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得让我想使劲抱住你,抚平你眉间的愁绪,眼中的惧意都不行。
“你怎麽会走到这麽远的地方?”
叶知秋道:“我当时是负气,只顾往前走,被人流冲得越来越远,最後好容易站定,我也不知道是走到哪了。你知道,”低了头道,“我是第一次来这里。”
沈笑松看著他,叶知秋眼中的神色让他只想温柔地拥抱。他平日里只要跟他一起,两人就是不知足地缱倦温存,只想让他半带羞涩地缩在自己怀中。而此刻……却只想著抱抱他,吻吻他的脸颊,而不是想--要他。
即使欢好几乎已成为了联系两人情感的纽带,已是不自觉的行动了。
“下次……别赌气了。”慢慢伸过手去,握住他的手。”我刚才……就感觉是在水里,把你我冲开了……我以为找不回来了。”
“你真呆,不就这麽大的寺庙,怎麽会找不到?”
沈笑松道:“那你为什麽也在害怕?”叶知秋微笑道:“有你在身边,什麽都不怕。”
衣袖遮盖下,两人十指交缠。指尖轻轻挠著对方的手心,那痒痒的感觉,也是甜的。有种很温柔,很甜蜜的东西,在心底渐渐蔓延。
那是跟身体交合到最高潮的时候那种快感截然不同的东西。一种很新鲜的感觉,如春雨般缠绵。
沈笑松一直把叶知秋送到叶府门口,依然不愿放开他的手。两人就像粘著了似的,不忍分开。
叶知秋低声道:“进去坐坐吧。我爹晚上都在书房,我们到後花园去,那里僻静,他不会过来的。”
沈笑松只觉得整个人就像是浸在温水里,四肢百骸都暖洋洋地舒展著,按说平时他定然会迟疑,叶父的严厉不是一般的,他是能躲就躲。可是此刻,叶知秋温软的手就在自己手中,手指还轻轻重重地搔著自己的手心,他整颗心都软了,整个人都酥了,怎麽也说不出来一个不字。
12
叶府的後花园极大,叶母早已去世,家事自然料理得也不甚好。叶知秋偏偏拣选了个林木茂密的角落,靠墙遍生著藤蔓,连光也射不进来。有石桌石凳,也生满了青苔,两人索性也不坐,就坐在草地上。草没有修过,长得又高又长,足以遮人。
沈笑松把叶知秋的手更攥得紧些,一手去揽他肩头。叶知秋迟疑了一下,也就任他拥著了。
“我爹……”
沈笑松知道他害怕父亲,发热的头脑略微清醒了些,便想放手,叶知秋却搂上了他脖颈不放。
“你别走。”
沈笑松捧起他的脸,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很清澄,但却有恐惧。“我不就好好地在这里吗?”
叶知秋直视著他的眼睛。“我不知道,我只是……一直以来我心里就总是不安,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浓。我父亲看我的时候,我总觉得他是不是发现了什麽。”
沈笑松笑道:“那是你做贼心虚。你父亲当真知道,你还好好地在这儿?”一言出口立即後悔,见叶知秋脸色煞白,忙道,“你别在意,我是有口无心。我只是想宽慰你。”
叶知秋勉强地笑了笑,沈笑松也再想不出能宽他心的话,突然啊地一声,伸手到怀里去摸什麽物事。叶知秋道:“你找什麽?”
沈笑松笑道:“方才买了好东西,偏你又走散了,就忘了给你了。还好想起来了,否则我又得揣回家去了。”
把那对连心玉琐小心翼翼地托在掌心,送到叶知秋面前,笑道:“是这个。”
叶知秋啊了一声,道:“送我的?”
沈笑松道:“算是补给你生日的礼物。”
叶知秋顿时一张脸绯红,沈笑松笑著在他颈间咬了一口,道:“上次是我不好,很长一段时间没见你,想你想得发疯了,做事情也不分轻重了。这次这对连琐,我戴一个,你戴一个,不许取下来。”
叶知秋接过玉琐,上面串了条鲜红的丝线,倒是可以挂在脖子上。便笑道:“似乎连心琐是要锁在黄山顶上吧。”
沈笑松见他脸色绯红欲滴,心中情动,再忍不住将他一把搂在了怀中,低笑道:“钥匙在我这里,你是打不开的……我们瞅个空儿,一起去黄山上……把这对连心琐锁在那里……就……永远不分开了……”
叶知秋猛然打了个冷颤。强笑道:“永远,好像是件很不现实的事。”把头埋在他胸间磨蹭著,低低地道,“我……我现在就要跟你在一起,……不分开……”
沈笑松怔了怔,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叶知秋滚烫的脸颊触在他胸前,柔软的发丝也在他颈间擦动,他,确实忍不住。但知道这地方实在不对,咬著牙道:“知秋……你爹在家……万一……”
叶知秋抱住他脖子,道:“我要跟你在一起。”竟主动去吻他的嘴唇,沈笑松心中如火炽,再也忍耐不住,一把抱住他压倒在乱草上,三下两下扯开他衣裳,在他颈间胸前一阵狂吻。叶知秋两手紧缠在他脖子上,一张脸红得如熟透了的苹果。
两人正情热之际,忽觉眼前一亮,只见长草已被拨开,现在眼前的却是叶父惊愕之极的面容。一时间叶知秋只吓得连思考的能力也无了,本能地抓起衣服披上,啪地一声,一个重重的耳光便落在脸上,直打得他耳边嗡嗡作响,眼前一花,伏倒在杂草里。
“你……!那时在沈府上我就觉得你不对劲了……原来……你两人竟然做下了这等败坏人伦之事!”
叶父怒极,直气得索索发抖,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