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给朝臣一个交代。”
司恬怒道:“你做什么总是不和我商量。”
他笑嘻嘻道:“我做完了再告诉你,难道你不惊喜?”
她气道:“哪里是惊喜,是担惊受怕。”
“我自有分寸,提前告诉你,你必定不会让我那么做。”
“商雨,你一向先斩后奏惯了,自我又霸道。”
“好好好,以后先和你商量。”
“你答应了,可不许反悔,更不许说一套做一套。”
“好,我答应。”他哄着,“笑一个,笑一个,我想看看你的酒窝。”
她娇嗔地瞪他一眼,也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说到做到。他这个人擅自做主,向来都是我行我素,会不会为她改变?拭目以待吧。
到了荣仪馆,司恬惊喜地发现,母亲已经到了。
席然见到女儿,也是高兴得说不出话来。这一别就是半年多,只通书信,如今见司恬安然无恙,和商雨并肩而立,如一对画中人,席然心里真是说不出的欣慰满足。
商雨笑道:“母亲,以后到了仓澜,就和我们住在一起,不会再有分离。”席然高兴地点头,喜不自胜。
晚饭之后,司恬和商雨坐在席然房中,聊起仓澜的风俗习惯和沿路的见闻。
月兔东升,商雨见席然略有倦色,便道:“阿恬,让母亲早些歇息吧,明日再聊,以后有的是时间。”
司恬道:“好,你回房去吧。”
商雨一愣,“你不走?”
司恬点头,“我和母亲一起睡。”许久没见,她很想和母亲再躺在被窝里说些私房话。
商雨喃喃道:“你这么大了,还和母亲一起睡?”
“是,我和母亲还有话说。”
“明日再聊吧,让母亲早些睡。”他还是想将她拉走,有什么话白天说不成么?晚上应该是属于他的才是。
司恬的脸不知怎么红了起来。他这样恋恋不舍的口气和眼神,暧昧至极,只怕他再多说几句,母亲都能看出点什么了。她佯装不悦,嗔道:“你快去睡吧,真是啰嗦。”
商雨无奈,只好离开,独守空房。和她在一起已经成了习惯,骤然空了身边,他翻来覆去半天都无法人眠。枕上似乎还有她的幽香,可是人却不在,一墙之隔竞也相思。
席然见商雨不在,便情不自禁地问道:“恬儿,你和商雨几时成亲?”
司恬脸红道:“母亲去问他就是,我不好意思和他提。”
席然道:“好,我明日和他商定个日子。”
翌日上午,商雨带着司恬进宫辞别,裴云旷设宴送行。因商雨和裴云旷两人关系特别,席间,皇后与云意公主也都来了。裴云旷又特意将邵培、苏翩夫妇和谢聪、齐扬都召进宫来。
司恬发现,林西燕居然成了云意公主身边的贴身侍女,看来裴云旷对云意极是爱护。
她对林西燕笑了笑,林西燕也回她一笑,悄声道:“司恬,恭喜你。”她没说恭喜的原因,司恬羞赧地笑笑,已然明了她的意思。
苏翩快要临盆,不时要离宴小解,一会儿工夫,司恬就陪她去了三趟。第四趟出来的时候,苏翩很不好意思,对司恬道:“阿恬,从今日起直到生下孩子,我再也不出门了。这出来一趟总往茅厕去,真是丢人。”
司恬笑,“姐姐,你以前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一般,如今可算是让我们知道,你也是个凡人呢。”
苏翩笑着啐她一日,“你这小丫头,和商雨在一起,嘴也学刁了。你早晚也有这一天,哼,我看也不远了。”
司恬脸色一红,立刻不吭声了。他那般勤劳,只怕自己像苏姐这样的日子,也的确不远了。想到这里,司恬竟害臊得抬不起头来。
苏姐进了茅房,她等在门口,突然见林西燕匆匆过来。林西燕对司恬招招手,神色有点慌张,“司恬,你过来。”
司恬紧上前几步,道:“师姐有事么?”
“司恬,我……我本不该说的,可是你我师姐妹一场,我想了想,还是赶紧过来和你说一声,你心里先有个底。”
“什么事?”
“方才你们不在,皇上问起了大师兄的亲事。”
“哦?”
“大师兄笑而不答,凑到皇上的耳边说了一句话。我曾学过唇语,大师兄说的是,能配仓澜王的自然是大梁公主。”
司恬心里猛地一沉,“你说什么?”
林西燕怅然道:“我以为你和大师兄是一对,没想到大师兄却不这样想。当时皇上听了半天没吭声。”
司恬站在那里,呆呆地看着林西燕,心里却不信,“商雨,他真的这么说?”
“不如你亲自去问问他吧。他并末当众说出来,只在上l耳边提出请求。你跟他闹一闹,恐怕还有转机。”
司恬怔然,跟他闹?她怎么会?
林西燕又道:“皇后曾对云意公主提过,想让公主嫁到仓澜,说大师兄样样都好,是难得的好男儿,大师兄又是公主的表哥,必定不会亏待公主。当时公主没有反对,只说了一句‘全凭哥哥皇嫂做主’。”
司恬面色惨白,仍旧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林西燕同情地看她一眼,又匆匆离去了。司恬觉得手脚冰凉,她不信。
苏翩出来,见她站在那里发愣,问道:“司恬,你想什么呢?”
“哦,没什么。姐姐,我们走吧。”
回到筵席之上,司恬仔细地看了一眼商雨,他神色如常,和谢聪正在举杯。
她心里突然一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