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他入了心念魔障,会故意折腾着她,吊着她,让她难受,让她求饶。
她抬臂勾住他脖颈,求着叫唤夫君,他却红着双目亲吻她唇角,“身子已喜欢我,想要我,心怎么就不能给我?”
可不管她怎么说,心已给了他,他却是不会信,只狠狠将她捣腾至了沸点,“你给我生个孩儿!”
因为他的这一句,南虞即使后半夜累至陷入得昏睡,心里都又依稀点燃起了希望。
有种他仍然对她爱至入骨,想要她怀上他子嗣的感觉。
然而,接下来的日子告诉她,不过是错觉。
他依然忙得不可开交,对着她的态度并未好转,整个人越发冷寒森凉,让人琢磨不透。
她也不再随意到书房里,省得再如那天一样被他说书房议事重地,无事莫去打扰,自讨没脸。
这么一来,二人能碰上面的时候,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也就偶尔在太贵妃那里用膳的时候碰上一两次。
太贵妃还特意安抚她道,目前外头的情况很紧要,蜀地的兵力已调度过来,和宫里已形成了对峙之势,让她多体谅。
这些都是紧要之事,她也并不是那不懂事的,自是笑着应下。
这样的日子维持得一阵,宫里皇太后突然给云中王府下旨,请太贵妃和她入宫聚旧参宴,说是家宴。
太贵妃千秋宴那天的席后,已私下同皇太后会过了面。
除却说些唏嘘过往旧事,面对着二人的对立位置,已是无需多谈。
皇太后她有她的执念,要护着她阿姐的血脉子嗣。
而她也有她的立场,儿子性命丢在皇帝昏君手里,孙儿也绝不再任人宰割。
现在这种时候下旨让进宫,分明便是鸿门宴。
若将她这个祖母和云中王妃扣留在手中,那阿珩有天大的本事,也被掣肘住了。
“同她虽有年少时的闺阁情份。”太贵妃遗憾叹气,“这许多年下来,各自为营,再也不能放开心怀说话到一块了。”
南虞却在想着皇太后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亲外祖母。
现在这种局面,也不知得到了最后,萧珩会怎么处理皇太后和皇帝。
王朝熙这边在等着太贵妃和南虞入宫。
换作从前,她自然是会想着拿捏住云中王府此二人在手中,牵制住萧珩。
然而她这大半年以来和皇帝斗法斗得心累身伤,已再无此精力。
皇帝在她要拿捏着朝中大权,扶太子上位之时,对她下了寒毒,天气一旦凉下来,她身子必会垮塌下去。
只怕她已没有多少日子能再拖延。
这个她一心护着养大的不孝儿,她花费了几近一辈子的光景去为他的皇位筹谋,现今他风光当着皇帝,她这个姨母却落得被他诛杀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