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清楚一切,他感觉脸上滚烫,并不是因为羞赧,而是因为无法隐藏的情欲。
蒋成殊正要伸手抚摸自己的下身,却被阻止了。
沈豫的动作忽然变得猛烈,令他连话都说得断断续续,「你做……做什麽……」
「时间还早,别急。」沈豫泰然自若地看了他一眼,「看样子你应该不痛了。」
还来不及说什麽,蒋成殊便被迫闭上了嘴。
昏暗的和室内,背後是被褥与榻榻米,其中一只脚却被抬高,男人的性器在他双腿间不断进出,偶尔还会碰到那个令人异常难耐的部位……蒋成殊脸颊潮红,已经无力抵抗,尽管听从了对方的话,没有抚慰自己,却探手去摸彼此交合的部位。
他很清楚,这是挑逗沈豫最有效的方式之一。
果不其然,沈豫的眸色渐渐转深,望着他的目光也不再清明。
但蒋成殊并未继续下去,而是收回手,要求对方换姿势;沈豫没有迟疑,很快就翻过身躯,在被褥上躺下,而蒋成殊则跨坐在对方腿根上。
等沈豫再次进入後,蒋成殊将上半身往後倾,双手撑在两侧,双腿敞开屈起,随即开始让习惯被进入的部位吞吐性器。
从对方看着他的角度来说,肯定是一览无遗,蒋成殊自己看不到那是什麽样的情景,然而从沈豫的神态判断,他觉得对方应该是喜欢看这副情景的,埋在他体内的物事似乎也变得愈发坚硬滚烫。
这正是他想得到的反应。
只有自己沉溺於情欲之中,流露各种失态的情状,而沈豫高高在上的俯视他,那未免太过不公平。
在此起彼落的喘息之间,蒋成殊以带着一丝挑衅的语气道:「这样舒服吗……沈叔叔?」
沈豫哑声道:「你说呢?」
话音还未落下,对方便陡然往上顶弄,甚至加大了进出的幅度,习惯这种对待的甬道没有受伤,却不听使唤地紧紧衔住硬物,被撑开的入口传来胀痛感,持续被摩擦的深处却贪恋异物,甚至隐约痉挛着。
蒋成殊无法再压抑声音,眼看对方已经没有说笑的意思,神态冷静,目光炙热,彷佛随时都会失去控制,不假思索地撑起身躯,伸手揽住对方的颈项,在对方耳际道:「快点……」
沈豫很快便满足了他的要求,在不断被进入摩擦的情况下,令人目眩神迷的快感涌了上来,如潮水一般淹没了他,蒋成殊颤抖不已,挺立的性器也情不自禁地泄出些许体液,脑海中一片空白。
一切结束时,已经是凌晨三四点之後的事情了。
蒋成殊向来是个夜猫子,虽然疲倦,但精神还算不错,两人刚才的行为导致其中一套被褥惨不忍睹,这时又是半夜,不方便请人更换,只得与对方睡在一起。
当然,这也不是第一次了,没有什麽值得介怀的地方。
方才结束後,两人各自淋浴,又在温泉里泡了一会,才回到室内。
蒋成殊穿上浴袍,就见沈豫打了个电话,说了几句话,半晌後回头问他:「要吃宵夜吗?」
他点了点头。
没过多久,就有人敲响了房门,送来了热腾腾的食物。就刚才沈豫与电话那头的人的谈话,他隐约察觉,这间旅馆似乎与沈豫有些关联,深夜时能请人立刻准备食物送过来,也与这一点脱不了关系。
「我不知道这里是你的产业。」
「只是投资而已,这里的老板不是我。」沈豫语气轻松,「吃吧。」
大概是因为时间的考量,送来的食物相对清淡,仅有一小锅牛肉粥,加上各式凉拌的小菜,蒋成殊只喝了一碗粥,吃了几口小菜,接着便懒洋洋地靠着茶几。
「想睡的话就去睡。」
「没想到你这把年纪还能熬夜到现在。」他不禁道。
「我的睡眠时间一向很短。」沈豫笑了一下,「去睡吧。」
不知道为什麽,最後这三个字温柔许多,彷佛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意味。
蒋成殊察觉到了,却什麽都没说,而是起身往内室走去,同时抛下一句「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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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了拉领结,看着镜中的自己,始终不太习惯。
今晚父亲临时飞往国外,嘱托他代为出席一场宴会,蒋成殊这时正在放假,没有多想便答应了。
他刚满二十岁不久,平日穿着随意,鲜少有西装革履的时候,感到不习惯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来到会场後,蒋成殊与宴会主人打了招呼,又寒暄了片刻,为父亲未能亲自前来致歉,接着便无所事事地取了一杯香槟,站在落地窗前发呆。
昨晚没有睡好,他的气色也不佳,从起床时便有些昏昏沉沉的,大概是熬夜的後遗症,正当他想着要不要找机会提前离开时,一只手落到了他的肩膀上。
「真是稀奇,你竟然也来了。」
那是沈元衡的嗓音。
蒋成殊回过头,倒也不太吃惊,毕竟沈家跟今晚宴会主人是姻亲,沈元衡出现原本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我只是代替我爸来一趟。」他抿了一口香槟,「你呢?」
「我是跟父亲一起来的。」沈元衡往不远处比了一下,「要去打招呼吗?」
在被沈元衡目击两人躺在同一张床上之後,蒋成殊澄清那一晚是误会,之後也没有再提起,因此沈元衡现在说出这些话,态度也很平常。
他顺着对方的手望过去,沈豫鹤立鸡群地站在人群中,正当他考虑要不要过去时,沈豫微微转身,一名西装笔挺的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