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脸上神色淡了淡:
“托承吉言。”
梵离却是停下脚步,走到掌事的身前,他脸上还挂着方才的笑意,话音里却带了冷意:
“属将”
“呃…小人…小人只是见二位殿下关系亲密,擅自…擅自…揣度……”
“历代属将,必为其主浴血在前,他是我至亲兄弟,你是要我让他替我去挨打送死吗?”
掌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肩背忍不住地颤抖,他原本想着说几句奉承话叫这位魔星高兴,谁知竟是触了他的逆鳞,急忙连连喊道:
“小人…小人不是这个意思……小人怎敢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
“怎敢?哼,若是让我再听到类似的言论,不论出自何人之口”,梵离俯下身,凑近到他耳旁,“我都会扒了你的皮。”
他说完,一把揽过青竹的肩膀,头也不回地离去。
青竹将酒放到院前的小石桌上,平静地开口:
“你也无需如此动气,我本来就想,等你继承了父君的帝位,我便做你的属将,只是我素有眼疾……”
“青竹”,梵离打断道,“你是我的弟弟,是父君的儿子,你不是谁的随从。还有你的眼睛”,他攥紧了拳头“你放心,我定会想办法给你治好的。天狼族的禁地玄晶清渊里,不是据说长着可以重塑肉身的奇花吗?再不济,魔界之外还有仙界,总有办法的。我不会叫你一辈子都看不见。”
青竹怔然,张口似有话说,半晌过后,还是拍了拍梵离的肩膀:
“好了,今日来是向你贺喜的,说这些做什么。”
梵离搓搓鼻子,重新咧开嘴笑了笑,他拿起桌上的酒坛拍开封泥,凑近闻了闻,醇厚的酒香立刻溢了出来。
梵离:“那你这喜贺得可太没诚意了些,就这么两小坛子,还不够我一个人喝。”
青竹轻笑:“这酒埋了六百年,烈得很,怕你喝不了半坛就得醉了。”
“六百年!你……你哪来的这种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