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色彩。
大切领着依维克在一家海景饭店停车场落定后,车上跳下来一群帅哥靓女组成的旅游党,狗撵鸭子群似的,唧唧嘎嘎拥进了酒店大堂。
祝涛憋尿憋得已经迈不开步子了,甩着卓别林的步子蹭到停车场的花坛前,就忙不迭的掏家伙开尿。一边尿一边抖着尿冷战,差点尿虚脱了。
可巧一辆晚间寻街的警车驶过,巡警举着聚光手电往各处照着,一下就照到了祝涛身上,同时也看明白了他在做什么。气得小警帽儿举着扩音喇叭就喊:“嗨!您往后走两步就是酒店了,就这么懒得动换呢?嗨,说你呢,挺大个子的,过来过去这么多人看着,你也不搅着寒碜?!”
“已经尿到一半儿了,哪憋的回去呀。”祝涛讪笑着叽咕完最后一股尿,蹦着塞好了家伙什儿,撒腿跑回酒店大堂。
大堂里的游伴们开房领钥匙,发现少个人,正里里外外的找人,队中的疯丫头甄莎莎甚至去门口的鱼池里找,怕他掉进鱼池被食人鲳咬了。见祝涛终于露面,又是一阵哄笑。陈学林不失时机的讥讽道:“你丫也忒猴急了点吧。脚丫子刚着地就满世界踅摸柴火妞儿去了。”
薛中泽没有随着他们哄笑,他没觉出有什么可笑的。进到酒店大堂就坐在鱼缸便看鱼。巨大的鱼缸嵌在假山石中,成了一面巧妙的影壁屏风。几条硕大的银龙在半人高的水草间蜿蜒游弋无比悠闲。一只肥硕的虎斑猫蹲踞在假山石平台上,虎视眈眈盯着水中的美食,较劲似的喵喵叫着,仿佛是在对鱼说:你敢出来嘛?
充当“旅游后勤部长”的人名叫江春年,是个方面大脸有些虚胖的中年人,实际是本次行动组长。由于大肚前驱是缘故,他没法系腰带,所以西裤都是用背带缀着。黑色仿眉眼睛中规中矩的,描出眼目位置。既然是领导就要有领导的体型,因此明显感觉他就是个成了精的橄榄,下巴以下就是肚子,裤子以上就是脖子。此刻他操着不老利索的扬州味的普通话,招呼大家把身份证都交给他,以便统计订房间。(当然所有的身份证都是事先订做的)
薛中泽应声从双肩背里拿出身份证递过去,回身从开袋儿的鱼片包里撕下一条鱼干儿,开始闲极无聊的逗猫。虎斑猫是个非常现实的家伙,吃不着鲜的也不会拒绝腌的,将身一纵就跳到近前;把鱼干条叼到一边,三口两口的吃干净。转过来见薛中泽手中还有鱼干,且就坐在假山石座上,虎斑猫就直竖着尾巴,步伐优雅的走上前,在薛中泽身侧蹭来蹭去的,俨然是一副讨巧谄媚的模样。
“好了啦,孩子们都过来,听偶嗦一下哈。”江春年挂了三个钥匙环,招手让大家靠近过去听他‘训话’。“介次单位租值先进员工鲁游,食住行有单位负责。强调一点的是,不可以单独离开大队外出,必须结伴同行。由于临近旅游季节,房间只剩三个双人间。大家自由组合一下来我这厢令月池(钥匙)。有想吃夜宵的孩子,半小时后可以到中岑厅(餐厅)来次。依偶嗦就都来次一下哈。”
队中两位女性想当然拿走一个双人间,陈学林举手要求和两位队长在一个房间,并接了钥匙背着其他两人的行李去开门;江春年手中最后一串钥匙,是在走廊最靠楼道侧墙消防通道的一间。薛中泽、与隋杭祝涛分在一起,从人情道理上讲,也是薛中泽打地铺。他二话没说就接过祝涛的包,和隋杭先行开门进屋。
房间位于楼道尽头,外向窗户紧挨着楼道外的防火梯。因为朝向不好,看不到太大的海面,而且西晒,临近侧梯也算不上安全,通常这样的房间没人愿意要。
在行动组组队之初,上级某领导就故意点明了‘雪里同字’(小李同志)的高干子弟身份,因此薛中泽一进组,就盆满钵满收得岗尖儿多的白眼和冷言冷语;副组长罗雄、甄莎莎、陈学林为主的,觉得这个模样挑儿少爷秧子是个累赘。混军功去哪儿不能混,非跑到我们这儿来搅合?
放好行李正要关门时,祝涛伸出一只脚挤住门,虎斑猫紧跟着从门缝里,老实不客气的溜了进来。祝涛手举着烤好的鱿鱼串,抹了厚厚一层海鲜酱,确实令人味蕾膨胀,虎斑猫是一路闻着味儿追过来的。
“大隋、李子,来,见面都有份儿。”祝涛把鱿鱼串分给薛中泽、隋杭一大半儿。
隋杭拿起来就吃,并劝说薛中泽道:“李子,出门在外的甭在乎太多,解馋第一,不干不净吃了没病。”——“隋哥祝哥,我没有您想象的那样,活得无比精细,也没那么多讲究。”
“没讲究儿更好,更容易和人民群众打成一片吗。”祝涛呲牙咧嘴的吃着烤鱿鱼,蹭得嘴角两边都是海鲜酱。把地上的虎斑猫给急的都要蹦起来和他抢;终于祝涛吧唧着嘴掉出一截鱿鱼须子,算是让虎斑猫解馋了。
“我早就不跟人打架了。靠拳脚武力服人终归是落于下乘。”虎斑猫从祝涛、隋杭那里等不着吃的,就转过来对着薛中泽,时刻拿着姿势,预备着窜上更接近的地方抢东西吃。薛中泽用手撕下鱿鱼须子,转手递给虎斑猫,之后就那么‘我吃肉你吃须’,和平共处的把几串鱿鱼消灭了。
起身收拾竹签子时,薛中泽‘看到’门外有人走近,东张西望的在搜索着什么。他在卫生间洗了手,歪着身子问祝涛:“这猫在酒店大堂时,我就逗过他它,还真是不认生。”——祝涛和隋杭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