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毛建斌进门的那一刹那起,杨奇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
尤其是他进门后的和舒楠的那些对话,显然也是起了疑心,提到那盒香烟的时候,杨奇头上的汗都出来了,还好舒楠机智,算是搪塞了过去。
不过他知道毛建斌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他可不像三岁小孩那么好糊弄,房子就这么大,只要他心里那个猜想没有消除,自己早晚会被发现,所以他虽然不敢乱动,但是心里却焦躁万分,如果被发现他一个人躲在阳台上,恐怕连解释都不用解释了,舒楠肯定是万劫不复,而他也完了,勾引上司的情人这个罪名虽然不用像那些公务员们被撤职查办,但他肯定是在公司呆不下去了,更何况发生这种事,叶紫会不会保他都说不定。
他一边整理着刚刚急慌慌系上的皮带,一边不由得苦笑起来,以前在报纸上看到过新闻,说某个偷情的男子,因为男主人突然回家而躲到阳台,然后在情急之中不慎堕楼,这种事总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吧。
正走投无路的时候,他的眼睛随意地朝旁边看去,突然一亮。
这个小区的开发商当初找人设计户型的时候动了不少脑筋,虽然是单身公寓,但是每家每户都有独立的阳台,而他自己现在就站在这个阳台的一角。
偏偏每套房子彼此相邻,只隔着一堵墙,而阳台自然也并列在一起。
让他感到庆幸的是,可能是因为小区比较欧化的设计,也可能是从美观角度出发,所有房子的阳台都是敞开式的,不像他自己的那个小区里,除了他自己家,大部分人都把阳台给封闭了起来,从安全和卫生的角度考虑倒是不错,就是土气了一点。
而现在隔壁阳台里面漆黑一片,没有亮灯。
两面的阳台栏杆相邻着,大概有半米左右的距离。
他咬了咬牙,一狠心,就从栏杆上跨了过去。
到达隔壁阳台上的时候,他整个人都缩在栏杆的里面,心有余悸。
他的运动神经还算不错,这半米的距离在平地上对他来说轻而易举,但是想想这是在几十层的高楼上,稍有闪失就会粉身碎骨,他还是出了一身冷汗。
不过这次冒险也算值得,他跨过来不到十秒钟的功夫,毛建斌就到了阳台,他看了又看,还不放心地朝隔壁看了看,不过杨奇正好缩在他视线的死角里,完全没有被发现。
又急又怕的舒楠紧随其后,发现阳台上没人的时候,脸上立刻就僵住了,不过还好她站在毛建斌的身后,这剧烈的表情变化并没有被他察觉。
“你什么意思,怀疑我偷人是吧?我让你找,今天不把人找出来大家都别过了。”她心里稍稍一定,立刻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气势,开始摔摔打打起来。
不过虽然不知道杨奇去了哪里,她心里也知道他肯定还在附近,立刻硬是拽着毛建斌的胳臂回到屋里,随手就关上了阳台的门。
然后她又拉着他把衣柜给打开了,乱翻一通,再把床帏整个都掀了起来,脸上一副气鼓鼓的样子,特别坦然。
“好啦好啦,我也不是说你家里藏了人,这不是为你的安全考虑吗?”毛建斌倒也聪明,立刻扯了个谎,拥着她解释道。
“安全什么啊?要真为我安全考虑,你让我住你家里去啊,那不就省事了,要是还不放心的话,你干脆在家里再装个摄像头,二十四小时监控我,这样大家都能安心一点,反正你是做it的,搞这个对你来说轻而易举。”舒楠冷笑了一声,坐在了沙发上。
“好啦,别说气话了,我这不是陪你来了?”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毛建斌自然也就安心了,他贴着舒楠坐下,还带着讨好的笑容从茶几上拿起一根烟,点着后送到了她嘴上。
舒楠也不笨,知道这是他服软了,更何况自己现在心里也确实不怎么亮堂,她就坡下驴,接过那根烟抽了一口,呼出来的时候嘴角勉强动了动,算是朝他笑了笑。
“你要是想家的话,哪天我安排一次出差,带你回去看看。”看她心情好了一点,毛建斌就开始动歪心思了,他的手伸进她的浴巾,边摸索着边说道。
“有什么好看的,我跟家里人没什么感情,再说了,我回去看看,那你出现吗?你要是出现的话,算是我什么人啊?”舒楠没好气地抢白了他一句。
但她对付男人是很有一手的,张弛之间的度把握得特别到位,虽然没给他好脸色看,她却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让毛建斌停留在她胸脯上的手放得更加到位,更加自在。
与此同时,她的手也悄悄地游移到了他的身上,她知道这男人虽然目前没找到证据,但只要起了疑心,心里那颗种子就不会轻易地死掉,不彻底地把他搞累一点,只怕还会胡思乱想。
“你洗过澡了没?”她撅着嘴问道。
“洗过了。”毛建斌一听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立刻笑了起来。
杨奇坐在隔壁的阳台上,虽然现在那边阳台的门依然关着,但是现在已经是大半夜了,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从那房子传出来的声音,依然能非常清楚地到达他的耳朵里。
舒楠的那张大床,很有节奏地吱呀着,而男人粗重的喘息,和女人间或的呻吟,在他耳里听得也特别真切。
舒楠的叫床是很有一套的,极尽婉转,不但节奏和音调都把握得恰到好处,而且会时不时地鼓励两句,让卖力付出的男人在虚荣心上得到极大的满足,当然也就更容易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