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解释:“我只是说了些吓唬它的话,我也没想到真的能吓唬住它。”一个人用言语威胁一只巨大的怪兽?这是说明那怪兽通人性?还是说明那个威胁他的人太厉害?
玉妍心想:你现在干出什么奇怪的事我都不会觉得奇怪了。
“喂!”葛云飞在一旁叫道,“你俩干什么?亲亲我我也不看个时候!”
俩人走过去,见那男人正气息奄奄的倒在地上,不是要死了,而是实在是太激动了,他终于又重见天日了。
把他救出来以后该怎么办?三个人一时都没有主意。
葛云飞不客气地先开了口:“先给我们讲讲你的事吧!说,你是怎么跑到这下面去的?”
董峻峰拢了拢周围的断枝和枯草,升起了一堆火。
那男人用手拉过自己的废腿,盘腿坐稳,很不适应的盯着火堆,片刻后终于开了口:“我叫陆一堂,是林外山坳里陆家庄中陆府的主人,我原本祖业丰厚,生活富足。可恨的是三年前娶了个毒妇为妻,不慎将自己弄到这般境地。”
陆一堂介绍得简单,三言两语就将事情说了个清楚。
听得旁边三个人面面相觑。
玉妍很诧异:“怎么可能有如此歹毒的女人将自己的丈夫害成这样?”
葛云飞听了,重重的“哼”了一声,不失时机地报复她:“你不也是?结婚日跟个小白……”他咂咂嘴,偷瞥了董峻峰一眼,改口继续,“结婚日负心于我。”他轻蔑地下结论,“你们女人都是毒妇。”
董峻峰看向葛云飞,知道葛云飞心里是真的有些喜欢玉妍的,而玉妍只跟自己好,所以葛云飞只能靠耍嘴皮子排解心中的不快。他倒是不会去计较葛云飞的口舌之快。至少这样足以说明玉妍跟他董峻峰好。
玉妍忍了葛云飞信口开河很多次了,如今居然在外人面前这样说,她忍无可忍的抓过身边的一根树枝,狠狠地抽向葛云飞:“我没嫁给你!你不准再胡说八道!你个死土匪,死土匪……”
葛云飞护着头脸,夸张地哇哇乱叫,两人的情景倒像是在打情骂俏。
陆一堂看着三人的穿着,觉得还真像是葛云飞说的那样。
董峻峰端正的盘膝坐在地上,在玉妍打得气鼓鼓时探身一把抓过她的手臂,说:“算了,随他怎么说,你越生气他越高兴。”
葛云飞就知道董峻峰不在意他的话,他伸直手脚仰躺在地上,觉得很得意。
玉妍被拉到董峻峰身边,气息不平地说:“你怎么不管他?任他乱讲。”
董峻峰摸了摸她的辫子:“我不管他,只管你。”
“你……”玉妍无语。
董峻峰看向陆一堂:“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陆一堂立刻答:“我们得快些离开这里,天一亮就会有人来。”
“什么人?”董峻峰问。
陆一堂:“那毒妇的下人,来管我吃喝。”
葛云飞突然问:“你们山庄富裕吗?有上等的馆子吗?”他说着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我们赶紧去大吃一顿!我嘴里都要淡出个鸟来了。”
董峻峰看向他:“你身上有钱吗?”
此言一出,除了陆一堂外,三人都在搜自己身上的钱。
三个人身上原本都有钱,可落水之后就丢了个七七八八,眼下一共也没凑出个能吃顿像样饭菜的钱。
正在三人干瞪眼的当口,陆一堂适时的开了口:“我在庄子里有一笔钱,可以全给你们。”
葛云飞惊喜道:“你的钱还能拿到吗?”
陆一堂见他们三个一直不紧不慢的,心里都要急死了,但他表面仍维持着平静:“你们现在带我下山,自然就知道。”
没人想继续背着陆一堂走远路,于是就七手八脚的做了个简易的拖板床,把那张被烤成皮革的鹿皮垫在了陆一堂身下。
随后三个人摇摇晃晃的往林外走。
果真很快就见到了林子的尽头,走出林子时太阳已经稍稍的露出了一个边。眼前的事物立刻清晰明亮起来。
林边是一条水流湍急的河流,河上横着一座木板桥,因年久失修,人走上去每块木板都晃个不停,吓得玉妍脚不敢落实。
过了河是一处向下的长长斜坡,坡下的山坳处有一大片的民宅,高高低低的在黎明的晨光下显出一片繁茂,说是庄子,但俯视这规模,足像个大村小镇。三个人在林子里熬了这几日,如今终于见到人气了,心情立时激动起来。差点就忘了陆一堂的存在,只想快奔过去。
陆一堂突然急道:“把鹿皮盖我身上,要把我遮挡住,千万不能被人认出我来。”
董峻峰听了点点头,扯出鹿皮把他蒙头盖住。
葛董两个男人轮流去拉陆一堂,一人走一会儿,两人倒是谁也没厌烦,有商有量的很快就沿着山坡来到了山下的庄子里。
因为时间尚早,庄子里的街道上此时空空荡荡。死一般的寂静。
☆、赵宁儿
清冷的晨曦中,薄薄的雾气笼罩着地处陆家庄中央的陆府,府内的亭台楼阁都仿佛遮着一层若隐若现的白纱,朦朦胧胧中显出几分神秘和诡异。
这座府邸虽比不得山外城里大户的院落,但在这山坳里,能像陆府这样院里有前后花园,门外有双尊狮石的宅子,那真是独一处。
朝阳的厢房里,厚重的青萝幔帐被一只白皙的小手撩开,一个身材娇小的女人随之现了出来,女人有着小巧白净的面容,看上去像个还未发育成熟的小女孩,可是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