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才叫有意思?
也懒得去辩驳,反正她总有歪理,跟一个不讲道理的女人去讲道理是不明智的。
“客官里面请!”伶俐的小二一待我们进门就迎了上来。
我打量楼下,很热闹,没有空位,且大多是些平头百性,衣衫朴素,饭菜看起来也点的简单。于是径直上了二楼,二楼的人也不少,没剩下几个空位,食客也都是些锦衣华服看起来就很有身份和钱财的。
“在这里吃,还是上三楼?”我转过头去征询珂玥的意见,没想到竺茗楼也是京城中少见的三层楼,一楼是平民餐区,二楼相对好些,那三楼岂不是更好?看来这个地方是登得越高,饭菜的价格越高,越精典。
珂玥左右看了一下,转身径直向三楼走去,“三楼的视线开阔,还是去那里吧!”她自然也看出了这里的楼层越高,饭菜和服务越好。个人,凡事向来是要最好的,从来不考虑银钱的问题。也是,她未出嫁前在家里就是锦衣玉食,出家后胤禟的生意又遍布天下,被称为大清最有钱的阿哥,从来没有受过寒酸的罪,甚至没什么钱多钱少的概念。
这三楼果然比下面两层更上一层楼,倒不是装修的有多么华贵,而是胜在典雅不俗。整个三楼一律以竹为装饰,竹桌,竹椅,竹帘,墙上挂了楹联字画,花几上摆的是高雅的君子兰。除了几张饭桌以外,还有一些类似书桌的家具,上笔墨纸砚,还有几件成品半成品的书画,一些摇头晃脑散站在各个角落的一看就像是书呆子之类的人穿行其中,搞的这三楼不像是酒楼,反而像个书馆。
对于这些整只知之乎者也的酸儒生,我一向是没什么好感的,正萌生了退意,一个人却上前一步拦到我们跟前,“两位留步。”
我隔着面纱打量着眼前的人,服饰不是很华贵,却显然是经过了费心的装扮搭配的,脸是那种扎到人堆里就认不出来的那种,此刻拦在我们面前。看着珂玥的一瞬间眼中是掩不住的惊艳,然而很快正神色,“这楼上是文雅之地,两位想是走错了吧——”这个人说话有些拿腔拿调的,一双眼吊得很高,下巴略略扬起,神态中颇有酸腐文人的自得与清高。
我研究着这个人的表情和语气,心中感到像是吞了只苍蝇一样恶心,本来早有躲避之心,他这样一说,我反而站住了脚步不走了,我冷冷一笑,以同样自傲的语气回问,“走错了?这里不是酒楼吗?”
他眉头蹙了蹙,眼光扫过我遮脸的面纱,复又解释道,“姑娘,这竺茗楼的三楼向来是文人墨客的相聚之地,大家会文识友,吟诗作对,从中交流,是风雅的场所,不是女子该来的地方。”
文雅,风雅。一再强调这些字眼,生怕别人看不出他们是酸腐文人吗?
好好的性质被败光,珂玥一脸不悦,转身拂袖就要走。却被我一把扯住袖子。我今天还偏就要在这儿吃了。
“不是女子该来的地方?”我缓缓重复,声音不辨喜怒,“如此,我就问你一句话。”
他见我语气放缓,以为我萌生退意,也有礼起来,毕竟面前的是两位如花似玉的妙龄女子,“姑娘请问。”
我盯着面前的书生,声音很平静地问:“这三楼你们包下了?”
“没有。”他愣了愣,没想到我问的是这个问题。
“既然你们没有包下来,这里明明是酒楼,吃饭的场所,怎么你们来得,我们就来不得?”
“你……”他言语一顿,有些噎凝懊恼之态。
“庞兄,怎么了?”又走过一个人,对这个被我呛一鼻子灰正嘴角抽搐脸色发青的仁兄询问着。
“华兄来得正好,不知是不是店家疏忽,放了这两名女子上来,我厢拦住了她们,没想这丫头牙尖嘴利,反倒斥驳于我。”这家伙忙向伙伴求助。
来人了看我们一眼,视线在扫过珂玥的脸时,眼中同样地闪过惊艳之色,也同样地很快就正了颜色,作出一副正经的样子来,拱了拱手道,“姑娘,我们文人墨客在这里相聚,以文会友,向来是不成文的规矩。庞兄也是见二位无人引领,恐是楼下伙计无暇顾及让二位误打误撞了上来,希望二位能见谅。”
我仍不动声色地看着眼前的二人,语气波澜不惊,一字一顿,缓缓道,“我记得,刚才那位仁兄说了,这三楼你们没包下吧?”
“是没包下,不过……”
“店家有明文规定,不许客人自行上得楼来?”我步步紧逼。
“这——”二人对视一眼,但只那一迟疑,就代表他们根本是自做主张。
我一声嗤笑,“那么你们凭什么将别的客人赶走?”
“这个——”二人又对视了一眼,但后来的那个书生很快道:“此楼虽然没有明文规定这三楼非得什么人才能来,但我们这些文人每隔几日便会来此聚会,已成了不成文的惯例,每到这时,也往往不会有旁人上楼来打扰,更不会参与其中。”
他话音刚落,他身边那一位便急忙补加了一句:“就算有人煞风景地上来了,也会很快下去,无需我们多言。”话中的意思,好像我们正是那些煞风景不识趣之人。
此话一出,珂玥气的杏眼圆睁,声音发颤,“你们说谁煞风景?”我却在一边不出声,隔着面纱,众人看不清的我神色,只看到我的肩膀在不停地抖动。
那书生还以为我被气哭了,慌张起来,“姑娘,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