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上下下瞥了她一眼,没来得及多想,注意被一叠脚步声分散。
是三个模样干练的年轻女人追了进来。她们进门迅速合围向之前的女孩。三对一,我情不自禁加入,带着不明所以的愚蠢,无视那三人的厉声警告,维护弱势一方。
之后与她们交手我才知道自己多蠢----她们身法正派而灵敏,不像我,躲躲藏藏用着擒拿,忐忐忑忑的怕被明眼人认出招式。
而等我接了招,才算知道来人哪门哪派……
我在心里暗嘲,卧底和便衣动手,算不算一家人不认一家人?
门外渐渐围了观众,她们几个互递眼色,收招撤离。
走之前,其中一人恨恨瞪了我一眼,我从那一眼里看到,我与她们本就身在殊途。
便衣警察深入纸醉金迷的场所抓人的理由,我能想到的就是挂在嘴边严厉打击那三大样。
我回头看角落里的女孩,她瘫坐在墙角低声呜咽。
我近前,压着无所适从的迷茫与失望问她之前的情形,她不回答,只顾摇头。
在她面前蹲下,因为她不正常的灰败脸色刺痛了眼。
这样的脸色牵连我记忆深处的梦魇,我懂了她的境况,只是不知,她是抵不住诱惑主动为之,或是如我父亲那般为人所害……
我还没想好词安慰她,她先扑过来放开音量哭诉……
想起包厢的同事,我不敢多待,哄人两句,等她稍微压下情绪,劝她悬崖勒马,离开了那。
这事到此却没完,我当是靳天手下对我的试探,却不想,没什么简单----
我又放了次血,跟随尽兴而归的同事们出门,作别那瞬间,被人从后压制。
被压制到动弹不得,这滋味我也算尝过了,我分心想起郑帆,想起我妈。冰冷的手.铐缠上手腕。
“老实点!跟我们走!”
同事们的七嘴八舌被呵斥,那几位女警以妨碍公务为由带我走。我被人“簇拥”着坐上警车,忽而定了心,被带回局里,我本就该安心。
我回到了我父亲为之奋斗终身的旗帜之下,踏入我报到入职的院子。
不是以小时候参加欢庆会的警察家属的身份,不是以刚毕业小警察的身份,是嫌疑犯,是确确实实的藏.毒的共犯----那几位交过手的冤家在我口袋里搜出了一小袋白.粉。
我不知道那具体是什么,但那本不是我的,只不过被当做藏.毒.共犯的我已然说不清。
我沉默的坐在审讯室里,交错的腕磨蹭着禁锢用的不带温度的钢铁。
端坐桌前的警察两人一组,不知道换了几拨,我替我的同志们难过,难过他们牺牲睡眠时间和我这样说不出什么的人来耗着……
可我也只能等着,盼望自己或许还有被保释的价值。
……
让我开口的是云祎。
她没逼我,因为在我这吃了闭门羹,她被气到,不吃不喝地挺了半天,犯了胃病。
和她搭档的是我队长,他不停劝着云祎回去休息甚至去医院,换回的只是当事人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