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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表现得愈发谦恭,以一种完完全全为太后着想的口吻道:“母后,虽说册封牛才人和马才人,是臣妾的主意,但当时皇上责备臣妾时,却是母后替臣妾解围,称她俩身怀龙裔,当得起才人的份位。而今还没过几天,却又要降她们的份位,若是传出去,只怕要影响母后的贤名。”
太后饶有兴趣地看着我,笑道:“若哀家没有记错,册封牛、马二人的旨意,可是皇后颁下的,而那日长乐中哀家替皇后辩护的事,又有几人得知?”
果然是只老狐狸,一眼看穿我的心思,我心下一凛,索破釜沉舟:“母后所言有理,只不过臣妾才刚入一月有余,办事欠思量,也是有的,毕竟不是谁生下来就懂得如何做皇后。倒是母后母仪天下数十年,当日怎地也不提醒提醒臣妾?”
这话因有个反问句,在太后面前显得十分地不恭敬,让太后刷地变了脸色。但她到底是以喜怒不形于色而见长,转眼就又平复下来,恢复了往常的神态,和往常淡淡的语气:“那依皇后之见,该当如何?”
我听到这话,终于舒了一口气,道:“依臣妾之见,此事暂且压下,一切待得皇嗣平安降生后再说。”
太后注视我良久,突然问道:“听说昨日皇上驾临甘泉,却又龙颜大怒,拂袖而去?”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我心想,皇上岂止是拂袖而去,简直是连裤子都没顾得上穿就走了呢。不过我不能给太后羞辱我的机会,只死咬着不承认,道:“太后哪里听来的,没有的事,皇上昨日在甘泉愉悦着呢,后来是因为边防有战事报来,这才匆匆走了。”
我想,太后到底只是个嫡母,怎好在庶子房事一事上追问细节,只要我死咬着不承认,她就不相信也得相信,所以我心十分笃定,果然,太后又注视我良久,仍是遂了我的意,道:“牛才人和马才人的事,就依皇后的意思罢。”
太后讲出这一句,神色略显倦怠,挥手道:“哀家乏了。”
我便离座,俯身跪安,径直出长乐去了。
一路无语,待回到甘泉,春桃才抚着口道:“娘娘,真是吓坏奴婢了,您竟然敢在长乐殿上与太后针锋相对,难道就不怕太后怪罪?”
就算是小虾米,也有同长官唇枪舌剑的时候,我虽然身为下属,为了自己的利益,在上级面前据理力争,也没有甚么不对,当然,这也是因为洞悉了太后所有心思的缘故——她巴不得我护着牛、马二人呢,至少在孩子尚未出生前是这样。
“只要牛才人和马才人腹中的皇嗣安然无恙,太后就决计不会怪罪于本。本暂时的没脸,同皇嗣比起来,孰轻孰重,太后分得清。”我一面向春桃解释,一面示意她为我拔去累人的头饰,换件轻便的衣裳。
穿着从简,向来为春桃所不耻,她照旧嘀咕几句,不情不愿地帮我拔下钗子,脱下宽袖大袍,另取一件窄袖薄衫来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