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如许红着眼睛听着,谢恒临也心酸不已,命飞羽跟着妇人去问问,那男子去的是方城哪个县。
“再多加几处粥棚吧,本宫出银子。遮风避雨的房舍也再多加盖一些。我这就让人回去禀报父皇,再派些人手来。”谢恒临对江逾白说。
“我也还有些银子,回去就给江大人。”宁如许说着,揉了揉鼻子。
江逾白点点头。
“眼下疏浚才是大事。不知宣州现在到底如何……得派人去绘制新的舆图。”谢恒临望着宣州方向,眼中满是忧虑。
“下官这里有三四位绘图之人可用,只是现在城中人口众多,需要留守士兵,随行过去的人手需要从别处抽调,最快也要等两日。”江逾白说。
“飞羽将军手下有三四十人,可够用?”谢恒临问。
“够了。”江逾白总算舒展眉头,脸上带了丝笑意。
“知府大人有话直说便可,局势严肃,本宫又不是不借你,何必如此弯弯绕绕。”谢恒临斜斜看他一眼,抬脚往人群中走去了。
守城士兵再好,身手与体力哪里比得上太子的护卫。江逾白一说人手不够,谢恒临就下意识猜到他想借人了。
宁如许跟上去问:“霜儿怎么知道他想借飞羽将军的人?”
谢恒临想了想,说:“感觉。”
“啊”
“不。并不认识。”谢恒临摇摇头,不想承认自己心里其实有些喜欢这样的默契。
当晚,谢恒临一行人住在知府家宅。飞羽将军回来听闻太子殿下要借兵给江大人,有些踌躇。
“皇上命臣保护殿下安危,若是借了,殿下身边人手短缺……再说这江大人,臣不知此人可信不可信……”
“暗卫还有十余人等,将军放心。再说这江大人能有什么异心……按本宫说的办吧。”谢恒临捏捏眉心,挥手让他先下去。
次日清晨,谢恒临因心事重重,对着舆图看到五更天才睡下,快晌午时起来,却发现院子里静悄悄的。
谢恒临转了一圈又回到屋子里问:“人都去哪儿了?”
有暗卫跳下来回禀,说宁公子与飞羽将军早上起来便买了几十只鸡让厨子煮了,中午要发放给灾民们,这会儿该在粥棚。
“知府大人呢?”谢恒临咳了一声,不自在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