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不要让别人欺负你。”
蓝萱破涕为笑,“嗯。你去看我哥他都跟你说了什么呀?”
白术脸色白了白,“没说什么。”随即刮刮蓝萱的脸蛋,“行了,天快黑了,我先回去了,过几天再来看你。记住,受了欺负一定不要忍着。”
“嗯。”
……
第二日中午,重白术门外刚溜达了一圈儿回去就被他爹提到房里。
重应开门见山道。“是不是你干的!”
白术打了个哆嗦,“是。”
重应的巴掌在空中半天没落下来,“我都没问你什么事你就招了!你这是……要把我往死里气吗!”
白术立即改口,“那……不是我干的。”
“还敢狡辩!”
白术摊开手,一副“你看看”的模样,结果都是一样的,还不如自己招了。
重应对白术真是没脾气,咬着牙,“你真的把人家打成那样?那几个人没一个能说出话的,腿你给人打成那样!”
今天一早上,重应便得到消息,说是蓝家几个小子被人在街尾的地方打的亲娘都认不出,五个人腿断了三双。
白术沉默。
“说话!”
白术一个哆嗦,“孩儿知错了。”
“知错了?现在就跟我去蓝家登门道歉,不然等事情闹大了,我看你怎么收场!”
“他们不可能说出来的。”
“什么?”重应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告诉他们再敢说出去就把他们腿打残,谁也治不好,说到做到。”
重应一掌下去,“嘭”,一张花梨木的桌子被拍的粉碎。白术感叹大师兄果然是他爹的好徒弟,这生起气来都爱拍桌子。“你这个兔崽子居然胆敢说出这种话,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看看你,还有没有王法了!”
白术道,“蓝家那伙人在围猎的时候妄图暗算蓝君容这事您是知道的吧?”
重应眼里寒光一闪,“你想说什么?”
“那些人想杀我,按照您的理论,他们的死都是罪有应得。”
“按照我的理论?”
“我小时候绑架我那群人,当时如果你交了钱,他们就不会死。”
“你现在在跟我说你小时候的事儿?”
“我问你为什么不救我,你说他们想杀你,就没有必要再心软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那时候你错了。爹,善恶一念间,您就为了锻炼我白白牺牲了那么多人的命。我到今天都不能理解。”
“啪!”一个结实的耳光落在白术脸上。
白术捂着脸,“我觉得你们有事儿瞒着我。您既然那么想保护结拜兄弟的遗孤,非要定下我和蓝萱的婚事,又为什么纵容别人害他们?”白术皱着眉,“儿子失望的从来不是别人所认为的你不喜欢我,而是您从来都没信任过我。”
重应显然没料到白术会说出这样的话,他的这个小儿子一向让他操碎了心,他从来没想到白术会想这么多,“白术……”
重应刚想开口,便有人在外面喊,“老爷!老爷!少夫人要生了!”
“什么!”重应眼里闪过惊喜,连忙推门出去。
重白术也忙跟上去。明明是喜事,白术却好像怎么也高兴不起来,那个孩子的降临是不是也就意味着自己责任的加重?白术越来越清晰的感觉到自己不再是一个孩子,有些事情他必须一起承担了。
白术站在房门前,里面传来秦欣痛苦的□□,重洛沉默的站在门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白术想开口,却不知道说什么。说什么都没有用吧。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里终于传来孩子响亮的哭声,产婆推开门抱出一个孩子,“恭喜,是个男孩。”重洛看了一眼孩子便进去看秦欣。
重星垫着脚尖道,“好小啊。”
“你出生的时候也这么小。”
“真的吗?”重星有些不相信,又高兴道,“我以后就不是咱们家最小的了,我要当姑姑了。”
白术不屑,“瞧把你能的。”
蓝家人被打的事重应没有再追究,但这并没有让白术高兴多久,因为接下来发生的事,让这点喜悦显得微不足道。
先是逢琴疯了。
白术听人说的时候以为自己在做梦,这么搞笑的事情都有人编。
但逢琴确确实实是疯了。
逢琴朝白术扑过去,两只眼睛瞪得滚圆快要凸出来,“汪!汪汪!”
他娘说他已经两天没睡觉,无论看见谁都亢奋无比。
他娘说是逢琴爹因为逢琴逃课偷东西把他逼成这样。
他娘说他儿的命好苦。
沈长乐安慰白术没准这样逢琴还比较开心,就算这回没事,早晚也要被四书五经逼疯。逢琴不是脑子不好使而是脑子不会拐弯儿,愣的让人感动。
“好端端的怎么会疯呢?怎么会呢?明明……明明……”
逢琴大概这一辈子都没怎么抗争过,他爹让他怎么样他就怎么样。前段日子他们两个就发现了逢琴的不对劲,可谁都没往心里去,甚至还一如既往的挤兑他。白术不知道那个时候逢琴的心里承受着多大的压力,才能和他们两个狐朋狗友谈笑风生。
“汪!汪汪!”
逢琴突然双眼通红的朝白术扑过来,沈长乐把白术往后拉,沈家下人忙将逢琴压在床上,逢琴动弹不得,却还是用一双眼狠狠盯着白术,眼睛里充满了敌意。
“怎么回事?”白术咬着牙指着逢琴,“逢琴他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