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秋也不会变成这样!”
手下更使足了力,沈笑松死命抱著叶知秋,又是他父亲,不能妄动,只能任他打。这般打了百余下,任沈笑松筋骨强壮,也渐渐不支,昏迷了过去。
13
待沈笑松醒来时,却是在自己房中。母亲坐在床边垂泪。沈笑松一挺身坐了起来,却哎哟一身,背上剧痛难当。沈母忙把他按睡下,道:“你受了伤,大夫说要好好将养。快躺下。”
沈笑松抓住母亲的手,只见母亲两眼红肿,显是哭过。“娘,娘,知秋他怎麽样了?”
沈母嗔怪地看了他一眼,道:“笑松,你平日里流连风月,我跟你爹都知,本来风气如此,只要你不过份,我们也从未深管。可是……你怎麽能招惹到知秋身上去?他爹是个什麽性子你难道还不知道?”
沈笑松又直弹了起来,叫道:“知秋……娘,快告诉我,知秋他怎麽样了?!”
沈母叹息一声,道:“可怜啊,没娘的孩子,连个替他说情的人也没有。当日里被打得奄奄一息的,还被他爹关了起来,”
见沈笑松立即想下床,忙按住他道:“你想干什麽?你的伤还没好呢!”
沈笑松急道:“好歹也是他爹,怎麽能把亲生儿子把绝路上逼呢?”
沈母摇头道:“他大概是想,这种儿子不如没有吧。”
沈笑松骤然想起叶父那咬牙切齿的神情,猛地打了个寒颤,道:“不行,我得去看看。说不定真会把他弄死在那里。”
沈母叹气道:“你冷静点,你去了又能怎样?”
一句话说得沈笑松呆掉,是啊,去了又能怎样?若是跑去说自己想跟他一生一世厮守,怕知秋当场便会被打死了。
“不管怎麽样,我也要去看看。”
“不许去!!”
沈笑松惊愕抬头,叫了声“爹”。
沈父不知何时走了进来,指著他道:“你动歪脑筋,居然动到了世交的头上!你这次做过份了你知不知道?”
沈笑松也不顾身上的伤,砰地一声跪在他面前,叫道:“爹,我是真心喜欢他。”
沈父只气得簌簌发抖,道:“真心喜欢?你居然有脸在我面前这样说?”
沈笑松咬著牙,叫道:“凭什麽不能说真心喜欢?我平日里在外面胡来,你们都不管,再荒唐也没关系。如今我真心喜欢他,真心要对他好,反而不行?这是个什麽天理?这个世道是不是都颠倒了?”
沈父怒道:“你若是喜欢哪家的姑娘,不管是大家闺秀,还是小家碧玉,只要是好姑娘,我跟你娘都不会反对!毕竟是你的终身大事,你好我们才会开心!可是……你这是在干什麽?他是你叶世伯的儿子啊!两个男子,违背人伦,你还振振有辞地在我面前说你真心喜欢他?退一万步说,你真心喜欢他又能怎麽样?你准备上叶府去抢人,然後抢回来成亲?”顺手端起桌上一杯凉茶,朝沈笑松劈面淋了过来,道,“你给我清醒点,我看你是在风月场所游荡惯了,糊涂了!”
沈笑松垂下头,父亲所言,句句在理。“爹,叶世伯的脾性,会弄死知秋的。”
沈父瞪著他,一字字道:“如果你现在去,他会死得更快!”
沈母把沈笑松拉起来,温言道:“他的脾气我知道,知秋也还是个孩子,气过这一时了,难道还真能杀了他不成?”一面朝沈笑松使眼色,叫他先顺著父亲的话再说。
沈父见沈笑松不言语了,一拂袖,道:“好好在这里给我呆著,养好伤,下个月,我替你娶宋家小姐进门,收收你的心!”
沈笑松瞪圆了眼睛,沈父怒道:“不娶是吗?那你自己挑!哪家的姑娘都成,只要你喜欢!”
沈笑松直了嗓子叫道:“我谁都不要,我就要知秋!”
沈父气极,一摔门而去,沈母见沈笑松脸红筋涨的,忙劝道:“你早晚也是要娶亲的,你总不能一辈子不娶吧?唉……娘说句不该说的话,知秋过两年娶了亲,自立门户了,还怕什麽?你何必去闯这个风头?”
沈笑松站起身就要冲出门,沈父早有防备,站了一溜的家丁在门口。沈笑松无奈,又只能回来躺下。
如此这般过了十来天,沈父知道儿子脾性,加紧张罗,十五那天便要娶回那宋家小姐来,眼见日子一天天近了,更把沈笑松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十五前夜,沈母来看沈笑松,沈笑松却一赌气把自己摔到了床上,扭了头不看她。沈母叹道:“笑松,那宋小姐是个好姑娘,不仅模样儿品性都是顶尖的,琴棋书画也样样精通,又是门当户对,不会辱没你的。若你真的不喜,你日後要纳妾什麽的,都由得你……”
沈笑松直气得坐了起来,道:“人都还没进门,就说起纳妾的事了?!娘,我现在没心情,她嫁进来了,我一般的不答理!”
沈母知道这宝贝儿子说到做到,叹了口气道:“我跟你说实话,你生在我们这家里还是你福气了。知秋那爹你是知道的……”
一言未止,沈笑松已抓住母亲的手乱摇,叫道:“娘,你快说,他怎样了?”
沈母叹道:“那孩子又倔强得紧,打得都快要了他命了,还是不肯认错,说他没错。他爹就把他关了起来,若不是他有平时交好的下人,恐怕早饿死了。”
沈笑松道:“娘,你去过?”
沈母责怪地瞪了他一眼,道:“这也是你惹出来的事,他不能把你打个半死,就只有去打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