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02(之十)
「妳干幺不躲?」打了我的人挺惊讶的,但重点不是自己打了女人这件事。
看来万礼的警告是对的,谢君大会打女人,将来他在家暴妻儿这件事上前途无量。
我只是反问:「还要打吗?」
我知道这样一定能激怒他,这样我们就能速战速决。
他脸色一黑,套着厚重靴子的腿无声无息往我的脑门踢来,我几乎闭上眼,鞋底却在我眼前五公分的距离停下。
「是谁?」他的声音从靴底后方传来,「逼妳不能打架的人是谁?」
「我不要对着你的鞋底说话。」
那条比起「修长」,我会用「充满力量」来形容的腿咻的撤下,速度之快製造了一股劲风,吹动我脸颊旁边的头髮。
「你想干幺?」我盯着他铁青的表情,不用想都有不好的预感。
「不要误会,我对约定这种事也很看重。」他说,接着勾起半边嘴角,即使用最低的标準衡量,笑容依旧与温和扯不上关係,「所以我会把那个人带到妳面前来,让他亲口说不用妳遵守约定也没关係,当然他是以什幺形式出现在妳面前的我就不敢保证了。」
很好,他成功把我激怒了。
「你以为威胁我有用?」
他很是无奈:「最好有用,否则我从现在开始会如影随形的盯着妳,直到我知道那个家伙是谁为止。」
我发出怒吼,终于还是冲上去,并在他眼底看见好斗的光芒,亮得跟夜晚的车头灯一样。
两分钟后,他踹过我的腰侧,并绊倒过我一次;我揍过他的胃,还以指关节痛击他的太阳穴,但真正让我们两个看起来伤痕累累的是玫瑰花丛上尖锐的利刺,这实在不是个一较高下的好场所。
「看来约定对妳来说是能轻易打破的。」他抹掉脸颊被划出的血迹,很难判断是我的指甲还是玫瑰刺造成的。
「我会把你打到说不出我破坏约定的程度。」我瞄了眼手臂和大腿也有类似的刮伤,看来应该是玫瑰刺。
他不再闲聊,弯下腰把身高压得比我还低,我自然做出保护下腹部的反应,他却像风一般从旁边绕到我的后方,一手按着我的背,一手把我的右手往后扭,擒拿术最精随的部分在于,任何人都能被这招轻易制服。
他压着我前进了几步,我的肚子撞上温室里唯一的桌子边缘,他顺势把我整个上半身都压在桌子上。
「就这样?妳要是再不认真,我就要当作妳喜欢我才没办法对我下重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