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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这方的实习律师都忍不住用暗含责怪的目光瞥向他。

有一瞬间让他停止那浮夸的表演，却在撞进eduardo的双眼中骤然止住。

曾十分投契，他也认为自己绝对足够了解这个人。所以这让他在看到对方的眼神时能够发现，那其中的痛苦是真的，那里面的悲伤也并非伪装。

于是他停了下来。中午时想到的想法重新浮上心头：我们究竟是为何走到如今这一步？

我们明明曾是最好的朋友。

在这个问题第二次占用rk决定想办法解决它。他有数不清的问题亟待解决，不能把crk开始搜寻解决办法，他得想办法找出答案。

然而之间发生了什么再度进行回忆——看在上帝的份上，这场花了好几年的诉讼难道还不够吗？可是官司中对他们之间故事的讨论仅仅是让他产生了一个问题，对于如何解决它毫无作用，于是rk开始寻找其他办法。

有人说，把事情写下来，简化成逻辑框架，就能够直观明白地理顺一切复杂的问题。rk一向赞同这个观点，和图像，那帮助他进行思考，他喜欢在一块又一块的白板上写上他一个又一个的灵光一闪，找寻它们之间的逻辑关系，让它们指引他通往解决问题的道路。

也许如今这个矛盾依旧适用这一个办法。

rk思索。

于是在下一周的质证到来时，rk终于给让他觉得极度无聊并浪费时间的质询找到了打发时间的事情——他决定把自己和e写下来，说不定会帮助他搞清楚这一切的缘由。

于是在其他人言辞或激烈或隐晦地交锋时，rk开始沉迷于被他画得密密麻麻的草稿纸。

为了不让身边的sy发现他在写些什么（他一定会阻止他的，还会有很多唠叨，为了防止这一点，rk决定一劳永逸），他用不同的符号或图形来代表每个人。

他用足球代表——鉴于他是一个巴西人，用简笔画的电脑代表自己。然后用一个八分音符代表n（为了纪念r），然后用一团小小的火焰代表eduardo那个疯狂的前女友，以及用一顶毛线帽代表他自己的前女友。

然后他开始设置大纲。想把这些事情写下来，显然他需要写出一部来。那么既然是，就需要定下必要的一些要素来。不，不是什么三要素，是其他的一些更具实用性的。比如他要用第几人称来书写，从哪个情节开始，用顺叙还是倒叙。

他在草稿纸上涂涂画画，sy和身边其他的律师搞不明白他究竟在画写什么鬼东西，也许如果看见的话会明白——不，不是也许，是一定——可是他并不能看到，也没有兴趣去看rk在搞些什么。

于是rk为在他眼中漫长又无趣的质证找到了打发时间的好办法。接下来的整个官司——不论是与eduardo的还是与双胞胎的，他都沉浸在自己的创作中。他梳理剧情，选择需要的情节，并设定他们的顺序。偶尔会注意到诉讼中一些颇有意思的话语或者会想到一些细节，他都用图画的办法把它们记录下来。

等回到酒店或者家里，解决了工作获得了一点闲暇时间，他就会拿出笔记本电脑，对照着他那本被画得乱七八糟的草稿开始认真地打字，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移动，文档中的字符越积越多。

双胞胎提出和解后不久，eduardo一方也提出了和解。在ark意识到官司已经到了尾声。也许不用等到这一年结束，他就再也不必回到这个让他已经感到极其厌烦的房间了——哪怕他有一整面墙都是明亮的玻璃也不行。

官司即将结束，可他依旧没有从自己的文字里获得任何有用的答案。rk再次陷入了苦恼之中。

文章，他写出来了，逻辑框架，他也理出来了。

可是那都没有用。

他重新，他把那些事情简化成一个个小符号画在纸片上，却也依旧搞不清楚一团乱麻的源头在哪里。

也许这个办法失败了。

于是rk开始进行第二次尝试。

☆、er 21

21

“这就是为什么你留着那些草稿本。”chris若有所思，“家政以为那是废纸想要把它们丢掉就被你训得狗血淋头。”

rk移开了视线，显得有些心虚。

duin看上去似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还以为那是什么灵感笔记才被rk那样重视！原来那并不是灵感笔记，而是‘love jl’吗？”

n打断他们，“说些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好吗？什么家政？什么草稿本？”

durk之前的死亡射线，把自己即将面临的危机抛在了脑后，兴致勃勃地给rk用来记录框架和灵感的草稿本，他刚刚说在质证时像是瞒着老师一样瞒着律师搞的那个。有一次rk家里雇的家政把它当做了用过的废纸丢到了垃圾桶里，被回来发现的rk骂得那叫一个惨，当天就给中介打电话辞掉了那个家政。”

chris补充道，“后来我不得不联系上了那个家政——你知道，为了防止她出去乱说。我怎么都搞不明白rk为了一个草稿本发什么疯。不过我现在倒是明白了。”

eduardo面色冷冷的，只听着他们讨论，也不发表评价。rk偷偷瞄着他，却无法从他的脸上看出真实心情来，只好惴惴不已，那样子可怜巴巴的，像是兜头被浇了一盆凉水的小仓鼠。

几不可察的，e似乎缓和了一瞬，他嘴角动了动，似乎是要说什么，也似乎是想笑。但他最终还是没有笑，他依旧冷着神色，对rk扬了一下下巴，“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