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儿,这倒底是怎么回事儿!”潜龙一进门便劈头问道:“一个丫环打扮的女子突然闯进寺内,对我正监视着的那个和尚耳语了几句,那和尚二话不说挥掌就击碎了自己的天灵盖,我连反应都来不及,只好显身去擒那女子,谁知她却对我说,你已答应放她走啦!还让我转告你,‘后会有期!’”
“呀!原来小翠真有问题!”影凤闻言最先叫道,一双美目瞬间染满愤怒,气呼呼道:“大小姐,我去将她抓回来,她竟敢骗我们!”
潜龙茫然地看看影凤,又转头瞧瞧江洛儿,疑虑道:“洛儿,那女子说得可是真的?要是她骗我,我现在追去可能还不迟!”
江洛儿苦笑一声,叹息道:“算了,我既已答应她,这次就放她去吧!”
转头注视已然停止了哭泣,却一直怔怔出神的小悠,又不由轻叹了一声,道:“是我太过大意,一开始就先入为主,以为她才是关键角色,却忽视了其他。《+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
“难怪小翠那么镇定自若,她定是早已打好了主意,将一切都推得一干二净,只等着我上套了!”
“可是,她为什么不干脆说这一切都是小悠指使的,岂不是更简单!”影凤不解地问道。
“这正是她聪明之处。”江洛儿沉思片刻,不禁称赞道:“她知道我早晚也能从小悠处问出个大概来,与其引得我们知情后拼命追杀,不如故意泄露出阴谋的一角,一方面令我们深信她编造的苦衷,另一方面也能名正言顺、大摇大摆地从我眼皮底下离去,即使我明白真相后,却也不好再予追究。”
“而且,她也深知小悠并不知道详情,即使落在了我们手中,她也并不担心幕后之人的身份暴露出来。”
“总之,这次我是真的栽在这个小女子手中啦!”
听到江洛儿如此说,潜龙与影凤互相对视一眼,都不免露出惊异的神情,在他们心目中,江洛儿一直是聪明才智无人能及的,这还是他们首次听到她说出这样的话来,两人都识趣地闭紧上嘴巴,默然不语。
但是,有人却偏偏不愿如此识趣。
小悠虽然一直在想着心事,却也没错过江洛儿的这一番话。她幸灾乐祸地奚落道:“怎么?你也会认栽吗?我还以为你是女诸葛现世,无往不利呢!”
江洛儿微微一笑,毫不在意道:“自信者自在,自大者失败,可往往自信与自大不过咫尺间,谁又能保证自己永远都不会判断有误呢?”
叹了口气,又道:“小翠这样的人物,却甘愿在梁府以家仆的身份一呆就是好几年,你与蓉蓉又都一早就被设计,可见这背后的阴谋有多么不简单!”
“我只是奇怪,会是什么人有如此的能力与耐心,他所图的难道仅仅是梁家的财产这么简单吗?”
一时间,室内的几人都不再言语,表情各异,却均是陷入了沉思。
良久,影凤轻咳了一声,轻声开口道:“大小姐,我们接下来该做什么呢?”
“是呀,洛儿,既然不去追那丫头,我们还能做什么?”潜龙也应声问道。
江洛儿扫视了二人一眼,若有所思道:“再周密的计划也难免会露出些许的珠丝马迹来,就看我们是不是够细心。”
“那又该如何处理她呢?”影凤冲着端坐寡言的小悠努了努嘴。
江洛儿心中暗叹,知道这女子始终是个棘手的麻烦,不除去她,很难保证她不会再次被人要挟利用,对众人不利,若要除去她,江洛儿又自觉下不了手,只要一动此念,小悠yòu_nǚ那天真无邪的模样就会立即浮现在她眼前。
看到江洛儿半天沉默无语,小悠反倒柳眉一挑,冷笑出声道:“怎么,江大小姐是不是又心软了?”
影凤最是见不得她这般猖狂的模样,闻言立即出声呵斥道:“住嘴!”
江洛儿轻轻向她摇了摇头,调转头来,直视小悠,沉声道:“你可有打算?”
闻言,小悠猛然站起身来,几步走到江洛儿面前,死死盯祝糊,半晌,忿然道:“老天凭什么如此地青睐于你!你背后有强盛的家势,我却是父母双亡的孤女,你有如此非凡的美貌与才智,未来会有大把的男人由着你挑选,我却被迫嫁给不爱的男人,自此一生的幸福付诸东流,老天为何如此不公?这是为什么?”
江洛儿在她灼人的目光逼视下,竟不自觉地垂下了眼帘,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只听小悠冷笑了两声,又道:“不过,你也不是完美无缺的!这般地心软怎能成就大事?!”
江洛儿闻言,缓缓抬眼,平静地盯视她,轻声道:“这世间的万物无一完美,是人就都有弱点,我承认,我不忍令你幼小的女儿失去母亲,确是不知该如何处置你。”
“正如你所说,古往今来,要想成就大事绝对不可心慈手软,但我本性如此,即便今后我可能不得不因此受挫,仍是无论如何不会对幼儿和无辜之人下得了手去!”
江洛儿知道梁家的事端算是暂时告一段落了,安抚好蓉蓉,她准备按照计划南下福建,临动身前,命王兴找人将那包药粉送去怪医岛给怪医鉴别,她直觉其中那一味她从未见过的药材大有文章,说不定可以助她找出弥端来。
她并没有将小悠的秘密告之梁家人,因为小悠对她说,她自会对所有人有个交代。
几人行了不过两三日,王兴留在安徽的手下就传来了消息,说是梁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