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闲话到黄昏,中午吃了一顿粽子。去除中午吃去的几个,上官澜拢共包了上百个粽子,糯米红豆花生咸肉也都用得七七八八。上官澜差了人来将粽子拎了去煮再给各处分了。
“晚上留在此处再吃几个粽子喝点儿雄黄酒吧,你,还吃红豆的?”上官澜吩咐完了,另卷了两片粽叶拿在手上,笑吟吟地问玉凤澈。
玉凤澈看了看铜盆里所剩不多的东西,道:“两个花生和咸肉,肉和花生多放。”
上官了两个,结在一处放在了一旁。又给自己包了两个,一个只放糯米的,一个三样都放的,结在了一处。
“咱俩自个儿煮吧。”上官澜命人在长几旁置下火炉,架起锅来放了水将粽子扔在里头煮。布下酒菜,边吃边等。
雄黄酒不大好喝,两人喝过一杯,便换成了冰镇过的葡萄酿。玉凤澈正低头挑菜,额头猝不及防被一划,划过之后,额头眉心的位置留下一道冰凉。抬起头来皱眉看了上官澜问:“你干什么?”
上官澜伸出尚自沾着雄黄酒液的右手食指,笑道:“听说端午节在额头上画一道雄黄印能辟邪呢。”
玉凤澈瞧着上官澜那张笑惯了一般的俊脸哭笑不得,“那是女人和小孩儿才画的!”
上官澜恍然大悟,煞有介事地点头,“原来如此。”
玉凤澈见上官澜似乎当真不知涂雄黄的规矩道理,也不再计较。取了桌上干净的帕子将额上雄黄擦了。撇眼瞧见上官澜也正低头拿帕子擦手上酒液,似乎不查。也趁机沾了雄黄酒水迅速伸手过去要画他额头。
两指并拢,袖袍带风。玉凤澈料想上官澜厉害,怕偷袭不成,用上了师传指法,只为能顺利在上官澜额头上画一道雄黄印。
上官澜只将身子微微往后一仰,距离估摸得恰到好处,玉凤澈两指正到他额头。玉凤澈看他不避闪,抬眼,正对上上官澜眸中笑意深深,抿嘴一哂,两指一画,由额心画到眉心,“我也给你画一个来辟邪。”
上官澜点头,含笑道:“多谢你。”
待粽子熟了,两人分食了,天色也已不早。两人碰面次数不算少,但如此宾主尽欢,倒还是破天荒第一回。