好。
十四岁那年。男人晚上喝多了回来,习惯性地踹了陈然两脚,爬上床压着陈然的母亲就要硬上。陈然母亲虽然从来没给过陈然好脸色,却终究没脸面在儿子面前做这些事,跟平常一样,反抗一番,然后一顿暴打,最后还是成事儿了。陈然现在年纪虽然不大,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明白的,他心里一直堵着,这个晚上终于忍无可忍,冲上去拉开后父,吼道:“你不要打我妈!”
男人一脚踹向陈然:“小兔崽子,还敢跟我动手!”
陈然蹲在地上,咬牙切齿地盯着男人。可是母亲突然给他的一耳光把他打懵了:“他是你爸!你怎么说话的!”
那个时候陈然有想哭的感觉,可硬是咬着牙把眼泪憋了回去,从有记忆开始他几乎就没哭过,痛也好苦也好都是自己硬扛着。
男人却反手给了母亲一巴掌:“老子可不做这兔崽子的便宜老子,你这个贱`货吃老子的穿老子的不给老子生儿子还让老子帮人养儿子,你他妈想得倒美!”说着又是一耳光。
陈然本能地冲上去想拦住,想了一下,跪倒男人脚边抱住男人的大腿:“求你,别打我妈!”
男人喝多了已经有点疯狂,他丢开陈然母亲,把陈然提起来:“他妈的,老子没儿子别人也他妈别想有儿子。”说着拔下陈然的裤子,就去拿剪刀:“老子断了你的根。”
当时陈然被吓傻了,光着下`身呆在那里发愣。
母亲举着椅子砸到男人头上,男人满头是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陈然母亲呆了半响,帮陈然提起裤子,拉着他就往外跑。
乡下大晚上也没有灯,乌起码黑的。两人跌跌撞撞上了山,陈然也不敢问母亲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