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有点感动。
于是久违的读书声,又一次在刘家响起。
中午用过午饭,彻底歇下来,确定了公婆都在主屋里,李氏才揣着刘延宁给她的钱袋去了主屋。
“延宁也是,叫他安心读书,不必操心赚钱的事,他就是不听。”蒋氏搂着钱袋笑得合不拢嘴,嘴上还是很心疼的抱怨了一通。
刘大爷看着蒋氏在旁边一遍遍数着钱,其实也不用数,一看铜板中两个闪闪的银锭子,就知道这待钱的分量了,刘大爷又是心疼又是自豪的道:“那也是咱们延宁有能力,换做其他这么大的孩子,就是一年到头,也别想赚到这么多钱。”
不过老婆子说得也有道理,刘大爷想了想,又抬头对李氏道:“不过老大家的,你没事也劝劝延宁,咱们家如今又不缺钱,叫他只管安心念书,旁的事都不用他来操心。”
“儿媳妇也劝了,只是这也是延宁的一番心意。”李氏笑着说,脸上还有些踌躇,犹豫地道,“儿媳过来,还有一件事要知会爹娘。”
听着李氏语气不对劲,正埋头数钱的蒋氏,都不由停了动作,抬头看着李氏,刘大爷更是敛了神色,沉声道:“老大家的有什么事,直说便是。”
李氏便一股脑儿全倒出来了,刘延宁同她说的话,她润了润色,还加上了自己的见解,一五一十说给刘大爷和蒋氏听,刘大爷和蒋氏的脸色越来越沉,当着李氏的面还没说什么,等李氏出了门,蒋氏已经忍不住怒意,骂道:“这个臭婆娘,我就知道她老实不下来,一天不折腾就安分不了!”
蒋氏说着,已经是满脸怒容,腾地站起身,刘大爷沉声道:“你要去做什么!”
“自然是给她点教训,叫她知道这个家是谁当家做主!”
“站住!”刘大爷瞪了蒋氏一眼,“老大家的前脚刚出去,你后脚就冲到老二家去大闹,叫其他儿子媳妇怎么想,又叫老二和大林他们想?”
蒋氏被刘大爷一喝,确实是停了脚步,怒意却没有散,“难道就这样算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老二家的那性子,不给她点教训,她迟早还要闹出事来!没听老大家的说吗,那曹公子指不定就是皇亲国戚,得罪了人家,别说延宁的前程没了,咱们一家人都别想好过!”
“教训当然是要教训,但是你这样无凭无据,冲上去能教训个什么,你当你说出曹公子的身份,王氏就能知道事情严重,以后再不打这个心眼吗?”刘大爷说着,自己忍不住冷笑起来,“那王氏见着江公子和曹公子,就开始打起这个算盘,按理说咱们两老还在,孙女的婚事怎么也要经过咱们的同意,她倒好,不但不同咱们商议,还藏着掖着,宁愿做这些小手脚,也不堂堂正正的叫咱们出主意,你难道还瞧不出问题?”
蒋氏愣了一下,还真有些反应不过来,只能反问道:“王氏什么意思?”
“恐怕她打心眼里觉得咱们偏心,有好事都留着青青,不留给雅琴,生怕告诉了咱们,咱们要给她搞破坏呢!”
蒋氏闻言险些跳起脚来:“我们是这种人吗!雅琴和青青,都是咱们的亲孙女,她们能有好前程,我高兴还来不及,有谁会见不得自己孙女好的!”
“你这么认为,她可不这么想,不然凭啥瞒着咱们?”刘大爷敲了敲桌子,示意蒋氏安静,才继续道,“这个王氏心眼小,胆子可真不小,你这个时候去告诉她曹公子的身份,叫她别再打人家的主意,可吓不到她,说不定她心里更火热,卯足了劲要攀上皇亲国戚,咱们为她好,她指不定还觉得咱们是偏心大房,要把好的都留给青青呢。”
蒋氏的脸色越发难看,却不得不承认老头子说得对,“真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之前那么多年,我对她们母女多好,现在也没有对她们多苛刻,不过是青青越发能干可人疼,才多疼了她一些,倒叫她们委屈上了?要照这么说,真正该委屈的三房四房,都还没说话呢,真真是心眼儿比针眼还小!”
对于蒋氏这番话,刘大爷也深表认同,不由后悔当初选错了媳妇,“我原想着老大家性子太弱,怕她撑不起长媳的责任,所以给老二挑媳妇的时候,才想找个厉害些的,日后好帮衬着老大家的,这么多年她在几个媳妇里头掐尖要强,也都没有管她,没成想倒是纵出个胆大包天的来了,幸好后面的老三老四媳妇,也都是性子敦厚的,要是人人都像王氏,咱们这个家早散了。”
蒋氏冷哼一声:“谁知道人性如此!现在说这些也没用,老头子,你说咱们如今该如何整治老二家的,叫她再回一次娘家?”
刘大爷闻言摇头,蒋氏见状也点头道:“也是,回娘家对王氏而言,恐怕都不是教训了,要我说,这么不安分的媳妇,迟早休了算了,留她在家里,迟早要给咱们惹祸。”
“你就别添乱了,休妻是你说一句休,就能休的?”刘大爷又瞪了蒋氏一眼,不等蒋氏不服气要呛声,刘大爷又道,“这事咱们心里知道严重,为着家里几个丫头的名声,却不能说出来,还得帮她藏着掖着,便成不了整治她的理由。再说了,咱们真要让老二休妻,责任少不得要归到延宁头上,毕竟是他带回来的同窗,如此一来,你叫延宁如何面对他二叔和兄弟?”
提到刘延宁,蒋氏的怒意收了收,只是还有些不甘心:“难道咱们什么都不做?再让她这么下去,可就真无法无天了!”
“这事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