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宝林:都过预产期了,阿昧肯定生了,我得赶紧准备粉红票、pk票和推荐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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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边防战事未成败局,那我就放心了,同时又挺同情皇上,也许那日他留宿甘泉,其实是不情不愿罢,但为了安抚臣子的心,情愿也好,不情愿也好,都得到我这里来,作一回牛郎,还得把做牛郎的这事儿,快马加鞭传到边关前线去,真真是难为他了。
晚膳后,蓬莱殿差人送来一只大衣箱,朱红色,遍雕盘龙图案,一看就是御用的物件,然而送衣箱来的内侍却称,这是皇上赐给我的衣裳。
赐给我的?难道是昨日敲了我一槌,今日就来送糖了?这番胡萝卜加大的策略,皇上倒是掌握得很好,不愧为我的上司。
我命春桃打赏内侍,让他代本多谢皇上,然后着人将衣箱打开。盖子被掀开时,一片惊叹之声,在甘泉殿内响起——那是满满一箱仅着黑灰二色的素缎衣裙,满满绣着水墨画儿,但却未拘泥于山水,而是有仕女,有花鸟,有房屋,甚至还有一件云锦的宽袖袍子,上面绣着昂首欲飞的凤凰。
如今这种民间的流行风尚,自皇上穿过一次之后,已渐渐传入了后/,因此满殿的大小女和内侍,都知道这一箱衣裙的昂贵与难得,那闪亮的眼神,毫不掩饰的赞叹,无不流露出对我的羡慕和佩服。
衣裙昂贵又难得,羡慕自不必说;而那份佩服,是在佩服我虽然昨晚惹恼了皇上,但转眼却又能获得他的青目罢,我唇角含笑,很享受这种氛围,也很乐意别人这样去想,毕竟一位落魄的上级,是无法随心领导众多的下属的。
早先皇上提出赏赐水墨画衣裳于我时,我就曾说过,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而今这话,我不曾忘却,于是命婢们拣了几件出来,分别与各位妃嫔送去,连尚在禁足中王宝林、梅御女,还有仍在毒中的邵采女也没落下。
剩下的大半箱,我只留下了凤凰宽袖袍,其余的,全锁入了库房,留待以后赏赐给新进的下属们。
许是边防战事真的吃紧,许是皇上真的恼了,接连好几日,我都没能见到他的身影。上司不待见,下属更要卖命讨好,每日我都没能忘了让小厨房炖一盅补汤,着人送至蓬莱殿,至于皇上是喝了,还是倒了,那无关紧要,只要他能明白我讨好他的心意就成。
如此过了五六天,邵采女房里的东西,也扔得差不多了,就在这天清晨,春桃激动地把我从紫檀床上叫起,颤着嗓子禀报:“娘娘,娘娘,终于有结果了,毒源,终于有结果了。”
接二连三出了好几宗状况,邵采女中毒一事,反而被我排到了后面去,因此不觉得有甚么好激动,但还是打着呵欠问道:“毒源在何处?”
春桃满面轻快的笑容,回答道:“回娘娘,毒源就是邵采女房中所燃的香烛。”
“俗不可耐。”我忿忿地嘟囔了一句,拥着仙文绫薄被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